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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开小差

    喜提锦华帝恋妹秘闻的南皇精神疲惫地逃课出宫浪,非但没得到舒缓,反而心情沉甸甸地浪回来。

逃课一时爽,回来火葬场。

宫中的潘唐两位太师已磨拳霍霍精心为她准备了“逃课惩罚精品课程”,重点围绕教育南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来设计课程内容。

首先就是要补交她逃课前应该完成的作业,并且追加了内容:本来只要背诵全国几百个主要官员的名字和官职,现在这个数量增加到三倍,跟前世的“法定节假日加班三倍工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南皇心里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姬令遵守了内心的承诺,没有出任“逃课惩罚精品课程”的任课老师。

感恩,比心。

紫薇后殿皇帝办公的西暖阁,梵花面前的御案上摊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她则上翻着眼皮背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就差在脑门上绑条白布,白底黑字地写上“雄起”。

遥爷侧躺在她臂边的“江山社稷(奏折)”上睡美容觉,猫脸安详散漫,猫腰窈窕修长,完全不受水深火热的南皇的影响,以至于她边背诵边对睡容甜美的某猫咬牙切齿。

死猫,要睡不会滚回自己的床睡,睡在这里是想拉仇恨还是几个意思。

翻翻书本,看到“革命还未胜利,同志还需努力”的厚度,她就好想跟着皇兄和他meimei一起去死。

背书背得口干舌燥,灌一杯冰镇酸梅汤。

肚子进了水,花花肠子就动荡起来,愉快地决定吸猫几分钟解解乏。

一只美若天仙的猫猫躺在手边,谁忍得住三分钟不去摸一下?

遥爷像竹子皮的三角形耳朵薄薄的,表面长有绒毛,内里光亮可鉴。

她捏住一只,轻轻地搓来搓去,吸猫跟吸大麻似的,表情松弛而神魂颠倒。

遥爷没被捏住的那只耳朵抖了抖,连眼都懒得睁开:“才读书几分钟就手痒注意力不集中了,烂泥扶不上墙。”

梵花歪着头枕在手臂上,食指挑起他的猫尾绕圈:“遥儿,我重生前你有给‘梵花’当过宠物,你觉得她是怎样一个人?”

重温下前文的知识点:前世的南皇死后,遥爷在九命灵猫一族的族长帮助下通过穿越时空裂缝来到她重生的世界。

然而穿越不同时空不仅凶险,而且不稳定因素太多。

遥爷穿过来后赶到南国皇宫找到梵花,却恐怖地发现自己没有穿越到南皇重生后的时间,而是穿越到她还没重生前的时间。

只好假装成普通黑猫待在原主身边,等待南皇从她身体里睁开眼。

梵花提出问题后遥爷一直静默不语,这,很不遥爷。(注意,这里的遥爷是形容词。)

梵花简单地以为他刚才走神没听清自己的问题,再问一遍:“遥儿,你觉得她……”

“不知道!”遥爷粗声粗气地,“老子当时没了一条命又身受重伤,赶到皇宫后发现那个小孩儿不是你,就边等你边没日没夜地运功疗伤,没工夫搭理她。”

梵花听了点点头,之后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在“梵花原主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上对遥爷再做纠缠。

遥爷此时也思绪如飞,沉浸在回忆里。

梵花接手了原主的身体,主观上对原主怀揣着感激、愧疚、做贼心虚等复杂的感情,也就没仔细去翻她的书画研究她这个人。

自从知道自己暗恋的锦华帝喜欢的人是她后,体内某条管道的水龙头就被拧开了,对她的好奇心汹涌地冲泄而出。

要知道皇兄和他meimei可是相差了七岁,相当于爱上的是个小孩子,如此失去理智的行为实在令她惊讶和大惑不解。

不是皇兄是个恋童癖,就是他meimei从小优秀。

可她到底是个小女孩,再优秀还能怎么个优秀法儿?

