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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失望。骆北:你是说我不正常?然后祁南没有再回复了,骆北就默认了祁南觉得他不正常这一猜测,心情更加郁闷。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挺没用?管他呢,没用就没用,觉得他没用的人多了去了。过了一会儿,骆北喝掉了白可玲泡得那杯感冒灵,然后去把杯子洗干净,放在了饮水机旁边。下午放学,骆北独自一个人回家,瘸着腿走在路上,总会引来各种各样的侧目,可能他长得比较凶,有的带着小朋友的家长见了他会绕道走。骆北给徐旬打了电话。“喂,出来上网!”骆北说。徐旬那边挺吵的,但在他说话的瞬间变得安静了。“来不了,我们在忙着对词。”徐旬说,“北哥,你身体不舒服,早点回家吧!”骆北狠厉地挂断电话,火气大得很。他这两天也真是够倒霉的,帮秦正宇出头,自己落了一身伤,还被祁南‘算计’得了重感冒,现在还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别提有多惨了。不过,这点小伤小病,还打不倒皮糙rou厚的他,他买了点关东煮,吃着吃着心情就好了起来,便不再计较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了。骆北提着一袋子还没吃完的关东煮,打开了家门,“妈,晚上吃什么?”开灯,转身,五双大眼睛在眨个不停地看着骆北,骆北吓了一跳,背贴在门上,时刻准备跑。五双眼睛分别是,祁南、何萧、徐旬、李资、白可玲。“快吃点东西。”袁佩芝从厨房端出了大果盘,放在了茶几上。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阿姨辛苦了。”乖巧的样子特别招袁佩芝的喜爱,也特别显得平时暴躁的骆北有多不是人。“你们怎么在我家里排练?”骆北丢下书包说。袁佩芝看见了他手里的关东煮,自然地拿过来,也放在了茶几上,大家你一根我一根,几秒钟的时间袋里就剩下了点辣椒面了。没人回应骆北,袁佩芝说:“同学来家里玩怎么了?你融不进去就回屋里写作业去!”祁南吃了点苹果,继续和他们对着词,徐旬也演的绘声绘色,骆北的确融不进去这和谐的场面。回到卧室,骆北把门开着,正好能听清屋外人在说什么。都是他烂熟于心地小品台词,难听得要死。骆北用笔戳着橡皮泥,把橡皮泥戳得千疮百孔了还不肯放过,然后橡皮泥被他用小刀切成了碎末。还是解不了气啊?他在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本来也不是一个圈子的,他不在意。叮。手机收到了转账,数额不多不少,但足够母子俩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他爸,骆友民,每个月定时给他发的生活费。如果是正常人,收到生活费肯定会很开心,但他就不是个正常人。对,他也承认自己不是个正常人。骆北把卡里的每一分钱,包括小数点,全部转给了袁佩芝,让袁佩芝收到钱开心去。骆北没忍住给骆友民打了个电话,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人接。所以,在嘟嘟结束后,骆北放下了电话,趴在书桌上。殊不知,客厅里五个人已经安静了下来。骆北只知道安静了,没去想为什么,他捏着手机想着以前的事。骆友民和袁佩芝以前恩恩爱爱和和睦睦,仅限于以前,骆友民有钱的时候。哎……骆北有点cao蛋地想哭,脑袋很晕,脚很痛,鼻子很酸。骆北憋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哭,憋久了感觉喉咙也痛了,梗着让人难受,还不如哭出来。反正也没人会看到他,他悄悄掉两滴水缓解一下情绪好了……骆北暗暗给自己数数。三二“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怎么还有BGM?骆北瞬间没感觉了,震惊地寻声看过去。那五个人各自拿着乐器,在演奏着骆北从小最喜欢的歌。祁南在唱的同时,还拿着吉他在弹。何萧深藏不露,竟然也会弹吉他,还把伴奏弹得挺好。李资在拍门当鼓,白可玲举着谱子,祁南没看一眼,何萧时不时偷偷瞄一下。而徐旬,则在旁边喊666。骆北懵得有点彻底,这是唱那一出?中二气息浓郁地唱完半首歌,祁南示意乐队停一下,然后解释说:“我们想了想,小品不能展现我们班的才华,所以改成了演唱。”何萧甩了甩手指,“对,我们班上人才济济,小品的话太屈才了,我问过杨老师,如果可以在明天之前排练出来的话,就可以换成成。”骆北睁大了眼睛,“换什么换,你们小品也排练了很久。”白可玲说:“哎呀,谁喜欢那个小品,哗众取宠,一点营养价值都没有。”李资嘴角一扯,说出真相,“是祁南提议的,他说你唱歌好听,如果你唱歌真的好听的话,才能换,海阔天空这首歌也是祁南选的,我们都觉得特别好听。”徐旬虽然不会弹吉他,但会弹钢琴,还带来了手卷钢琴,可以一起合伴奏,他刚拿出钢琴卷时,白可玲眼前一亮。“你学过钢琴?”白可玲说,“我业余十级,你呢?”“我还没过十级,应该没差。”徐旬有点不好意思了,“要双手连弹吗?”“好啊,不过得考验默契度,我们来练练!”“我……”骆北看了看祁南。祁南弹了下吉他,“抓紧时间,徐旬和白可玲你们先扒谱,我主音吉他,何萧节奏吉他,骆北也来,我一个人做不好两件事。”骆北翻手边的抽屉说:“我不会吉他,口琴可以吗?”“你不用乐器,”祁南说,“你是主唱。”骆北停住了翻东西的动作。“那我干什么?”李资说,“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架子鼓,但我没乐器……我好像有个木箱鼓,我回家去拿。”“快去快去!”白可玲推他离开。瞬间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祁南没有带吉他,幸好何萧有两把,他正为吉他调着音。骆北呆呆地坐着,不知道该不该动。白可玲分了他一份谱子,然后让他唱一下。门铃响了,骆北以去开门为借口,暂时推脱。楼下的大妈睡得早,刚躺下就听见了楼上敲锣打鼓的声音,气得睡不着觉,跑来叫他们小点声。五个人站成一排,一起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们错了。”非常整齐,声音洪亮,很有诚意。大妈呆若木鸡,随便教训了两句,然后下楼去了。骆北扶着门思考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