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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是要出事。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伪装没有任何问题,但他也十分相信秦书淮的敏感程度和能力。他从未见过有比秦书淮观察力更敏锐的主子,所以秦芃准备动手,陆祐也同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东西刚刚收拾好,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祐根本不作他想,从窗户直接跳了出去。与此同时,江春一脚踹开大门,看见开着的窗户,江春瞳孔急缩,朝着窗户迅速跑去,看着陆祐跑远的背影,怒道:“拦住他!”陆祐这人外号泥鳅,要是出了王府,还想找到他,那就太难了。陆祐听到江春的声音,心立刻沉了下去,明白自己是暴露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但这并不妨碍他逃命。周边人朝他猛地越过来,他拔出剑来。如今既然已经不打算隐瞒,他也就直接将自己真实实力暴露出来,江春接过他第一招,立刻反应过来,怒道:“陆祐,你果然是姜家的走狗!”听了这话,陆祐哈哈大笑出声,剑在手中迅速打转成盘,逼着江春退了一步后,他朗声道:“宁做姜家狗,不做秦府人。江大人这条秦府的好狗,叫得倒是响亮得很!”“陆祐!”江春冷下脸来:“这些年来,我的确是将你当做兄弟,你就如此待我?”陆祐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后,他抬起头,平静道:“可是江春,从你和秦书淮联手杀了小姐那一刻,你我注定就当不成兄弟。”说着,陆祐长剑猛地辞了过去,冷道:“对不住了。”☆、第三十二章陆祐长剑逼近江春,江春眼中有了冷意:“既然你不当我是兄弟,那我也没什么留情的必要!”“放马过来!”话音刚落,长剑交缠在一起。陆祐本就比不上江春的剑术,外加有其他侍卫围攻,纠缠了没有多久,陆祐的剑就被江春挑开,十几把剑停在陆祐脖颈上。江春压着陆祐来到秦书淮身前,逼着秦书淮跪下,秦书淮喝着茶,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祐,一言不发。空气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压抑,陆祐被江春带着人先胖揍了一顿,此刻身上都是伤,因为疼痛匍匐在地上。秦书淮喝完茶,终于抬眼看向他:“给你时间想清楚了,现在想明白了?”“王爷什么意思?”“我待你不薄。”秦书淮放下茶杯,对于陆祐的背叛,他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道:“你这样对我,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陆祐冷笑出声来:“王爷为何不自己猜猜?”“你是姜漪的人。”秦书淮开口,陆祐倒很是平静,沉默着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多少,干脆不说,秦书淮看着他的神色,从他表情上做着推测:“你来我身边,就是姜漪指示。当年姜漪死后,你和你的同党就开始谋划报仇,宫变之后,你的同党伪装成了四公主,想要在四公主的位置上扳倒我,为姜漪报仇。”听了秦书淮的话,陆祐就彻底放下心来,根本不答话了。秦书淮看见陆祐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想的错了,如今陆祐有了警惕,他再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他点了点头同江春道:“带着他去卫府。”听了这话,陆祐还是没什么反应,秦书淮瞧了他一眼,推着轮椅出去。他反复思索着陆祐的态度和姜漪的尸骨。姜漪的尸体出来,秦芃必然不是姜漪。可是陆祐的反应却又告诉他,秦芃也不是姜漪的同党,那姜漪是谁呢?秦书淮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疑惑过,他思索着带着陆祐来到卫府,这时候秦芃正和白芷商量着下一步,听见秦书淮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白芷率先道:“他来做什么?”秦芃脑子里迅速把近日的信息过了一遍,有些不确定道:“或许,是来送礼。”白芷有些疑惑:“送礼?”“他不是会做无谓挣扎的人。”说着,秦芃抬手道:“请王爷进来。”过了一会儿后,秦书淮便被江春推着进来。秦芃笑眯眯抬头:“王爷。”白芷站起身来,知趣退了下去,江春也跟着退了下去,房间里只留下秦芃和秦书淮两人,秦书淮扫了一眼秦芃手边堆得满满的卷宗,淡道:“准备得很充足。”“嗯?”“先以扬州刺史杀妻案将舆论推到**,在此案之后,我杀姜漪之事一旦爆出,一方面有先例在前,不能判得太轻;另一方面百姓刚刚经历相似的案子,对我难免会套上上一个凶犯的印象,我多年经营的声誉也就毁于一旦。”“铺垫做好了,如今步入正题,我很好奇,你手里到底有多少证据,能证明姜漪是我杀的呢?”秦芃看着秦书淮,将手中卷宗往桌上一扔,向后靠去:“王爷连狡辩都没有,直接上我这里来承认了所有,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我需要否认吗?”秦书淮平静瞧着她:“你又以为你能凭一个案子扳倒我?”“我的确不能凭借一个案子扳倒一个摄政王,”秦芃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撩了撩后面的头发,挑眉道:“既然我什么都做不了,王爷来这里做什么呢?”秦书淮没说话,秦芃嗤笑出声:“心虚就心虚,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动不了你,我还动不了一个江春吗?!”“你敢。”秦书淮连威胁的话都说得平静,秦芃眼中带了冷意:“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杀了人就得付出代价,他江春敢杀人,就该做好早晚被人反杀的准备!”秦书淮没说话,他抬手给自己倒了茶,茶尚还带着温度,是顶好的龙井。当年赵芃就爱喝龙井,北燕地处北方,不产茶叶,每年赵芃都要托人从南方大量采购。赵芃喜欢喝,秦书淮就跟着喜欢上,此刻喝着龙井,让秦书淮找到了一些熟悉感,让他心里安定许多。秦芃这一次并不打算对他怎么样,而是一心一意放在了江春身上。他自保没有问题,但如果秦芃狠了心要找江春的麻烦,怕是有不小的麻烦。秦书淮冷静,秦芃也就跟着冷静下来。秦书淮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她不是,她打小就是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的性子,除非刻意隐忍压制,否则大多数时候,她都宁愿自己活得张扬一些。谁打她一巴掌,她就抽回十八掌。谁给她不痛快,她就千倍百倍给谁不痛快。她以前就同秦书淮说过,有什么别放在心里,憋着憋着憋久了,人就憋坏了。要么身体坏了,要么心坏了。她觉得秦书淮如今长歪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