梵花心想:我这个二重身接手了原主的脸,皇兄却没喜欢上我,说明皇兄不是个外貌协会成员和自恋狂,爱的不是他meimei这张和自己七分像的脸。

那么皇兄爱的是原主万里挑一的有趣灵魂?

天呐,太抽象了,皇兄和他meimei到底是怎样一种神奇的关系?!

梵花突然之间竟不能在脑海中描绘出锦华帝的音容笑貌,他就像光一般留在记忆里,也变得抽象了。

敲敲因胡思乱想而发热的脑子,推开背诵的书本,从遥爷身下抽出奏折,翻开批阅。

遥爷眯开一只眼瞅了瞅貌似在专心办公的女人,心下满意,嘴角弯起几分笑意,闭回眼假寐。

许是梵花今天干活的情绪不高,跟前头背诵一样,没批几本奏折就又开起了小差。

抽出一张洁白如玉的宣纸,提笔,凝目皱眉,慎之又慎地在纸上画了个上宽下窄的椭圆形。

遥爷再次眯开一只眼检查她有没有开小差,正好看见她画的椭圆形:“你画个鸭蛋干吗?肚子饿了就传膳。”

“你就知道吃!”送他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肚子里没有一点艺术细胞,只有细菌!”

“老子看你是皮又痒了。”饶有兴趣地接着往下看她能画出个什么鬼出来。

南皇表情神圣,在“鸭蛋”里外又添了几笔,宣告大作大功告成,然后就托腮盯着画怔怔出神。

这是一张出自她笔下的无比粗糙、拙劣的人脸。

遥爷一看她没给“鸭蛋”画头发,就猜出她画的是哪个,假装大惊小怪地:“哟,谁呀这画的?长得这么抽象,还没有头发。”

南皇咆哮:“你眼睛瞎啦,这是无晴,朕的无晴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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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北国传来消息

遥爷呵呵嬉笑,他常以捉弄得南皇脸红脖子粗为乐。

南皇托腮看回到自己鬼画符出来的无晴画像,眼中浮着淡淡的、矫情的忧伤。

少顷,唉声叹气,一副欲求不满的萎靡不振样儿:“遥儿,朕病了,相思病。”

遥爷冲天翻个白眼:“别跟我撒娇撤痴,要么接着背书,要么接着工作,赶紧的。”

南皇吹胡子瞪眼:“你冷酷无情,跟放放一个德性,喜欢在口头上跟朕作对,朕说一句,你们就抬杠一句!”换另一只手托腮,忧伤而深情款款地,?“朕想无晴了,想他的眼的鼻的嘴的声的身的腿,想他躺在朕身下喘息的难受模样……”双手捂住升温的脸颊,夹起双腿,“哎呀不能想,再想就该朕难受了。”

遥爷冲天翻个白眼:我该拿这个弱智怎么办!

胸中气满,当下怒吼一声:“想和尚了跟你的皇后说去,让他同意你纳妃,搁老子这里发牢sao管什么用,你也就剩下这点跟老子发牢sao的出息,到底谁是皇帝!”

皇威被小瞧了,南皇急切地辩解:“朕当然可以不顾放放的反对执意去北国接无晴回宫,纳他为妃。

可这样一来朕和无情岂不是彻底跟放放闹翻了,完全没必要做出这种有损一家人和气的低情商行为。

再者无晴秉性善良平和,不争不抢,朕不想给他一个和家人关系紧张的生活环境。

当然,朕不着急去北国接无晴也是在尊重放放。

他毕竟是朕的皇后,朕不能不顾他的感受而独断专行。

再者他即是朕在朝廷的代言人,也是朕连接大臣们的桥梁,朕年纪小,一些政治主张还得靠他跟大臣们沟通。

朝政和后宫,朕都仰仗着他。

所以在纳无晴为妃一事上,朕采取的是‘温水煮青蛙’策略。

各种见缝插针、软磨硬泡他的潜意识,他的潜意识层面就会形成一种暗示——无晴不是本君的情敌,而是本君的家人,皇上纳他为妃还能帮本君分担家务事……”

遥爷听得哈欠连天,金灿灿的猫瞳凉凉地乜斜为掩饰自己畏夫而拼命侃侃而谈的女人。

门外突然响起:“谁是本君的情敌?谁又是本君的家人?谁要为本君分担家务事啊?”

