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诱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在一片虚空中又慢慢地探近几分,直至轻轻贴在程之涯宽广温厚的背上,随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此刻窗外雷雨大作,猎猎狂风刮得玻璃窗哐啷直响,可以想见是怎样一个狂乱不安的世界。

而一窗之隔,程之涯浑身散发的温暖气息筑起一道稳固如山的屏障,令人心安。

这是他盗来的一点暖。

可惜这里面装着的一颗心,至今仍镌刻着沈岭的名字。

是个无耻小偷,得一就会想二。

有了一晚,就想要一直。

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爱的牺牲与奉献。

他已经不想再压抑这份贪欲。

从很早之前,他就做了个决定,一定要摸到那颗心,然后紧紧握在手里。

至少握个五十年。

中场逃走的懦夫不配得到任何赤诚的爱,程之涯的幸福今后必须由他苏塘来给。

哪怕,无所不用其极,又抢又哄,只要最后能拥有程之涯就好了。

既然他栽了,害他沦陷至此的程之涯也休想逃。

逃不掉的。

第14章躁动

就这样,两个盛夏过去了。

这天快下班时,苏塘被同事喊住,说今晚主编请客。

他给通讯录置顶的名字发了条短信,然后开始频繁查看手机。

有路过的女同事嗅到八卦的气息,调侃他:“怎么,聚会也要跟女朋友报备?”

苏塘笑了:“姐您这过分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单着。”

他的确没女朋友,男的、床上的那种倒有一个。

嗯,还有颗老妈子心,比女朋友还体贴。

头一回带程之涯到家里来,还在电梯两人就****烧起来,往彼此身上又蹭又亲,结果对方一进门就不轻不重地推开苏塘,声音冷淡:“你是住垃圾堆填区吗?”

彼时苏塘熬夜写完报道就去见,只顾收拾自己,不理屋内杂物摊了满满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不知道还以为是光临什么打斗现场。

结果床没上成,程之涯给苏塘来了一场大扫除。瞧他样子扫得认真细致,让人错乱地觉着这里是他家。

而主人家苏塘帮忙也被嫌弃,推倒在床,让他哪儿凉快哪儿睡去。

苏塘贱兮兮地笑了:“哇,大画家免费帮打扫,今天赚到了。”

程之涯瞪他一眼没接话,转身又忙起来。

苏塘心情很好地在床上滚了几滚,拥在怀里的被单是新换上的,隐约能闻到洗衣液的清香。

躺没一会儿眼皮累得直打架,睡过去之前还能瞄到程之涯那特别贤淑的身影。

还真有人搞清洁比搞他还积极,苏塘在梦里笑出了声。

醒来时,有人给他掖好被角,煮好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整间屋子焕然如新。

后来他又故意把公寓弄乱,等程之涯来收拾。

可他们只是相互慰藉的关系,太麻烦人家总是不好的。于是故技重施不过两三遍,每回程之涯来之前,苏塘再忙也会花上不短的时间打扫房子,顺便将自己一并洗干净。

某天,两人躺床上各自冥想,程之涯抚过苏塘汗湿的后背,随口问:“今天收拾过了?”

“对啊,找钟点工做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来搞卫生多浪费时间啊,还不如留着精力在床上搞我。”

说完苏塘又不知死地跨坐在程之涯腰上,埋头咬他的肩膀。

程先生怔忪不过一瞬,兴致很快又被挑弄起来,一把将他掀翻在床。

苏塘掐他的腰笑骂:“我说,你还行不行啊?不要雷声大雨点小。”

程先生没半句废话直接行动,苏塘只管抱住他的肩胛骨沉浸其中,声音破碎。

……

苏塘阖眼又睁开,甩掉脑内各种旖旎场景,又翻开他们俩的短信记录。

没任何动静。

不来正好。他为新一期封面报道熬夜,与其忙什么家务活,还不如放松睡觉吃饭。

饭局上觥筹交错,气氛正热,时不时就来一轮全员敬酒。

苏塘在这种场合素来得心应手,今天却意外不起劲,酒过三巡后就申请中场休息。

他倒在沙发上抬眼望,水晶吊灯仿佛开始旋转起来,心里开始默数小绵羊。

数到九十三就停住,对了,自打姓程的去非洲,他们有九十三天没见了。



一行人吃完饭继续在景海KTV消遣,散场时已是凌晨。

苏塘沾酒没法开车,Eden刚好路过便来捎他一程。

车在门口停下,难得见面的俩人聊起来。

苏塘调侃道:“最近又换人了?您老换的一任比一任嫩,我怕这样换下去,你可以要犯罪了。”

这话戳到Eden心上,他连珠炮似的跟苏塘细数前任多极品,现任多乖巧可爱,喜新厌旧得很不要脸。

聊到尽兴了,Eden才肯放苏塘上楼,临别不忘又抱怨道:“哎,反正可把我累坏了,小男孩难伺候啊。”

苏塘一瞥见后视镜的宾利,便笑着搂上Eden的腰,暧昧地掐了一把:“累坏了?我看你是满脸春风进补过度吧。”

Eden锤他一下,啐道:“不要脸,朋友的便宜你也敢占。”

“就是你的我才敢占,”苏塘笑得一脸无赖,“滚回你家小狼狗身边吧,悠着点,可别榨干人家呢。”

Eden媚笑着颔首示意,开车走了。

苏塘笑盈盈地挥别,收回视线后又在宾利上逡巡几秒,跟着踱步进了小区。

电梯门快合上时又敞开,眼前晃过人影,苏塘反应不及就被抵在锃亮的墙上,炽热的吻排山倒海般袭来,连带又啃又咬,喉间挤出的丝丝哼声也被瞬间淹没。

鼻腔充盈着熟稔的荷尔蒙气息,苏塘忍不住圈住那人的脖颈以拉近距离,从电梯口挪到家里都没舍得撒手,嘴唇还眷恋地贴着舔着,很上道地开始单手拉裤链。

两人吻到腿脚虚软,快分开时那人在苏塘的嘴角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一下在口腔蔓延开来。

屋里没开灯,只有那个人深邃的眼眸和窗外的月亮泛着光。

“程之涯,不是说不来吗?”

苏塘调笑道,纤长的手指没闲着,若有似无地在对方小腹上画圈。

程之涯蹙眉:“我来碍着你了?”

苏塘很是赞同:“是有点。”

话没说完呢就又被困在墙角,喉结就瞬间擒住,再也发不出声来。程之涯先用小尖牙细细地磨,接着是湿润的舌尖一勾一勾地舔舐。苏塘只觉得喉结酥麻酥麻的,连连吞咽也逃不过那人锲而不舍的追捕。

他凭着炽热的气息寻上程之涯的唇,在口腔内肆无忌惮的撒野。两人无缝贴合,一头扎进深海之中,靠彼此的热吻在浮沉之中得以喘息,喊声如夜间滔浪一波更比一波高。

……

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