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兄长不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说着李德忠状似小心道:“公主您乃皇家贵颜,坐在这儿,风吹日晒,恐伤玉体。”



    玉妍公主只觉得他话没说全,挑着一双凤眼瞅着李德忠。



    李德忠尴尬一笑,可怜道:“公主您站在这儿,真真让杂家和这些杂碎们无所适从!这头都抬不得!”



    听罢,玉妍公主眉眼稍柔,依言赏花去,给的赏分外厚重。



    ——



    勤政殿内,萧庆昱轻扣龙椅,情绪不显:“何等邪药?”



    莫正瑄道:“鳝鱼原是杂食之物,饲养的主人却以燕窝、人参、鹿茸甚至是鲜血等大补之物供养,无其余rou食或杂草相辅,体内的鳝液无以消耗,大补之躯渐呈病态,食之,如用邪药。”



    安王当即反驳:“不可能!鳝鱼粥上桌前已经检试,试粥之人如今好端端的,事后王妃亦派人检视,银针与府医皆道无异,又怎会是邪药?”



    莫正瑄摇头:“既是邪药而非邪毒,银针等物自然试探不出来。若我猜得不错,那试粥之人必是男子,然此等邪药于男子无碍,于女子却是大损,若王爷不信,不妨随我找女子一试,若那女子并无身孕,症状应与白二小姐一致。”



    安王脑门儿溢满汗水,原以为是旁人加害,顺道替三皇子讨回公道,将功补罪,不料问题竟当真出自安王府!他当如何?子嗣之重,不亚于登基砝码,却被王妃那个自作聪明的蠢妇给作没了!



    瞧萧庆昱的神色,对莫正瑄的话应是不疑,莫正瑄亦无欺骗他的可能,只是,安王终究不甘!



    “贱内无知,臣携莫神医救治不及,致使皇上痛失皇孙,臣罪该万死!”既无力回天,安王只得实实地跪在地上请罪。



    萧庆昱沉默了半晌,方道:“听闻卫国公府白二小姐亦吃了鳝鱼粥,至今昏迷不醒。”



    “确实,幸而白二小姐得莫神医救治,已无生命危险。”白雅没有生命危险,小皇孙却腹死胎中,安王这语言艺术耐人寻味。



    莫正瑄勾起一抹笑,清淡而讽刺:“王爷此言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听闻文澜血液有尊卑,敢问皇上,皇孙因邪药而死,同样用了邪药的白二小姐是否要为已逝的皇孙陪葬?”



    萧庆昱神色微敛,板着的龙颜甚是威严:“正瑄此言从何而来?”



    安王不料莫正瑄会在此倒打一把,解释道:“皇上,贱内心系娘娘,这才言语无逊让莫公子心生误会,恳请皇上恕罪!”这番话若从白谦口里出来,皇上许会觉得他不识好歹甚至是恃宠而骄,但从莫正瑄这个草民嘴里出来,却变成说话之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血脉确实有尊卑,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明白之话却说不得。



    萧庆昱只看了安王一眼,淡声道:“生死有命,白二小姐突遭横祸原就无辜,与逝去的皇孙有何干系?”竟又护了白家兄妹一回。



    “确实无辜,胎儿已死,早晚无差,便是父亲在此结果亦然,倒白二小姐体内的邪火无胎儿阻挡,一刻即毙命。”



    安王听罢,方知他们的算盘打错了,险些落得一个残害无辜的下场,难不成莫正瑄以为他们要白雅给皇孙陪葬,这才对他们态度冷漠?



    宁得罪重臣,莫得罪六幽谷的神医,安王再不敢妄言:“臣有罪!不察白二小姐竟是如此险状!”



    萧庆昱俯视殿下跪着的人,面皮一如既往的恭敬还带了点悔恨,里子却盘算着有的没的,让他每每欲除之后快,然而,还不是时候。



    “爱卿确实有罪,但本罪不在你身上。安王妃愚昧无知,致使朕痛失皇孙,罪不容轻赦,罚禁足安王府三年,皈依佛门一年,日夜抄念佛经,为朕早夭的皇孙祈福超度。另传话贤妃,三皇妃身子大损,朕十分痛心,三皇子远在沙场,无法亲□□问,赐她入住皇宫,由贤妃亲自照看。”



    恩压并重,原以为需大理寺亲自断案的毒害一事竟变成了安王妃的一人之过,此转折堪称传奇。



    “臣谢主隆恩。”安王五体投地,得了口谕便火急火燎赶回安王府处理一概糟心事。



    萧庆昱独留莫正瑄在侧,问:“正瑄先救白二小姐后救三皇妃,此乃大功,该重赏。”也不说赏什么。



    莫正瑄笑着承赏:“草民先谢过皇上,草民确实有一事相求。”



    “何事?”萧庆昱顿时来了兴趣,不是他热心,而是他对十五年前初见莫如深一幕实在印象深刻。那是一个遇见女人脸红,碰见太监浑身不自在,对美酒、歌舞敬谢不敏,对百官的讨好深痛恶绝的至良至善之人。有那样的父亲,玩弄权势的他对同样纯良的莫正瑄心生好感。



    莫正瑄直言不讳:“草民对白二小姐心生好感,欲投宿尚书府。”



    



    第87章指环



    



    枫叶初染,霞衣轻覆,恰似红妆淡抹。



    金桂飘香,繁星点点,落了一地奢华。



    屋子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熏香,似松木又似玫瑰,与浅淡的药香相缠,舒服不惹人嫌。



    白雅幽幽睁眼,长发披散,神色迷离,像极了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懒猫。



    “小姐!”玉竹原本半睁的杏眼瞬间清醒,斟了杯温水递到白雅唇边。白雅干咳了几声,只喝了几口便让放下。



    “我睡了多久?”这种感觉与以往中毒不大一样,就像刚睡了一觉第二日晨起。



    “小姐昏睡了两天一夜,现是未时。小姐两天未用膳?可要摆上?”



    白雅环视了一圈,往日她昏睡醒来总会见到白谦,今儿却不见人,面露疑惑:“世子呢?”



    玉竹心里一个“咯噔”,支吾道:“奴……奴婢也不知,许是出门了。”说完暗中瞅着白雅,瞧见她眼中的失望,脸色愈发惨白。



    白雅心有所念,并未察觉,问道:“那天是怎么了?我因何中毒?又是谁救的我?你捡些重要的说与我听。”



    玉竹敛了敛心神,将这两天的事一一道来,只是当说到莫正瑄给她医治,白谦抱她回府时,语气一顿。



    白雅抬眸,铜镜里人影微垂,杏眼闪烁,朱唇轻颤,心底划过了然。



    白雅叹了一口气:“玉竹,你是否想说世子这两日所为已……超出了兄长界线?”



    玉竹一惊,手中的木梳倏然掉落,忙跪在地上颤着嗓子道:“奴婢该死,奴婢……奴婢……”



    白雅转身,直直地看着她的杏眼,里面是惊惧、惶恐与不安。



    “信我吗?”她俯着身子问。



    玉竹一愣,话自心中吐露:“奴婢自然相信小姐。”



    白雅毫不掩饰:“事实与你想的有些出入。”



    “可……可是……”



    白雅“噗嗤”一笑:“瞧你,刚刚才说信我。”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亲昵。



    “小姐!”玉竹面露窘迫,好歹眼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