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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戚少商。突然被人按住杯子,戚少商抬头望去,一惊,“是你?”戚少商定神再看,这是一张宁和温柔的脸庞,没有张扬的锐气,“原来是你,南星!”厉南星微微一笑,他知道他和顾惜朝长得很像,戚少商的那点心事,大家都看着明白装糊涂,不愿叫他再难堪。“我也常来这家酒吧,没想到今天遇到你。”厉南星招呼服务商点了杯和戚少商一样的威士忌加冰。抿了一口,好辛辣!厉南星喝酒微微皱眉的样子,戚少商一个眼错,这一刻他真的好像,“别喝了,南星。”拿过他的杯子,顺手拍了拍不习惯烈酒而一阵咳嗽的背,“要是你酒量好,能一杯杯灌威士忌,卷哥早拉你入伙连云了。卷哥,是不是他让你来找我?”行酒令实在是忒整人了,为了避开这场酒宴,厉南星只以好友的身份与连云人来往。厉南星扬一扬眉,没有回答。戚少商笑道:“南星,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善说谎。”说完这话,神色忽然黯淡,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做什么,说什么都会不自觉想到那个人。厉南星看见戚少商望着自己,他的眼眸中有极力抑制的温情和悲惜,不禁问道:“是不是在想顾惜朝。”“没有。”戚少商低头又喝了一杯,低声说道:“我已经不记得这个人了。”厉南星笑道:“嘴硬。”戚少商给厉南星点了杯温和入胃的酒,碰杯道:“我和他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话说的不是很流畅,但厉南星听懂了,缓缓道:“第一次见他是在医院,我看见你陪了他很久。后来听郝连说,他住进了你的办公室。”一提到办公室,戚少商一阵不自然的脸红,立刻岔开话题,絮絮叨叨的,结果越说越多,说到了顾惜朝的企划案,描述了精彩万分的赌玉,提到回连云。厉南星静静听着,着实太精彩,便会举杯和戚少商对饮,尤其是赌玉的时候,他是真的蹙眉不满顾惜朝摘去高风亮的匾额,却也真的佩服他险象环生,力挫九幽。对酌直到天亮,喧闹酒吧已然安静了。“你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句话是责怪顾惜朝的。”走到今天这一步,记得的还是他的好?戚少商长长叹出一口气来,眼神顿时宁和下来,平静温柔的像一潭秋水,明澈动人,“其实,我就想和他像现在这样,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什么也不做。”☆、第十四章第十四章辟天戚少商留下了辟天进入玉器市场的禁令,于是,人心惶惶。辟天内部,基层员工整日无心工作,或者紧张度日,有的干脆跳槽自谋生路,部门主管见此情景心中不满却也无力追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都到了这个时候,顾惜朝不去想办法打通关节让辟天重新获得市场准入,却一味钻在实验室研究那个什么无关紧要的玉质测定方案!要知道,就算你有百分之百完美无缺的方案,不让你进入玉器市场的话,有什么用!辟天人人心照不宣,这个顾惜朝根本就是个不知轻重的疯子!所以,当顾惜朝将玉质测定的完美方案拿出来的时候,辟天里是没有一个人为他高兴的,不过他也不在意,这玉质测定的方案,他本来就不是为那些作壁上观、望风而动的人做的。只是,他为的那个人……“我是不想你太辛苦,我不想再看你昏倒在沙发上。优秀的方案相对容易,可是完美的东西就难找了,从80%到95%的改进已经罕见,这5%要突破,比登天还难。”“我做得到。”“惜朝,你的技术,不要公之于众。我是商人,商场如战场,出手要留后招,最好的技术方法就是把它放在你心里,才是安全的。”“我没想这些,这是我给你做的第一份方案,我不想留下缺陷。”“看来只好等你的方案完成,我再要个起名字的特权作为补偿了。”……“玉质测定的方案,我会做好。”“已经不需要了。”深深的吸过一口气,顾惜朝失神的盯着不停运算的Nisuyenising,“戚少商,方案我做好了,名字你应该已经不会再起了吧。”似嘲似哎的淡笑,顾惜朝记得当初他熬夜做方案最后昏倒的时候,那时的方案本没有现在完美,但是他是那么兴奋,马上想要告诉戚少商,然而现在,顾惜朝对着简直可谓奇迹的100%完美的方案,意兴阑珊。他看了看发出嗡嗡轰鸣的Nisuyenising。Nisuyenising的中文音译就是逆水,那么,这个方案,就叫逆水吧。“顾惜朝,你这个疯子,快给我出来!”黄金鳞的声音从呼叫器传来,实验室的指纹密码门,冷呼儿或者黄金鳞都一概挡住,只除了,戚少商。无故的烦闷,顾惜朝想也不想的回道:“我就在这里不出去,黄金鳞,你有本事你进来。”不理会黄金鳞在门外骂娘跳脚,顾惜朝心中早有计较,黄金鳞来无非是关心辟天的出路,而他之所以会这么上心,顾惜朝轻蔑的一笑。疯子?我才不是!顾惜朝在戚少商离开的一刻就想到了对策,戚少商能拿到辟天的禁令靠的无非就是关系,能够有禁止进入的关系相对的也就会有允许进入的关系,而这个关系,戚少商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是什么!禁不住要笑,戚少商,谢谢你帮我喝酒喝出来的关系!半岛酒店仍然是半岛,仍然是首长,但是只有顾惜朝。“顾惜朝你有点本事,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关系让这马上起航的机票变成一张没用的纸了?”军旅出身的首长,不怒自有一种威严,即便是被迫也依然面不改色。“情非得已,机票的损失全由辟天承担,”顾惜朝佯作抱歉,直奔主题,“实不相瞒,我找您,也是为了一张纸。”顾惜朝正待再说,却听见一声玻璃瓶子与大理石桌面磕碰的声音,军人首长亲自打开一瓶酒,软木瓶塞在手上一下一下的轻抛,“这是最烈的伏特加,我们端枪的脾气急,只有喝这酒才够劲儿。”顾惜朝看着那瓶子,目测的话,体积最少也有500ML此情此景,如此熟悉。“惜朝,我们不是在说话,这就是关系!我杯子里的也不是酒,是诚意。”“那好,这是我的诚意。”顾惜朝牙一咬,拿过瓶子。透明至极的液体,奔腾的闯进口腔,顾惜朝呛得几乎喘不过气,不顾一切满口的灌着,但中途还是几次要停下来。他攥着酒瓶佯装喘息,周围人的视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