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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单的语句组合,越富有煽动性,越能让人相信——我买我也行。

更何况,会相信这些东西的人,本身也不是太难说服的对象。

……找个机会和陆思甜聊聊吧,池清想,不能再让她继续花冤枉钱了。

但也许是这一天的生气指标已经在上午超额完成,又或者刚刚的一番浏览带来智商上的优越感令人心情愉快,总之,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池清简直事事顺心。

准时下班,出门正好有电梯,下了电梯正好有公车,刚到站台,地铁就来了——一分都没多等,一秒都没浪费。对池清来说,像这样的好运气,值得自己在日历上画一颗五角星。

更不用提,刚刚在下班电梯里,她还听说郑婷挨了一顿批——下午有一位作家的签售活动,作为出版方工作人员,郑婷成功地把对方给得罪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光是这结果就很令人开心了,还要什么细节?

池清背着包出了地铁站,正在盘算冰箱里的存粮,一抬头发现马路对面,自己常去的那家超市正在搞降价抽奖大酬宾——又是一件走运的好事。

虽然不信天意,但此刻她决定顺应天意。

于是池清过了马路,推了辆小车就进超市了。

走运中的走运,也许是因为宣传没有到位,虽然正在搞酬宾活动,但超市里的人并不算多,不需要抢货。池清轻轻松松就备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还顺带捡了好几个便宜,算得上是满载而归。

经过饮料货架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一转头,看到有一丛卷毛正在货架的那一边移动。

然后那丛卷毛停住了。

……不是吧,池清想,他回来了?

那丛卷毛朝这边平移过来了。手推车先一步绕过货架,然后货架后斜斜地探出一颗脑袋,仿佛墙角上新长出的蘑菇。

“池小姐。”来自墙角蘑菇的招呼。

“你好,”池清说,“你……回来了?”

珀西瓦尔一愣,然后红着脸笑了笑:“我前两天去参加了一个演出活动,今天刚刚到家,发现冰箱里东西都坏了,所以过来……”皱着眉头想了会儿,“补充……?”

“这里可以用‘补充’,没有错,再加个宾语就行了,”池清说,“不过我们口语中还有更简单的说法:‘囤货’。”

珀西瓦尔又笑了笑,然后朝自己的小推车努努嘴——里面大约1/3的空间,放满巧克力奶。

当着爱好者的面,池清忍住了一个皱眉:这种高糖分高热量的含乳饮料,她是碰都不会碰的。

在她看来,这种东西只能哄哄孩子。

“你去外地演出了吗,商演?”池清换了个话题。

“是,商演,”珀西瓦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感觉……他们之所以会邀请我,只是因为我是个外国人。”

“那也很厉害了,”池清说,“至少他们能找到你,说明你名声在外——哦,怪不得这两天对面这么安静,我就猜你肯定不在家。”

珀西瓦尔顿时脸色一紧:“我平时很吵吗?打扰到你了?”

“……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一起推着车转去结账。珀西瓦尔说了些演出的事,池清说了些工作的事。她说今天运气实在不错,虽然上午有些不开心的小插曲,但从下午开始,就是好事连连。

“要不是我不信这个,多半要以为是我朋友给我的那瓶‘魔法油’的作用了。”池清说。

“什么‘魔法油’?”旁边的人问了句。

于是池清又说了那家店的事。

“我后来看了看,竟然还有‘嫁入豪门赢家油’,”池清说,“‘豪门’啊,可不是随便一户有钱人就能算‘豪门’的。就我们国内目前的情况,‘豪门’统共也就这么几家;可是那个油的历史成交量有五位数。如果它真的有用,怕是这群买家得先来一轮宅斗大逃杀,优胜者才有机会成为婆媳妯娌——哦,还要警惕被那些使用‘小三上位油’的狐狸精半路截胡。”

旁边的人睁大眼睛看她,眼神有些茫然。

可能是刚才这番话里有太多让他理解不了的俗语黑话。

池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停了停,总结陈词:“总得来说,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

对面的人稍稍一愣,然后扬起眉梢,“噗”地笑出声来:“池小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谢谢。”池清接受这份表扬。

然后两人排队结了账,每人领了一条长长的购物小票——其中一个的账单大头被巧克力牛奶占据。

“记得去服务台兑奖啊,我们在搞活动~”收银小姐提醒道。

——不知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情理之中。

作为这走运的一天的结尾,池清的购物小票中奖了——头奖,正好是她想要的养生壶,可以炖煮一些汤汤水水。

今天也太走运了吧,池清想,难道是概率的乱数正好凑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银沙秋水的地雷,给池清买屯粮

感谢墨非、迁玥x20的营养液,给巧克力奶爱好者的巧克力奶

☆、第35章店铺

当前时间是晚上9点,池清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盯着面前刚拿到的超市酬宾抽奖奖品,陷入沉思。

按时间先后顺序梳理的话,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好事,确实都是从自己打翻了那瓶魔法油开始的。

池清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和手掌——刚才在公司的时候,她已经用洗手液使劲搓洗了好半天,手都洗得发干了,然而几个小时后的现在,还是能依稀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料味。

她对香氛并不了解,也说不出什么门道,但这股味道实在太鲜明,太具攻击性。瓶子刚打破的时候,池清冷不防的一口气,只觉得有一把尖刀要从鼻腔直冲脑颅;就算是现在,只稍微闻到些许残香,她的脑子就“嗡嗡”地疼了起来。

池清皱着眉头,放下手,视线又回到面前没拆封的养生壶上。

就是那瓶不明成分的……油,让她今天事事顺利?

回来的路上,池清本来想问问珀西瓦尔这是怎么回事,但才刚开了个口,旁边的卷毛眨巴着蓝绿色的眼睛朝她一望,她又立刻把要说的话咽下了。

一来自己刚刚当着他的面把这东西嘲讽了一番,这时候再提这事,仿佛自抽耳光;二来……总不能直接问他,“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