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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怼到童纳的肚子上。二拳,三拳,四圈,打得童纳白眼都翻出来。“啊——”童纳不甘心被打,想还手,捏拳揍过来,却被扑了个空。白穷一记旋风踢扫过去,尬在原地的童纳应声倒地,嘴里叼着的烟也掉落在地。白穷抓紧时机,冲童纳的眼睛狠狠地揍去。眼见拳头不断放大,童纳只好下意识闭上眼,内心充满绝望。却不想,想象中的疼痛并没袭来,只是耳边响起了一阵笑声。童纳睁开眼,白穷已经笑着收回拳头,站了起来。“你偷袭!”躺在地上的童纳咬牙说,“江湖道义,不能偷袭。”白穷踢了他两脚,“江湖道义,不欺负好好学习的人,懂吗?”“我没欺负啊!”童纳无辜地说。“元柏就是,”白穷双眼阴沉沉的,威胁道,“你别想耽误他学习。”“他真去学习了?”“嗯。”童纳带着nongnong的鼻音,有些委屈地说:“我没想到,没想到他是那种人。”“他是那种人啊?”白穷没忍住,笑着踢了童纳两脚,将地上的烟头碾灭。“没想到他会是那种好好学习的人。”“以后记住就成,”白穷笑了笑,弯下腰,童纳以为他是来拉自己的,就伸出了手,没想到白穷看都没看他一眼,捡起地上的烟头,“这个东西,不能乱扔,也不能多抽。”童纳有些尴尬,讪讪收回手:“哦。”白穷冲他伸手,“起来。”童纳连忙将手了过去,在他的帮助下,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以后,我不会去招惹元柏的,”童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顺带摸了摸还有些发疼的肚子,别说,这小子还真狠,身手也不错,要是能挖过来就好了。“喂,要不你跟着我混?”童纳挑眉问。白穷说:“我也是那种人。”“什么人?”“好好学习的人。”童纳低骂了一声:“有病。”白穷说着,走到天台的门口,将烟头丢进垃圾桶,又重复了一遍:“少抽点这东西,对身体不好。”沉默了一会儿,童纳冲白穷的背影大声地吼:“要是以后谁打扰你们学习,你来找我,我罩着你。”白穷去厕所洗了把脸,再缓缓回到教室,没过多久,元柏就来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秋老虎不知不觉到来,红了枫树,远望像是团燃烧的火焰。值日生总爱趴在走廊的栏杆抱怨着,感慨这个季节的叶子都要多出很多,打扫卫生实在是麻烦。对面cao场的那面爬山虎一溜烟的绿,被风一吹,像是水波在荡漾,只不过这水波里也掺杂了一丝红。枫树叶子再怎么麻烦,秋天也是赶不走的。秋天的夜黑得快,此刻窗外透着丝阴沉,教室里灯光却晃人得很,正值晚自习,由于荔枝中学管理模式松弛,晚自习无人照看,其他班都是纪律委员管管,而他们四班的纪律委员那是起到了良好的带头作用,先睡为敬,而且睡得比谁都香,自然也没那个闲工夫来管事。班里大多数人都埋头玩手机,少部分人正睡觉。也不知他们一天来玩哪里来的那么多瞌睡,更不知他们那里来的这么多青春挥霍。还有一部分少得可怜的人,正在做作业。又一道难题被解决,元柏一边冲他的同桌道谢,一边收回练习册。看样子心情不错。修长的手指兀自摁住练习册的一角,元柏扯了扯,那手指也没放手。他向始作俑者投去狐疑的眼神。白穷也侧目望向元柏,凑上来了点,眼里闪着不可言诉的精光,邪气十足的笑道,说:“同桌,我每天都给你讲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是不是得报答一下我?”这眼神着实有点可怕,甚至带着暧昧的炙热。元柏面上看起来很冷静,内心其实很激动,看小白的样子,是正式想追自己的节奏啊?想要报答,这还不简单,以身相许啊。不过元柏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好男人得学会矜持,“你想要什么报答?先说好,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你能接受的范围?那以身相许你能接受的范围吗?”寂静的晚自习里,白穷悄声说,等他说完这句话以后,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从他嘴里发出一阵笑声。这笑声在夜色里响起,显得较为诡异,周围不少人都惊醒,迷迷糊糊转过头看他,其中以陈从最为明显。陈从睁大他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不太确定地问:“白哥,刚刚是你在笑吗?”这个声音似乎的确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而且声音听着也有几分像,但像白穷这么勤学苦练的人,不是应该趁着晚自习好好学习吗?怎么会笑呢?因此陈从还会有几丝怀疑。白穷早在陈从转身过来之前,就已经收敛了嘴角那太过招摇的笑容。此刻他面无表情且淡定地对陈从说:“我没听到什么笑声啊。”陈从瑟瑟发抖:“白哥你说真的?”白穷撇嘴:“我骗你干嘛?”陈从连忙去摇晃林闪的胳膊:“林闪,林闪,你有没有听到?”林闪正陪钱咚锵打游戏,戴着耳机,被陈从这么一掺和,不仅游戏over了,连耳机都被扯下来了。“听到什么?我只听到了你的声音,很烦诶。”林闪不耐烦地说。陈从满脸惊恐:“所以只有我听到了那阵笑声,这也太恐怖了吧。”眼见陈从怕得要命,白穷笑得还挺开心,就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元柏无奈地瞅了他一眼,对陈从说:“刚刚是我笑的。”闻言,陈从抖得更加厉害,“那这更恐怖了。”元柏:“……”元柏选择了埋头做作业。等陈从消停以后,白穷戳了戳元柏的手臂。“你明天给我带早餐,好不好?”其实这要求在白穷看来一点也不过分,要是再过分一点白穷甚至还想吃元柏亲手做的爱心早餐,要知道上辈子白穷和老元在一起后,都是老元亲手下厨做饭,只等后来老元身体不好,手指动不了,才是白穷任劳任怨照顾他,五年相伴如影而随,此情此爱掺入骨髓,一点早餐也微不足道。元柏觉得很奇怪,他觉得白穷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随意了。这种随意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两人相处了很久,很相熟了。难不成白穷已经发现自己也是重生的了?不应该啊,自己表现得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元柏对自己满怀信心,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他就可以获得甜甜的恋爱。“行,我答应你了。”元柏点头说。带个早餐算什么啊,要真是直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