吓南皇个措手不及,差点咬到舌头和被口水呛到。

慌慌张张拿过被自己扔在桌边的书本压在手臂下,翻起眼皮偷偷观察门口,瞥见从门后出现的鹿皮靴尖,嗖地翻下眼皮,假积极地背诵起来,满脸心虚情怯。

遥爷看她那个“认怂保平安”的德性,已经不想浪费口水去火上浇她油了。

南皇虽然脑袋低垂,眼睛放在书本上,却也凭借龙行虎步的脚步声和龙头上倍增的压力,推断帝君已强势登场。

齐放行至御案前,无视奏折上美人躺的遥爷,目光犀利地落在小声背诵的南皇龙头上:“皇上在积极呀,那刚才一定是为夫幻听了。”

南皇知趣地就着他给的台阶下,抬眸笑嘻嘻给他看,讨好的笑脸像在说:夫君,求放过;夫君,轻点拍朕。

她一服软,帝君就拿她在人后自吹自擂拉踩他的行为没辙,冤家。

南皇往旁边挪挪屁股,拍拍自己坐过的地方:“放放,坐到朕这里来。”

齐放假客气地:“谢皇上赐座。”落座,大腿挨着她的大腿,屁股擦着她的屁股,然后假装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见遥爷,大为惊讶地,“遥爷也在呀,本君都没看见,一定是遥爷的存在感太弱了。”

遥爷并不恼,张嘴悠悠闲闲打个哈欠,道:“你经常选择性眼瞎,这是病,得治。”

齐放举重若轻地反击:“是的呢,谢遥爷关心。”

南皇汗颜:“你们好了啦,兄友弟恭不是这样恭的。”

齐小郎:“谁跟他兄友弟恭,为夫没那么老。”

遥爷:“别乱了辈分,老子的年纪可以当他的祖宗。”

南皇选择狗带。

“放放,你打哪里来呀。”为了两男的和平共处,她问了句废话来转移话题。

“朝廷刚刚收到南国驻北国的外交官的雨燕传书,内阁为此临时开了个会,开完我便给皇上传达会议内容来了。”

其实哪里需要他来传达,单纯是想老婆了。

南皇点点头:“那么驻北国外交官传了什么消息回来?”

齐放表情微妙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皇上想先听哪个?”

南皇摇头晃脑,做作地沉吟:“人生得意须尽欢,先甜后苦又如何,先说好消息吧。”

“搁哪儿学的这些个歪诗?”齐放嗔她一眼,十分无奈地,“可算被皇上你盼到了。”

梵花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好消息就是驻北国外交官传来消息,北国天弘帝即将过五十岁大寿,说要大cao大办,计划邀请南国和汝国的国主去北国参加寿宴,顺便在北国过个年。”

梵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正瞌睡呢,就有人给她送枕头了。

她正害相思病呢,就有人千里送“救心丸”来了。

仿佛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胸腔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两只爪子一起攀上帝君的手臂,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子底下:“去去去……北国是咱们的老邻居,北皇盛情相邀,朕岂有不去之理……哎呀,北国路途迢迢,该早日启程才是。”摩拳擦掌,斗志满满:去贺寿顺便提亲!

齐放瞅着这位的理智大概已经被美色踩在脚底下碾压,此时的智商怕是暴跌至个位数、

北皇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他可是个弑父杀兄篡位,狠人一般的存在。

“啧,把嘴角收收。目前只是内部传出来的消息,北国方面还没有正式派遣使臣过来送帖子。皇上可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会的,不会的,无风不起浪嘛。”看来南皇确实是被欣喜若狂蒙蔽了双眼和双商。

“坏消息呢,还要听吗?”

