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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后颈,迎上姜易维带着温度的唇。唇瓣相贴的那一刻,路硚告诉自己要大胆,要主动。于是他在姜易维之前探出舌尖,试探性地与姜易维追逐,纠缠。姜易维从未见过这样的路硚,从前的路硚吻几下就眼底氤氲,晕乎又迷茫。哪里会像今晚这样横冲直撞……像喝了烈酒,耍着酒疯的醉鬼。姜易维叹了口气,捏捏路硚的后颈似乎在说:吻,真的不是这样接的。路硚哪里明白姜易维的意思,还真以为自己把姜易维吻得上不来气儿。以为姜易维捏着自己的后颈,是在说:可以了,让我喘口气儿。与姜易维分开,他很是得意地冲着姜易维眨眼睛:“是不是被我亲晕了?”姜易维觉得好笑,把路硚抱在怀里。沙发上窝着两个成年人略显拥挤,姜易维生怕路硚掉下去把路硚抱的很紧。唇贴着路硚的耳朵,他语气含笑,一字一句全是宠溺地说:“小路,你怎么这么可爱?”可爱到让人心底泛蜜,除了宠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路硚用鼻尖蹭蹭姜易维的鼻尖:“快三十了,别用这么幼稚的词来形容我。”姜易维摇头:“哪怕你一百岁,在我眼里也很可爱。”路硚被夸得上头,晚上睡觉满脑子都是姜易维夸他的这句话。他翻身看着姜易维的睡颜,五官深邃,好看得不行。每次睡着,姜易维的呼吸都会洒在耳间,烫得不行。他会因为姜易维的呼吸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每次相拥而眠,他都很想对姜易维说他拥有全世界最温暖的怀抱。抬手想摸摸姜易维的脸,路硚胳膊都抬起一半了,胸口忽然钻心地疼了起来。他立刻用手抵住,浑身发抖地下床打算接杯水压一压。前几天都是这样,胸口难受喝一杯水往下压,能好受一点。脚碰到地板,路硚不忘放轻脚步,怕把姜易维吵醒。从卧室到客厅的短短一段路,仿佛望不到头的长廊。他清晰地听见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和越跳越急的心脏。似乎下一秒,就能破碎炸裂。终于摸到茶几上的矿泉水,路硚连拧开瓶盖的力气都快没了。喝到水的那一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得救了。矿泉水被喝去半瓶,路硚坐在沙发上冷汗直流。他胸口还是难受,虽然疼痛感不像刚刚那么强烈,却依然让他牙齿打颤。在客厅缓了十多分钟,路硚刚一起身,就看到姜易维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惊慌失措,在姜易维开口前虚弱地说:“我……做噩梦了,吓得浑身都是汗……”“……就来客厅喝口水……”姜易维走近路硚,发现路硚喘得厉害。额头更是细细密密,冒了一层的汗。不由皱眉,他搂紧路硚往卧室走:“不要怕,我在你身边。”路硚“嗯”了一声。再次躺在床上,他被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忍着难受硬逼着自己睡觉。发现路硚仍在发抖,姜易维以为路硚还在害怕,一遍遍地安抚:“别怕。”路硚没有回话的力气,后来也不知道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只记得第二天清晨,姜易维在他耳边的急盼声。支撑起身子半坐起来,路硚看着姜易维焦虑的目光低声问:“怎么了?皱着个眉头……”姜易维摸摸路硚的脸,说:“我叫了你很久,还以为你晕倒了。”“没有……”路硚勾唇笑了笑,让姜易维放心,“我就是太累了,睡得比较熟。”“那个……我懒得下楼吃早餐了,你能帮我拿点儿面包回来吗?”看姜易维点头说好,身影从房间消失,路硚瘫倒在床上。昨晚的窒息感在脑中挥之不去,那是一种濒临死亡,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路硚怕得不行,摸出手机去搜遗传性心脏病的并发症状。看完点开微信,他在通讯录里找到段衍临。编辑要发送的文字时,路硚眼眶都红了。他是真慌了,对着段衍临语无伦次:【我好像病发了。】【我上网搜过了,都说遗传性心脏病四十多岁才会病发,很早病发的人通常活不过三十五岁。】【我是不是也活不过三十五岁……那姜易维......应该怎么办?】发完最后一句,路硚紧绷的情绪宛如断了的琴弦。“啪嗒”一声,断成两截。他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出了声音。更了姜易维拿着早餐回房时,看见床上的路硚缩成一团。本以为路硚又睡了过去,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却隐约听见哭泣声,姜易维这才发现路硚在哭。把面包放在床头,他掀开被子就看路硚的枕头湿了一片,眼睛通红,肩膀都在抖动。“怎么哭了?”心疼地把路硚捞进怀里,姜易维一遍又一遍地拍着路硚的后背,轻声询问,“为什么哭?”听姜易维这么问。路硚哭得更凶了。就像在训练室和姜易维视频的那晚一样,心里全是恐惧。他真的太怕了,如果世上没有姜易维这个人,他不会惧怕死亡。可是姜易维就在自己眼前,每一分每一秒,他对他的爱意都只增不减。他变得越来越贪心,在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下还想要和姜易维白头偕老。他想在三四十岁的时候和姜易维到处旅行,看他向往的美丽极光。想在九十岁的时候和姜易维去公园晨练,看日出日落,过最最平凡的老年生活。所以,他真的很怕死,很怕留下姜易维先走一步。路硚压抑着心底的恐惧,在姜易维帮自己擦眼泪时顺势握住姜易维的手,说:“训练真的好累,我不想走秀了。”“我们回家吧,我想要你陪着我,一直在我的视线里好不好?”“或者我们去旅游,你答应我要陪我看极光的。不去看极光也行,只要你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就好。”“小路。”姜易维抬起路硚的脸说,“我在你身边,现在就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