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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旁,有点远,便直接抱起人放回榻上。岁见没拒绝,环着他的脖子,乖乖地在床榻上坐下。然而一松手,他就看见晏瑾转身要去取那枚灵果。那枚灵果被盛放在一个半透明的玉盒里,色泽鲜艳,看着极为好看,然而根据岁见这许多年来吃了无数灵果的经验,他觉得这枚看起来很漂亮的果子味道一定不怎么样。他伸手握住晏瑾的手,微微用力,将他往后拉。晏瑾对他全无防备,也没有抵抗他的力度,顺着他的意就在床榻上重新坐下:“怎么了?”岁见没说话,将他推倒在床榻上,顺势站起身,倾身压过去,一条腿半屈在晏瑾身侧,一只手撑在晏瑾脑袋旁侧,另一只手手指微屈,捏住晏瑾的下巴,微微一抬。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就将两只毛绒绒小妖怪卖了个彻底:“兔子和松鼠说,我是那祸主的狐狸妖,你就是那沉溺温柔乡的君主——像吗?”他笑吟吟地垂眸而望,宽松的衣襟略略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如瀑长发原本是用锦带束着的,只是被他在软榻蹭来蹭去,早就松了掉落了,此时长发从他清瘦的肩膀滑落,长长的一缕,就落在晏瑾脸颊边。晏瑾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这某一瞬间,都不会跳动了。他艰难地偏头,想将视线从岁见白皙的颈脖处移开,然而岁见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许他动,他没奈何,只能闭了眼,声音有些喑哑:“不像。”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无知孩童了,时间将他拉扯成一个强大的男人,原本的孺慕之情,早在这朝夕相处日夜相拥之中,无声地变了质。可岁见在他心目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般的人物,他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敢表露分毫,唯恐亵渎了他的心上人。岁见倒没想这么多,他听见那一句“不想”,略略蹙眉,沉思了片刻。然后模仿着画册里的某个画面,俯身咬了咬晏瑾的唇。也没有很用力,就是轻轻地一咬,一点不疼,只有暖暖软软的酥麻感,瞬间席卷了晏瑾全身。双唇一触及分,岁见略略起身了一点儿,歪着脑袋问:“现在呢,像了吗?”晏瑾殷红的眸底在一瞬间酝酿起了极大的风暴,他紧紧望着岁见,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卷入风暴之中。呼吸急促了几分,晏瑾忽然伸手扣住那柔软清瘦的腰身,一个翻身,两个人的姿势就调转了过来。岁见只觉天旋地转,下意识就抬手环住身上人的颈,下一刻,柔软温热覆了上来,guntang的气息渡了过来,他微微睁大了眼,感觉很新奇,循着本能就去回应对方。然而晏瑾是典型的出手即怂,岁见一回应他,他立刻就回过神来了,浑身一僵,眼底闪过挣扎,片刻后他猝然起身,狼狈地丢下一句“对不起”,竟是转身就夺门而出!岁见是第一次看见晏瑾如此仓促,待晏瑾身影消失,他舔了舔唇,忽然觉得很有趣。岁见没收了两只毛绒绒的所有画册,两只毛绒绒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地将存货上交,转头就在角落里抱团嘤嘤嘤,待晏瑾望过来时,又要抬头挺胸装作一点都不心痛、为岁见做出贡献是它们的无上荣耀的模样。两只毛绒绒胆小如此,晏瑾同样也是怂,他不敢阻止,只能望着岁见,神情复杂。果不其然,画册为岁见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岁见虽然没了记忆,没了修为,但那敢于尝试新事物的性子倒是没变,这儿又没有别的人,岁见有什么新心思,也只能逮着晏瑾试验。很长一段时间里,晏瑾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甜蜜又痛苦。偶尔他也会按捺不住心里隐秘的心思,只是刚一抬头,望见岁见隽秀的面容,他立刻就会偃旗息鼓。不可以啊。岁见那么好,他怎么可以亵渎神仙呢。他在犹豫挣扎,神仙倒是不管不顾,全凭兴致行事,洒脱得很,隐约有几分少年时的模样。晏瑾觉得他快要憋疯了。然而真正让他疯掉的是某个夜晚。岁见趁着他出去取灵药,联合两只毛绒绒,把他埋在院子里的几坛子灵酒,哼哧哼哧地刨了出来,喝了个尽兴。两只毛绒绒自觉闯了祸,老远感受到晏瑾的气息,逃也似的溜走了,剩下半醉的岁见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三大坛子酒——其中一坛倾倒着,显然已经被喝光了。“这坛好喝……”瞥见晏瑾回来了,岁见心虚地将那空坛子戳了戳,决定先发制人:“我是想给你留一点的,但这也不能怪我,是酒先动的手,它自个儿倒我杯子里的,这谁受得住嘛……”因着醉意,岁见的眼底朦朦胧胧地闪着微光,唇色沾着酒液,带着几分润泽,格外诱人。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摇摇欲坠。晏瑾顾不得许多,上前两步接他入怀。岁见顺势揽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他倒也知道自己一时兴起喝得太多了,怕晏瑾责备,机智地转移话题:“我喝醉了,我好困,我想睡觉了……”方才喝时还不觉得,此时站起来,吹了吹凉风,岁见忽然就觉得醉意上涌,叫他浑身发热,头脑都不甚清醒,抱着晏瑾不肯撒手:“抱我进去。”再后来的事情,大概就是水到渠成、烈火干柴,这种情形下,再忍下去,晏瑾大概要比岁见还要先一步原地死亡。一人在无意识地引诱。一人藏着压抑许久的情。沉积许久的欲念一旦翻涌上来,是铺天盖地无法控制的,而岁见对他又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无论晏瑾做什么他都接受,只抱着晏瑾迷糊着哼哼唧唧。晏瑾眼底闪着疯狂的光泽,艰难地维持着一丝清醒,克制着自己不要太冲动伤到怀里的人,再多的,他是没法想了。岁见软得像只雪白的猫儿,任由晏瑾搓扁捏圆,白皙的肌肤漫上醉人的红晕,他半阖着眼,视线涣散着,晕乎乎地抬手环着晏瑾的脖颈,只觉身在云端,飘忽不定,唯有身上人是真实可依靠的。情动之时,他有片刻的清醒,忽然微微仰头,在极致的欢愉中,凑到晏瑾耳边,颤着声道:“阿瑾,喜欢你呀……”晏瑾再也受不住,抱着他,弃械缴枪。……哗啦一声,仿佛是破水声。沈知弦从回忆幻象中强行脱身,脸色微红。不知何时,晏瑾已经抱着他起身,两人以格外亲密的姿势坐在软榻上相拥着。沈知弦恼羞成怒地用额头撞了一下晏瑾,力气还不小,撞完了他自个儿都觉得额头发疼:“你不安好心。”晏瑾嗯了声,没有反驳。他无法拒绝沈知弦的要求,但他也知道沈知弦脸皮薄,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