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的印钞机女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人的,要么都是未来的潜在客户。当律师,尤其是有诉讼业务的律师,法庭就是最好的营销平台,有没有本事都能立刻看出来。而且这回对方律师也有一点小名气,未必没看头。”

对优秀的诉讼律师来说,法庭就是战场。

费靖这话一出,边斜就立刻领悟了。

就像是作家圈的新书发布会一样,总能聚集起一批写书的同行和准备来谈合作的买方。

但也跟作家圈一样。

顶级作家才有聚集起这些人的能量,律师圈里也只有顶级律师才会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

如果说,平时看程白除了律师费之外,平平淡淡不显山不露水,那看此刻这这称得上是人满为患的旁听席,便足以令人感觉到她真正的能量和在圈里的地位。

糊了?

怕是他梦里的糊了。

法庭内都是禁止喧哗的,但现在庭审还没开始,有相互认识的便低声交谈起来。

费靖也给边斜说了好一阵。

但要说到被告律师时,周围忽然奇怪地安静下来,于是从庭外进来的那皮鞋鞋底敲打地面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边斜正注视着费靖,这时候便见他目光一抬,看向了门口,下一刻便面色一变。

先前笑眯眯的平和几乎瞬间收了起来。

满面的如临大敌!

他顺着费靖目光望去,便瞧见了那个男人。

夜蓝的西装外套。

但不是穿着,而是披在肩上。

里面一件黑色法式衬衫,十分合身,袖口扣着金色的袖扣,右腕上戴了块江诗丹顿的传承系列。

身材高大,五官却在沉稳之余透出几分邪气。

尤其是那两道长眉。

稍稍一抬起来,一双黑沉沉的眼,便带给人无端强烈的压迫感。

似乎不算特别年轻,该有三十多,但保养得还行,眼角只有几道隐约的细纹。

这人的脚步不快不慢,手里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拿,就端了一杯珍珠奶茶,从外面走进来。

看塑料杯的颜色,还他妈是香芋味儿的。

第三排立刻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掏出纸巾在旁边的座位上擦了擦。这人过去正好坐下,两条腿一叠,咬着吸管就喝起了奶茶,半点没看旁人一眼。

边斜有印象,那块江诗丹顿的价格是五百万往上,但缺点就是裸机械表盘看着太复杂也太浮夸。所以他当时没买,换了块阁楼工匠系列。

而这杯奶茶……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来时路过法院斜对面一家巴掌大的奶茶店,门口立了块牌:新店开业大酬宾,香芋奶茶一杯八块,情侣半价。

这个人……

有毒吧?

“今天这是什么阵仗,怎么这位都来了?”

“程白跟他是认识?”

“方不让啊,卧了个槽……”

“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啥情况啊?”

……

经过先前短暂的安静,压低的议论声便从各个方向响了起来,窃窃私语,不知多少道目光或是光明正大或者悄无声息地投向了他。

边斜没大听清楚周围的声音,就向费靖靠了靠:“费主任?”

费靖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盯着斜前方那男人的后脑勺,破天荒地骂了一句:“妈的,狼来了。”

然后才跟边斜解释。

“方不让,明天诚所的顶级讼棍,不是个好玩意儿!”

哦,这名字。

边斜终于想了起来,有一天他跟周异晚上吃夜宵喝酒的时候,聊到过这个人。

跟程白打过官司还让她父亲输破产了的。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还没等众人八卦出什么所以然来,定好的开庭时间就已经到了。法院里的广播开始宣读法庭规则,原被告双方依次入庭。

边斜一眼就看见了和曾念平一起出现的程白。

一时被扎了眼。

往日偏淡的着装风格完全不见了,换了一身酒红色的戗驳领西装。白衬衫打领结,长卷发披肩,雪白的耳垂上没了先前总悬着的绿色孔雀石六芒星,换了两串细碎的黑钻月相耳坠。

整个人都沉了下来。

这种颜色服装真不是寻常人能压得住的,但程白一脸平静,穿着竟合适无比。

然而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隐隐然是含而未发的、满满的攻击性。

紧接着书记员便喊了一声“全体起立”,法庭里所有人全部站了起来。

审判长入庭。

庭审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

第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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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019章你程大律

审判席在中,左边是原告,右边是被告。

程白坐在原告委托代理人席上,带来的庭审材料都在面前一一排好,目光微微低垂,平静中略带几分冷冽。

曾念平就坐在她身边。

换上了一身干净朴素的新衣,他双手拘谨而紧张地放在自己膝盖上,眼睛却是微红的。

肖月是去医院里接他过来的,差点就没赶上开庭的时间。他儿子曾青的病情突然有进一步恶化的迹象,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已经紧急推进了手术室。

在程白与曾念平到庭的时候,手术还在紧张进行中。

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成功。

对面坐的便是钱兴成与伍琴了。

伍琴是代表安和财险出庭,钱兴成则是安和财险委托的律师。

在看见原告席上的曾念平时,伍琴便皱了眉头,眼底露出了几分厌恶和鄙夷。只是当这目光落到程白的身上,就变得更为复杂,一时有些阴沉不定。

钱兴成倒还好。

他打过的官司不少了,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当事人了,对曾念平这样寒酸的倒是没感觉。反而是在看见程白,感觉到对方今天完全迥异于那天证据交换时的状态,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就生出了几分心惊rou跳的感觉。

这往往是一种不祥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