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为了聂先生的恩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理公务。十来个电话和视频电话,两个小时过去,女秘书准时接通他。

他下周的日程已经有了初步构架,但有些人是必须由聂铮本人出面约见的,聂铮对着记事本上草草勾出的几个字,对女秘书交待,“王一峰先生,约在下周周三下午三点,地点是淮江会馆。……程誉先生,约在周五中午十二点,午餐,地点是裕丰楼,下午飞机起飞时间你安排联系协调。”

屏幕上,女秘书手指飞速敲打键盘,“记下了。”

接下去就是重要程度居次位的安排,由女秘书负责联络,聂铮说:“PDO的王清怀,时间可以定在周二下午到周三上午十一点之间,见面五小时前,我要看到PDO的标准报表三样,你负责提醒我。云星影业的曾经理和云星董事会的高显先生,可以定在周四到周五下午我出发前,顺序是先见高显再见曾经理,见面五小时前,我要看到……,国际发行部的……”

如此,光说要求就用了将近一个钟头。周日前,女秘书带着两位助理把本来已定的和眼下刚接到指示的约见时间理顺落实,再按聂铮的要求准备好必要的材料,如果没有突发状况,聂铮接下去十天的日程敲定八成,但求忙而有序,有条不紊。

女秘书半点不敢怠慢,做完记录,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即使知道聂铮不会误事,依然用机械似的语气提醒:“明天中午十二点,你和U.GB投行的华先生有个会面。”

聂铮眼睛盯着PDA屏幕密密麻麻的小字,“嗯。”

接着,是可以说私事的时间,女秘书脸上有了些笑意,敢在视频断开前,问:“童延还好吗?”

聂铮心头也温软下来,但表情一点波澜都没有,回答只有一个字,“忙。”

忙,都是忙。

他这儿忙着劳心,童延那劳心之余还得高强度地劳力。

关上电脑前,聂铮看了下屏幕的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四点。童延今天的工作时间,也才过去三分之二。

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低,对比窗外炽烈的阳光,让人有种身处另一个世界的错觉。聂铮脚步踱到窗边,一手拉开窗,滚滚热气扑面而来。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聂铮抬手一看,是郑总监,这电话来得挺是时候。

他接起来,听见郑总监问:“影视城一游的感觉怎么样?”聂铮想着童延那一身的伤,不悦地反问:“非得给他接那样的角色?”

郑总监在那边沉默一会儿,再开口时有些不可置信,“那个角色适合他,而且,燕秋鸿手里养着一个三男主的IP,估摸着明要拍,从戏路到发展路线都适合他。我不是一早跟你交待过?”

聂铮顿时清醒过来,没说话。

郑总监又说:“虽然明年周煜挑大梁的那部戏,给童延的角色算是给他量身造的,但他是个新人,这年头圈里都没一个新人只指着电影出头。论电视剧,燕秋鸿这儿就是最好的了。”

这也是事实,童延目前的尴尬,即使给他量身打造角色都不敢给他主角。人气和资历都不够,论电影,他担不起票房,论电视剧,他担不起收视率,还得借着合作大咖主演的热度一步一步把观众眼球拉到自己身上,强塞个主角给他,那是给他闹笑话。

聂铮一直沉默,郑总监又问:“你这是怎么了?童延起步还没到两年,现在就算辛苦点,路也是走得顺顺当当,你怎么就猴急了?”

是的,眼下的辛苦也算是童延的必经之路,聂铮揉了揉眉心,“刚才是我偏激。”

郑总监立刻笑了,“你以前对他要求多严,为他偏激一次难得啊……”

聂铮再次缄默,这只能说他还不够理智,他的理智还不足够强大,没强大到面对自己枕边人还能时刻坚持的程度。要不得,揠苗助长,对童延也不好。

但另外一件事,他总是可以要求的,聂铮思忖片刻,说:“你找个可靠的人过来,替他打理生活日常杂务。”

这事琐碎,但也是当务之急。今早,聂铮从浴室架子下层的盆里看到一盆的脏衣时,自己都震撼了。

他看不过去,把脏衣用消毒水泡过之后给童延搓了,童延还真不是懒散邋遢的人,要不是确实累得顾不上,何至于留下那么一盆?

郑总监算是童延的经纪人,接这事儿也算理所应当,虽然就是个当保姆用的小助理,但涉及到艺人的私生活,就算保姆也要签保密协定。而且,童延的生活琐事还不能交给小田,小田明面上是个助理,事实上也是被当成经纪人培养的,从今年七月开始,得负责童延在外拍摄时跟剧组和媒体直接接洽的一切紧急事务。

随着艺人工作忙碌程度递增,身边跟着的人总会越来越多,眼下找这么一个人也算是必要,找来还可以二用,往后能安排这人跟小田一起在公众场合替童延挡粉丝挡记者挡一切顺便背黑锅,郑总监痛快应了,“放心,我知道。”

而这天,童延又一次拍戏到天黑。

只是,惦着独自在酒店的田螺先生,五点过后,童延到底还是决定抽空溜出去跟聂铮吃顿晚饭。但还没等他离开,小田告诉他聂铮自己来了。

这一顿饭是在车里吃的,倒不是因为其他,外边热啊。于是童延顶着个古装头套,袖子绑在肩上,跟聂铮在车里蹭了一会儿凉。

填完肚子,又聊了一会儿,四十分钟就过去了。童延下车时对聂铮说:“你先回,我这边顺利点,到九点就能过完最后一场。”

聂铮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不容置喙道:“去忙你的。”

童延下车,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好几眼,别问他为什么,晚上有场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在平常人眼里就难说,他挺不愿意聂铮看见。

可就算他不愿意,聂铮也看见了。

八点后,夜色落定。

秦王宫的缦回廊腰和高啄檐牙被灯光照得亮如白昼,这次,童延拍的是雨夜行刺的戏。

降水机打开,雨丝被镝灯高亮度的照射映出清晰的银线。聂铮站在拍摄组的人群后面,隔了好远还是看得分明:一声a,穿着黑衣的童延被威压钢丝吊着跃到廊顶。那身影在雨中伏行过转角,接着继续往前。

从聂铮的位置可以看到,再继续往前,廊桥下面就是深深的宫巷,地面跟屋顶上飞檐走壁的人,距离约摸有十米。

降水机的蓄水量有限,这条戏没一会儿就过了。

童延到车旁边的时候,整个人湿淋淋的,脸色还有些发白,但一见他在车里,立刻挤出一脸笑,伸手兜了兜胸前的湿衣,“我现在巴不得每天拍雨戏,今儿这场拍得凉快。”

聂铮也只好跟着笑,略微颔首,“表现不错。”

这一晚,回酒店,童延当然还是想做些什么,毕竟聂铮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