“说说说。”提亲的聘礼要准备哪些呢,哎呀,好苦恼哦。

齐放幸灾乐祸地:“坏消息就是大臣们考虑到皇上是南国皇室唯一的血脉,不能去北国以身犯险。所以开会决定,北皇若真的发来邀请函,就由为夫代皇上去北国贺寿。”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冲刷掉南国guntang的鸡血。

第一百三十二章夫妻无间道

她像一只飘在空中被针扎爆的气球,从云端坠落,啪,脸着地。

顾不上脸,也可以说,不要脸地向帝君求证:“小郎,你不能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吧?”心说:丫丫的,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逼急了我,我还像你赶走无晴的那天那样跟你撕逼!你要还敢像那天那样霸王硬上弓,我就舍身炸rou堡!

一声软软糯糯的“小郎”叫得倒还算让帝君舒心,可一瞧她藏不住心思的脸就知道他要敢承认是自己牵头怂恿大臣们不让她去北国,她一准儿会暴跳如雷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再狠一点就得是跟他玉石俱焚的程度。

鉴于在维护家庭内部团结友爱是婚姻生活良性发展的基本方针,他偶尔也会昧着良心祸水东引一下下。

于是脸不红气不喘地为自己甩锅:“分明是皇上的臣子为了皇上的人身安全着想,不让皇上去的北国,要说冷酷无情无理取闹,那也应该是他们,皇上怎么能将这么大的罪过全扣在为夫头上。不能因为为夫赶走一次无晴大师,只要一涉及到他的问题,皇上就敏感地将为夫打成反派吧,还给不给人改正错误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帝君的嘴深刻揭示了皮厚心黑才是真实的人性写照,像无晴那种明明深爱、却一赶就走、还美其名曰“为她好”的货色,根本不配也无福担当他的对手一职。

不配你还从中作梗不让南皇去北国见他?

死鸭子嘴硬!

好在夜夜与他同床共枕共缠绵的南皇早已摸清了自己这个皇后在遇到事关她男人方面的问题就会突然变得小鼻子小眼睛,他虽然说得道貌岸然委屈巴巴,她却也没全信。

又因为没实力跟他正面刚,在思考了三分之一秒后,梵花决定采取迂回的策略,跟他玩起了心眼:“朕不是、朕没有扣锅到小郎你的头上,朕只是一时嘴快也就那么一问。不是说北国还没送请帖来吗?那就等确定有去北国的行程后,由朕来游说大臣们。”

齐放似笑非笑地看她:“皇上跟无晴大师分开得有三个月了吧?”

梵花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无处安放的小手没事找事地放到遥爷身上,一下一下捋着毛,简之又简地:“昂。”

唯恐多说几个字被他抓住马脚,又会上纲上线地闹她。

帝君抬起屁股,更近更紧地挨坐着她的屁股:“怪想他呢吧。”

梵花火烧屁股,简之又简地:“昂。”

别看只简单回答了一个字,这个字包含的刀光剑影却是大大的:

回答“有点想”,显然不是标准答案;

回答“不想”来讨好他,非但不是标准答案,还显得她这个人特虚伪,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倒不如实事求是,想就回答想,也许他听见妻子说想其他男人会觉得不爽,至少显得她坦诚、不弄虚作假。

齐放听后果然脸阴了一下下,但如她所料,没在这点上为难她,而且还有意外收获,他居然主动承认:“实不相瞒皇上,是为夫第一个向大臣们提出‘皇上去北国会不会身陷险境’的疑问,才唬得大臣们不敢冒险让皇上去北国。为夫这样做,一来确实担心皇上的安危,毕竟北皇不是什么善茬儿,谁知道他邀请南国和汝国的国主去北国要打什么歪主意;二来,不怕皇上笑话,为夫就是纯粹不想让皇上见无晴大师,也是因为太爱皇上了。皇上不会怪为夫的小肚鸡肠吧?”

