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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和您说一声,这边拍摄出了点问题,摄影师生病了,请了一天假,所以我晚回去一天,您别着急。”“我靠!还晚一天!一秒都不行!”“没办法啊,摄影师感冒有点严重,应该让他休息一下的。”“休息个屁休息,给他工资是让他休息的吗?要么让他爬起来快点拍完了,要么直接换人拍!还让我多等一天,谁给他的胆子!”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郎六脾气上来叽里呱啦骂了一顿,对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总算回过神来,咳了一声,严肃道,“反正老子不想等,你给我早点回来!”“……可是,按计划回去,会拍不完……”“那就甭拍了,”郎六愤愤道,“这两天我可忍够了,以后所有出国的外景都别拍了!你给我赶紧回来,工作重要我重要?”“……”那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微微吸了口气,低声嗯了一声,“好的,我准时回去,您别生气。”郎六闻言立刻开心起来,眯着眼笑道,“这才对嘛,我跟你说呀,我前两天自己无聊就逛了逛商场,给你买了好几套特别适合你的衣服,赶紧回来穿给我看看,肯定特帅!”那边静了一会儿,终于无奈似的笑了笑,“知道了,我早点回去,您放心吧。”郎六又喜滋滋地跟他叨逼叨了半天,等高高兴兴地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莫绝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郎六瞪回去,挑挑眉,“看啥看,羡慕呀?”“并没有,”莫绝抱起手臂懒得看他,侧过头去,“被你喜欢上可真倒霉。”“……啊?”“你这种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少爷,让你知道怎么疼人,的确是难为你了,”莫绝闭上眼休息,无情地批判道,“也就谢瑜脾气好,任你欺负。”“谁、谁欺负他啦!我是想他想得要死好嘛!”“你想他,就要强迫他?”郎六愣了下,下意识反驳,“我又不是小一,当然是想什么就做什么,他是无条件忍着你,我不乐意忍,不行呀?”莫绝闻言愣了神,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狠狠抖了一下。郎六这个渣渣不经意地伤害了谢瑜好几次,他都清楚看在眼里,可难道……自己对骆一,也是在这样不知情的时候,让他默默伤心过吗?难道那个孩子,也是这样笑着,掩饰自己的难过吗……之后郎六在耳边碎碎念了什么,莫绝完全没听进去,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有点疼,让他觉得不安。“七爷。”莫绝蓦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天域门口,十七走过来给他披了件外衣,担心道,“您怎么了?想什么呢?”莫绝摇摇头,忽然问道,“小一他……今天做什么了?”“和平时一样,一直在盯着骆阳大盘里的走势。对了,他今天让我告诉您,骆文承查看了游乐场的股东资料,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动作。”“游乐场……”莫绝心思有些恍惚,他知道他应该动脑筋想想骆文承此举的目的,也许这更能说明他知道了骆文瑞的真正身世,可他忽然就没了心情,他忽然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单纯地问一句,骆一他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应该……没有吧?”莫绝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把心里话问出了口,郎六在一旁也想着什么事情似的,难得不叽叽喳喳的,莫绝缓缓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算了,等以后再说吧。”十七疑惑地眨眨眼,却没多问什么。莫绝打起精神来,吩咐道,“明天派几个人,想办法让白莲去医院守着瑞瑞。”十七一直影子似的跟着他,对所有事情都很清楚,此刻也大致猜到了莫绝的想法,便点头道,“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莫绝点点头,忍不住往资料室走过去,郎六下意识跟着他,两人就一同到了资料室的一堆显示屏前面。韦一应该是睡了,阳台上没有他的身影,莫绝呆呆看了好一会儿,又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不由地抿紧了唇。“你想他了?”郎六问。莫绝收回眼来,摇摇头,“没,习惯而已,来看看。”郎六似乎兴致也不高,没再多说什么,沉默着回了客房,留下莫绝一个人站在一大片的显示器前,看着那些屏幕中映出的清冷月光,渐渐地又出神了。黑夜越发深了,月光却慢慢黯淡下来,同一时刻的仁和医院里,稀薄的冷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苍白的面孔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拂动,而后忽然微微一颤,艰难地,慢慢睁开一条缝来。眼前漆黑一片,视线有些模糊,全身的疼痛后知后觉地席卷上来,让他下意识呻吟了一声,垂在一侧的手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一旁忽然一震,少年费力地侧过头,终于在夜色中看清了一个人的轮廓。他愣了一会儿,迟钝的大脑终于归位,身体痛得要命,心脏却忽然柔软下来,不由地露出一个笑来。“小墨。”樊墨呆愣愣看着他,眼眶忽然就红了。骆文瑞这才感觉到手掌一直被他紧紧握着,他微微笑了笑,哑着声逗他,“你怎么……邋遢成、这样啦?”“瑞瑞……”樊墨哽着声音,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地发颤,“你、你可算醒了……”“我……睡了很久吗?”“一整天了……”樊墨深吸口气,怕抓疼了他,小心要松开他的手。“别动,”骆文瑞气息虚弱,声音也小,却让樊墨立刻顿住了动作,“你……抓着我,一直抓着,别松开……”“我去叫护士,给你看一看,好不好?”“一会儿再说,”骆文瑞费力地喘息,却反手勾住了樊墨的手指,努力露出笑容来,“我可终于……看到你了,真的是,好久没见啦……”樊墨喉咙又哽咽起来,咬紧牙没说话。“我终于……明白了,”骆文瑞喘息着休息一会儿,又喃喃说,“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会……躲着我。”樊墨一双手越发战栗,骆文瑞心疼地看着他,看了很久才小声叫他,“小墨,你是为了保护我,对吗?”“……”“可是你看,你就算把我推得远远的,该来的……还、还是会来呀……”樊墨终于张开嘴,颤着呼吸轻声说,“对不起,瑞瑞,都是因为我,对不起……”骆文瑞急促地喘着气,像是想微微抬手,却疼得动弹不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