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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假山边,却见假山上有一处被打坏的痕迹,脸上微微变色。白青肆也怔住,只说:“你用这种假山石牢来关押白皛皛?你是看不起他吗?”“是你看不起他。”天子负手而立,只说,“他和你可不一样。我就算在地上画个圈,让他坐在里面不准离开,他也不会越雷池一步。”白青肆冷道:“比起狼,他更像是一条狗。”“在人世间,狗比狼活得好。”天子瞥白青肆一眼。白青肆看天子,默然不语。宫中侍人又领着白泠泠来了,只参见了天子。天子看了一眼白泠泠,说:“不是说白皛皛的那位雪豹美人也来了吗?”白泠泠只道:“他身体不适,上吐下泻,不宜面圣。”原来,宫中侍人被白泠泠打晕,过了好一阵子才醒来。白泠泠诓骗他,说柳椒不但吐了,还拉肚子,现在在厕所上吐下泻。宫中侍人信了,只得先带白泠泠来见天子。天子又说:“你随我来。”说着,天子让侍从拔起池中莲花,打开了假山石门。天子、白青肆和白泠泠都是有神力之人,石门一开,便已察觉到了底下石牢的异动了。天子脸色一僵,说:“你不是说雪豹美人上吐下泻?”“啊……”白泠泠怔住了。白青肆冷笑道:“是吐得挺厉害的。”白泠泠指着白青肆,只说:“你这个欺君之人,怎敢在此说嘴?”“什么欺君?”白青肆冷冷地说,“你可别血口喷人。”白泠泠只对天子说道:“天子,您要明鉴!这雪狼乃是罪人……”“够了。”天子一拂袖,说道,“是是非非,自有朕来评定!”天子打量着自己在门口已经说了好一阵子话,瞅着那雪狼王这边自然也整理好仪容来面圣了,天子便带着白青肆、白泠泠一同顺着石梯子走下了地牢。地牢之中,确实已整理好了。雪狼王甚至自己给自己戴回了镣铐,显得比较有诚意。柳椒却化回了原形,作雪豹之状,蜷缩在石壁角落,昏睡了过去了。白青肆皮笑rou不笑的,道:“看来,你倒很知道在死前好好作最后的享受。”雪狼王只道:“我怎么就要死了?”白青肆回头,对天子说道:“天子一言九鼎,您既然答应了我杀死白皛皛,总不会食言而肥吧?”天子点头:“我是天子,怎会轻易食言?”雪狼王见状,已有些明白了,看起来反而很平静。白泠泠却急了,只说:“不知我的兄长所犯何事?”“自然是欺君之罪。”天子回答。白泠泠却道:“不知兄长怎么欺君了?”天子正想说个什么由头,雪狼王却率先开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你傻了?”白泠泠愕然道。天子满意地点头:“从来都是白皛皛最为识时务。”雪狼王又继续说:“只是,白青肆,我死了之后,狼王的位置是给白泠泠的。你又打算怎么办?”白青肆不言语。雪狼王叹了口气,说:“你假扮雪狼王子,陷害于我,不就是想重新当狼王吗?可是,我死了,你也是不能如愿的。天子不会让你做王的。”“做王有什么意思?”天子扭头对白青肆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你得到比王更多的财富和权力。你在天宫,难道不比在北国那苦寒之地更强一万倍?”白青肆闻言,怔怔看着天子,半晌说:“我在天宫,不就是一个玩物吗?”“你在说什么?”天子忙说,“你是我的宝贝啊!”白青肆冷笑:“我是你的宝贝?那你为什么再三折磨我?”天子却说:“那怎么是折磨?只是游戏罢了。”白青肆脸色一白:“游戏?”天子又说:“自然,你要是不乐意,随时可以喊停。你不记得了吗,我给你设置过安全词的。只要你说了安全词,我们就停下来。”“安全词?”白青肆气笑了,“你倒是说说,安全词是什么?谁能说得出来?”“安全词肯定不能是平常说话就会提到的词语。”天子又说,“咱们的安全词不就是Supercalifragilisticexpialidocious嘛?”天子把这一串单词说得又快又流畅的,仿佛这个/sju:pklifrdilistikekspiidus/的发音真的很简单一样。白青肆气结:“这谁能在被捆绑的时候顺畅说出来?”天子指着雪狼王,说:“你说!”被铁链捆绑的雪狼王便优雅地说:“Supercalifragilisticexpialidocious。”天子摊手:“你看,他就能啊。”雪狼王点头,说:“我不但能说出来,还能唱呢。我小时候还挺喜欢挺这首歌的。天子真有品味。”白青肆气得要疯:“你死到临头还拍马屁!”天子见白青肆动气了,便说:“好了,别生气。我马上让人杀了他。”白青肆冷笑道:“不需要。我要亲手杀他。”天子淡淡一叹,说:“好。”白泠泠大惊失色,正要跪倒求情,雪狼王却摇头制止:“白泠泠!”白青肆只说:“听说天子的玉龙剑锋利无比,还有神力加持,无坚不摧。”“是的。”天子的目光也转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剑。白青肆瞧着天子,只道:“请天子把您的佩剑给我。要用玉龙剑杀他。”天子便将腰间的佩剑解下,递给了白青肆。白青肆双手接过御剑,这手腕一转,划出一道剑花,直直刺向天子的的咽喉。天子天生神力加持,只有同样拥有神力的玉龙剑,才能杀天子。天子看着剑锋往自己刺来,像是始料未及,竟也没有反应。倒是雪狼王已化作一道白影,急如闪电而来,幻化出雪狼原形,扑倒了白青肆。白青肆应声而倒,哀呼一声。天子回过神来,眼中充满惊诧:“你……”白青肆含恨看着雪狼王,只说:“你他娘的就是条狗!”说完,白青肆举起玉龙剑,刺入自己腹腔,顿时流血五步。天子忙扑到白青肆身边,抚着白青肆的煞白的脸。尽管白青肆是神圣雪狼,但也经不起玉龙剑的神力所摧,此剑下去,必死无疑。天子知道白青肆活不下来了,便也不恨白青肆刚刚的刺杀了,满心只有惊惧和疑惑,摸着白青肆的脸庞,含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白青肆冷冷一笑,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提剑刺穿了天子的心脏,吐出一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