梵花听完彻底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茬儿,心说:放放怎么把实话给招了,他这招釜底抽薪也太考验双商了,绝了!

猜测他这应该是在用“真话换真情”的节奏,自己绝不能沉默太久,小手攀上他的胸膛,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怪不怪,小郎肯跟朕掏心窝子说实话,什么问题咱就都能有商有量的。”

但见丈夫眼波温柔,嘴角含笑,南皇就知道她这波回答稳了。

“再次实不相瞒皇上,为夫刚才是故意跟皇上展露内心丑陋的真实想法。若是皇上对为夫的想法露出一点点不悦,为夫恐怕会反对皇上去北国到底呢。”

梵花表面憨态可掬,内心虚惊地拍着胸脯:我滴个亲娘,差点着了放放反套路的道!

“结果……唉,皇上果然是为夫的冤家对头。罢了,等北国来了使臣,为夫便反口帮着皇上劝大臣们,只当还当日赶走无晴所欠下的债。”

“哇,齐小郎!”张开双臂扑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你才是朕的冤家对头,其实心里早想好了要帮朕,故意一波三折地折腾朕,该死的磨人精!”张开血盆大口在他微笑的俊脸上到处拱。

齐放一脸“好啦好啦,群众的热情为夫感受到了”的享受表情:“从皇上这几个月没少在为夫耳边用拙劣的手法润物细无声地提及无晴从而试图洗脑为夫来看,为夫就知道了这尊‘活佛’,为夫是请也得请,不请,调整好心态也得请。”眼看像偷吃到灯油的老鼠般喜滋滋的妻子张口欲言,食指堵住她的唇,“先声明,就为夫的个人立场而言,始终不同意皇上纳无晴为妃,毕竟他是北国皇子,非我族类。只不过一颗爱你的心重过个人立场,心中的天平发生倾斜,才如你所愿。”

“小郎,总是你在为朕妥协。”梵花脸颊亲热蹭着他的脸颊。

“为夫没皇上说的那么伟大,只盼无晴入宫后皇上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必要的敲山震虎还是要说几句的,让她心里有个逼数。

梵花拍胸脯说了一箩筐“朕绝对不会”之类的甜言蜜语,又指天指地地发毒誓表决心。

齐放又用食指堵住她发誓的嘴:“能不能注意点毒誓的主语?你说全家怎么怎么样,岂不是把为夫也包含进去了。万一你来日破了誓言,为夫岂非又伤感情又要陪你遭雷劈,两头不落好。”

梵花嘻嘻笑,捧着他修长白皙喷香的美手一顿么么么。

遥爷被他们反转又反转的无间道剧情吵得脑壳疼,特想立刻替老天爷动手,一爪子扇死他们!

南国还没收到北国的请帖,与他们隔着悠悠绿水重重青山的北国某位已还俗的圣僧却已听到确实可靠的消息——北皇即将邀请南皇来北国参加自己的寿宴兼过年。

当即心颤rou跳面热,既有分开几个月马上要和她重逢的喜悦,又有因为自己一走了之恐会惨遭她抛弃的惶惶不安。

当然,这些精神世界的情绪都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些物质层面上的脸面问题。

北国皇宫无晴的寝殿,他坐在镜前皱着眉观察自己不美观的寸头。

还俗以后他就蓄起了头发,蓄到现在还只是短发的长度。

恐怕不蓄个两年,达不到像黑色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长发及腰的优美效果。

不想分开几个月后的重逢让她看见自己头发不长不短的糟糕样子,尤其齐放十有八九会跟着她来北国。

总之,总之先想办法让头发长长吧。

转念又想到人家齐放那一头自带光芒的黑长直密头发,不免对自己的头发没有信心起来。

毕竟从小就是光头造型,他哪儿知道自己的头发长长后会是个什么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