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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见小姑娘吃的香,倒有些诧异:“怎么,这样好吃?”“嗯!”妙妙重重的点头:“特别好吃!”皇帝试着吃了一个,倒不像她那般赞叹,只道:“尚可。”今夜外边儿热闹,二楼的窗半开,微风吹入,皇帝侧过脸去,轻轻咳了几声。那阵风有些冷,陈庆唯恐叫皇帝受凉,赶忙上前去,将窗户关了。“哪有这样娇气,”皇帝自己却不在意,见小媳妇瞅着自己,神情担忧,心下不由一暖:“朕没事儿,妙妙别担心。”“不是,小哥哥,”妙妙有点不好意思:“你的灌汤包……还吃吗?”皇帝刚刚才暖完的心口蓦然被泼了一盆冰水,凉透气儿了。“妙妙,”他伤心道:“在你心里,小哥哥还不如灌汤包吗?”“当然不是,”妙妙赶紧解释:“你比灌汤包要好。”“不是!”前一句容易叫人误会,她赶忙修正:“妙妙是说,小哥哥跟灌汤包没得比!”皇帝脸色更阴郁了,深深看她一眼,拂袖而去。这下可坏了,妙妙顾不得吃灌汤包,赶忙追出去,人到了楼梯口,又偷偷示意玉竹将吃剩下的带上,可巧被皇帝瞅见这动作,心中郁气更甚,走的更快了。她曾经在宫里住过,现下跟着皇帝回去,倒是没人计较,一晚上都在解释,却也没法儿将皇帝那颗稀碎的玻璃心拼好。哪怕是同塌而眠,他也背对她,一言不发。皇帝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非叫小姑娘知道厉害不可。随随便便来个包子都能越过朕去,再不遏制,说不准连叉烧都要骑到他头上去了。皇帝原本是打算晾她两天的,只是到了第二天清晨,却出了一点意外。……妙妙蹲坐在床上,歪着头,开心的向他打招呼:“喵!”小哥哥早上好!妙妙怎么又变成猫了!皇帝在心里郁卒:这叫朕怎么跟她摆高冷姿态?“小哥哥还在生气吗?”小猫儿眨巴着蓝眼睛,喵呜着问。皇帝板着脸:“嗯。”妙妙一脸乖巧:“妙妙知错了,小哥哥别不理我。”皇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却没做声。“小哥哥要是生气,就打妙妙屁股好了。”妙妙转过头去,拿屁股对着他,毛茸茸的尾巴尤且在摆,小脑袋歪着,看起来又软糯,又可怜。——如果你忍心,那就打吧。皇帝看出她以退为进的心思来,冷笑道:“你当你变了猫,朕就没有法子治你,是不是?”妙妙的确是这么想的,但直接说出来,就不太好了。她矜持的喵了一声,表示自己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喵。“把她给朕关到内殿去,好好反省!”皇帝冷着脸吩咐内侍,神奇凛冽,不怒而威:“没认错之前……”………………“不许她玩儿毛线团!”☆、第72章元景妙妙听见他这话,整只喵不觉呆了一呆,反应过来后,赶忙跳到他怀里去,喵呜着表示反对。毛线团爱妃们又软又好看,她才舍不得离开呢。可皇帝铁了心要叫她长个教训,板着脸不松口,亲自将她拎到了内殿,叫她好生反思。妙妙哪里肯依,再三拒绝,到最后实在没办法,还使出撒泼无赖的功夫,仰面躺在塌上,露出白肚皮,左右翻滚起来。皇帝又好笑又好气,却还是硬下心肠,转身走了。这小猫儿不能娇惯,要是再纵容下去,不定变成什么样子呢。妙妙耍了半天赖,见皇帝走了,委屈兮兮的喵呜了一会儿,又十分气闷的趴在一边儿舔小毛爪子。陈庆在边上守着,见她实在无聊,便试着道:“小娘子饿不饿?奴才叫人拿碟点心来吃?”食物总能暂时的缓解忧愁,小姑娘蓝眼睛一亮:“喵!”好!陈庆暗自失笑,却摆摆手,吩咐一侧侍从去取些点心来,自己则留在一边儿,静静守着她。正是夏日光景,烈日炎炎,好在内殿中有冰瓮祛除暑气,倒不蒸人。妙妙将那碟点心吃完,将小脸和胡子弄干净,便趴在窗前软垫上,悄悄的合上了眼。阳光从窗户透进一线,温暖却不热烈,照在小猫儿毛茸茸的身上,暖和的刚刚好,没多久功夫,她就睡着了。……妙妙再次转醒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内殿里掌着灯,却静悄悄的,她转着头看了看,连陈总管都不知去哪儿了。有点儿奇怪呀。舒服的伸个懒腰,她动作轻盈的跳到地上去,摆着尾巴,一路往前殿那儿找小哥哥去,哪知刚出了这内室的门,便听见外边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听起来,还有些陌生。怎么,小哥哥是在召见臣工吗?妙妙心生疑窦,怕给他添麻烦,倒没急着凑过去,悄咪咪的出了内室的门,蹲在一丛绿萝后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外边儿两人一高一矮,都……不是小哥哥。高的那个做内侍打扮,却是她不曾见过的,矮的那个却是个年幼少年,约莫七八岁的模样,轩眉俊目,生的明朗极了,再年长些,必然是极为出众的美男子。这都是谁呀,怎么到这儿来了?妙妙有点儿糊涂了,正趴在花盆边儿想呢,就听那内侍轻声道:“陆太傅告病,这几日怕是入不得宫了……”“只怕那是心疾,再也难以痊愈,”那小少年年纪尚轻,语气却沉稳,波澜不兴道:“儿子在地方上捅了这样大的篓子,他哪里还有颜面入宫做太傅,再过几日怕就要以此为由上表,告老还乡了。”那内侍一顿:“那……”“虎父竟生犬子,可叹,”那小少年淡淡道:“送些贵重药材便是,你亲自去,求仁得仁,成全他也就是了。”那内侍应了一声,见他无话再吩咐,便躬身施礼,退将出去。妙妙听他们说了一通,却还有些不明就里,那株绿萝的叶子耷拉着,蹭到了她的小胡子,这感觉有点儿痒,她不由自主的喵呜一声,拿小爪子挠了挠脸。这一声猫叫十分轻,但在安谧的内殿里出现,已经是十分响亮了,妙妙心觉不好,正想躲开,却见那小少年已经望了过来。“奇怪,”他眉头微动,语气疑惑:“宣室殿里,怎么会有猫?”妙妙心道,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们都是从哪儿来的?她说的喵语,除去皇帝之外,便没人能听懂,即使喵呜几声,也是鸡同鸭讲,索性不开口了。虽然还是熟悉的环境,但人却是不认识的,按理说,妙妙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