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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手,指了一条黑色的裙子:“这个,外面在别人面前穿。”秦芃看了那条领子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裙子,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她就看见秦书淮将手指在另一条红色轻纱外套上,用镇定的语气道:“这个,在卧室里穿。”秦芃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忍住了打秦书淮的冲动,开始检讨自己,为什么,她要对秦书淮寄予希望?没用的,他根本看不出来裙子与裙子之间的区别的!他只能明白,布料多一点还是少一点,什么颜色会容易被攻击被发现什么颜色比较吸引他。秦书淮知道自己说得不对了,但依旧故作镇定,目光落在窗外,神色平静淡然。赵一和其他侍卫低头站着,压着笑,捏着衣服肩膀微微发抖。秦芃缓了许久,终于走上前来,点了好几套衣服,直接道:“打包带走。”听了这话,秦书淮终于聪明了一些,赶忙跟上,立刻道:“赵一给钱!”说着,就追着秦芃出去了。两个人走在街上,秦书淮想去拉秦芃,秦芃就甩开。秦书淮再拉,秦芃再甩。两人拉拉扯扯走了一路,走到房间门口,秦芃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我要是不让你拉,你就一直这么给我甩啊?”她扭头瞧他,秦书淮见秦芃心情终于好起来了,舒了口气:“我要是强行拉着你,我怕你生气。我要是不拉你,我也怕你生气。”“不会。”秦芃欺身上前去,秦书淮双手拢在袖中,站得端正笔直。他挡住了门,从外面往里看,就只能看见秦书淮的背影。秦书淮不敢瞧她,目不斜视,秦芃踮起脚尖来,哑着声音道:“你强行拉着我,我不会生气的。”秦书淮转过头来,秦芃离他很近,不过咫尺,她垫脚着脚尖,笑意盈盈瞧着他,阳光落在她脸上渡了一层金色,他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碰到她的唇。秦书淮呆呆看着秦芃,咽了咽口水。他心里天人交战,这一分钟他特别想亲亲她,可是秦芃没让他亲,他又怕她生气。她才刚刚生过气,好不容易哄回来了,总不能让她再生气了。秦芃瞧着面前一脸呆愣的秦书淮,察觉他们之间这样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氛。她有些想退后,觉得这样的距离似乎是太近了。她只是想逗弄他,没想真的做什么。然而瞧着秦书淮通红的耳根,她身体却又仿佛是僵住了一般,就停在那里,隐约期待着什么。她心跳得飞快,总预感着有什么要发生。然而就是这个时候,秦书淮一把握住她的手。秦芃呆呆瞧着他,就听他哑着声音道:“那我就拉着你的手,不放了。”秦芃:“……”秦芃感觉有一大盆冷水浇醒了她,她将脚尖放下来,板着脸,让秦书淮拉着手,淡淡应了声:“哦。”秦书淮:“……”他就知道的!强行拉她手,她不开心了!秦书淮试探着秦芃的底线,却感觉这个女人真的很善变,一会儿亲一下也没事儿,一会儿拉手也生气。秦书淮觉得他对秦芃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但他心理素质很好,无论秦芃是高兴不高兴,他都能保持住基本镇定。而秦芃也发现了,其实秦书淮这人,这么多年,除了坦荡了一些,真的没多大变化。带她吃还吃好吃的各种羊rou汤锅、街边小摊。给她买还是什么贵买什么。凡事都宠着她忍着她,也就生气爆发那一下,才会特别撩人。秦书淮的好,都是他不自觉的好,秦书淮的撩,都是他不懂事的撩。秦芃也不刻意想着要如何将秦书淮变成自己心目中那个样子了,这段感情她如今就是一个态度——随心。该往前了,那就往前。心有疑虑,那就等待。秦书淮给秦芃送东西,秦芃就给秦书淮送。两人礼尚往来了几天,徐城终于迎来了月神祭。这是南方重大的节日。月神是西凉国教中的主神,徐城当年在西凉强大时本是西凉的土地,国君在这里建立了最大的月神庙,后来割地让给了齐国后,每年月神祭也就到徐城来举行。那天徐城早早张灯结彩,秦芃醒过来,就瞧见秦书淮穿上一身素衫白袍,头发用发带挽起一半,坐在房间里喝茶等她。他手边放着两个纯白色的面具,一张面具在眼角上勾勒了一只紫蓝色的蝴蝶。秦芃洗漱后走出去,瞧着他道:“这是做什么?”“去参加月神祭。”说着,秦书淮拿起那只带蝴蝶的面具,放到了秦芃的脸上。他环过她,细心将带子系好,而后抬手给自己带上了面具,转头瞧她:“走?”秦芃看着那晨光下带着面具的青年愣了愣,随后站起身来,应了声。秦书淮带着秦芃出门之后,秦芃便看见,大街小巷上全是人,他们应该来自不同的民族,穿着不同的服装,人流从各方汇聚,顺着一个方向走去。他们诵唱着经文,神色虔诚。秦书淮护着秦芃汇入人流,人流走得极慢,小孩子窜来窜去,街边上的小摊叫卖着东西,秦芃喜欢买这些小东西,她在前面买,秦书淮就知道给钱,没多久,秦书淮手里就抱满了东西。这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天,秦芃有些饿了,她转头瞧向秦书淮道:“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啊?”“绕城一圈,上月神庙。”“上去做什么?”“祈福。”“秦书淮,”听秦书淮说这话,秦芃咬着冰糖葫芦,有些诧异:“你不是不信鬼神的吗?”秦书淮没说话,他抱着那些小东西,侧身让过一个孩子,声音里带了几分温和:“现在信了。”秦芃拿着冰糖葫芦愣了愣,抬头看向身侧人俊美的侧脸。秦书淮转过头来,有些疑惑:“你瞧着我做什么?”秦芃听了这话,笑起来,将糖葫芦侧着递给秦书淮:“这个糖葫芦好吃,你吃一个!”秦书淮听话张口,咬着一颗糖葫芦扯下来,在嘴里咀嚼一会儿以后,点了点头道:“是挺好吃的。”他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一贯不笑的人,在她面前,却总是连吃个糖葫芦都觉得开心。秦芃瞧着他的笑容,忍不住问:“秦书淮,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嗯?”“就是今天想做的愿望。”听了这话,秦书淮认真想了想:“有吧。”“比如说,”他将头转到秦芃手上:“我今天拉不了你,你主动拉着我,好不好?”秦书淮说这话是认真的,他如今就是如此,他想要做什么,心里就揣摩着秦芃的底线。如今他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