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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你喜欢?”他忽而问,嗓音压得低,像是风过竹林,瑟瑟沙沙。“嗯。”喜欢倒是喜欢,可好好的,怎么说到香了。“明天送去你房里。”沈策放了杯子,又过来抱住她。沈策的抱和旁人的不同,和别的哥哥也不同,她只要一在他臂弯里,人和心都会沉下去,变得软乎乎的。润了茶的唇舌更滑了。昭昭想。这回没先前那么自如,她一想到沈衍方才来过,可能下一回又要有谁来请他这个小叔、小舅舅吃宵夜。她感觉是被他从岸边推下去,推到水面上,而水面上只有一层薄冰托着,她不敢用力,随时会被压碎沉下去。昭昭终于受不住危险感的压迫,摇了摇头,从他唇下逃走。“要上去了,”她做贼似的,轻声同他解释,“十点多跑出来,我姐会找我。”来了不到一刻钟就要走,倒像幽会完了,就把人丢下的负心人。昭昭同他对视,沉到那浓郁的黑里,她轻声道:“明天早一点见,”这样有大把的时间相处,“我们也可以出去。”“出去做什么?”他低声笑着问。总不能说出去,找没人认识的地方亲热吧。后来沈策怎么把自己放走,昭昭都迷瞪瞪,不大记得了。到房里,才发现jiejie又和mama出去了。早该猜到的,jiejie常年不见mama,所以每回假期碰到,mama都极尽可能陪她四处走。澳门这里本就有不分昼夜的销金窟,虽然jiejie年纪还不到进公开的场子,但总有别的地方可去。昭昭躺在床上,竟在懊悔早回来。电话在枕边,不知如何打到他房间,手机在,没有他的号码。本想着,天亮后必然会有电话来。但那床头柜上的白色电话始终没动静,昭昭又猜,也许,他是想着今天要直接见面的,没必要再来电话?可早餐桌旁也没有他。饭后,沈衍招待大家时带了句,小舅舅今日不舒服,让大家包涵。说这话时,大家在顶楼打保龄球。两个轨道,不断有球咕噜噜滚出去,嘭地一声撞飞几个瓶子。平时昭昭还挺喜欢听撞球声,今日却觉得闹。沈家恒都看出她心神不属,笑着问她,是不是在澳门太闷了,不及在家自由:“沈策也没带你四处走走?”“有走啊,”jiejie在一旁搭话,“不过显然没我出去多。”“你这个新哥哥,”沈家恒聊将起来,“城府深,有手段。”“当初表外公不是说,他小小年纪,就深不见底吗?”jiejie也记得,“是这么说的吧,反正我是觉得他很……”jiejie想不到恰当的词,笑了笑,让沈家恒多讲些。沈家的孩子里,沈策最受宠,有很大一部分缘由就是他自幼受了太多罪。三岁前的事沈家恒也听说过,而三岁后也没太平。六岁时遭过绑架,沈家筹备现金,付了上亿才把他赎回来,但他也遭了不少的罪,差点就死掉。其后八岁,原来那伙人尝到甜头,又想再干一票,倒没成功,但连累沈策当时的司机命丧当场。一伙人惹了命案,逃去泰国,再无消息。这件事发生在回归前。后来沈家早早就把他送去英国读书,岁月渐去,无人再提,只是引以为戒。直到沈策去年在境外,突然将当初的人一个个顺藤摸瓜挖出来,该偿命的偿命,余下的搜齐罪证,该送哪就送哪。当然,曾虐待过幼年他的,都先要还了他。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筹划完备的事,他记了多久,安排了多久,谁都不清楚。而且绝不假手于人,不论中途委托多少人,最后一定要自己亲自出面。六岁的陈年旧案,结束在二十岁,等待了十四年。万事都有了结的一日,不管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他不怕等,慢慢来,账迟早会算清。这样的人,谁敢得罪。jiejie听得心惊rou跳,跑去抱起一颗球,丢了出去。昭昭却在想拳台上的沈策,难怪,他会练拳,经年累月的练。她大概能想象出,他是怎么要人还回来的。沈衍说他晚饭后应该会出现,因为有重要客人来。还是没有。昭昭再等不住,旁敲侧击问出沈策的房间。到门外时,正好沈叔叔和mama从房间而出,在走廊的另一头,mama还看到她了,问了句:“来看哥哥?”“啊,对,”昭昭说,“听说他病了。”mama笑着对沈叔叔说,看上去,两人关系不错。面前那扇门开的极突然,昭昭的手还扶在那,乍一空,心也不觉一震,往门后看。没开灯的房间里,他的人影在门后,从黑暗里看她,但又很奇怪,不像看到她似的……“我们先下去,好好陪哥哥。”mama在远处说。昭昭答应着。虽没被瞧出破绽,但还是静默着,等走廊上没人了,轻声问:“没开灯?”沈策低头,笑着看她:“开灯做什么?”“不开灯,我会以为你在做坏事。”昭昭笑着揶揄他。他笑了。“难道藏了人吗?”昭昭假装往里看,“也不让我进去。”倒是没人。窗帘严丝合缝贴到墙壁拐角,覆上整面墙,一点光都不给透。沈策让开来,放她进了房间。他似乎在迟疑,迟疑要开哪里的灯,最后将书桌上的台灯扭开了,只是调到最弱的光。昭昭想借灯光看他,沈策没给机会,而是在书架上随便挑了本书,翻看着。“你可以早点给我电话,我来看你。”昭昭看他背影,总觉得他在故意回避自己。他不答。昭昭到他身后,将脸挨到他手臂上,好笑地问:“干什么不理我。”他手臂微微一颤,不动声色抬高了,去最上面一排拿书,顺势避开了她。昭昭怔了怔。“今晚陪不了你,”他笑着说,“有一通电话要等。”昭昭努力让心放平,能瞧得出他脸色泛白,是真不舒服:“病了还要等电话?这么重要吗?”他又不说话。昭昭本想借他生病,在这里呆久一些,陪他照顾他。可沈策似乎不领情,明知她想久留,却用有约,有电话,看书来推远她。“那你打完电话,我再来?”算了,不和病人计较。沈策始终不看她:“是真没空,”话里已有疲惫,还有不想多说的抗拒,但还是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改天找你。”“改天?”她已经不笑了,“不是明天吗?”沈策一笑:“这么想见我?”她没来时,他连灯都不开,一来倒好心情翻书翻不停。昭昭被他的冷淡弄得不痛快,在书架旁靠着,瞅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爱这本书。沈策将那本书插回去,换到第三本、第四本……是在压着性子等待,等她走。昭昭脸一点点变了,低了头,想说什么,但还是给自己最后留着颜面,抬头一笑说:“慢慢看。”沈策最后的意志力,消失在昭昭关门后。他再插不进去书,扶不住书架,撞落到地板上,被无休无止的痛感淹没于顶。漫天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