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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深早上七点半被访谈节目外放的声音闹起来,喉咙连着鼻腔干燥到发疼,渴得发昏。昨天晚上闹过头了,他哭了好一会,睡着的时候嗓子都哑了。还有暖气,他讨厌暖气,上海,贵州,他习惯生活在湿润的地方,北京温暖干燥的室内环境会迅速吸走他身体表面的任何一点水分,空气对水分的迅速抢夺像在侵犯他对身体的控制权,尽管只是表层的一部分也足以让他不爽,干燥无孔不入——他努力吸了吸鼻子——甚至包括黏膜。

    那个拖着巨型水箱的加湿器还在满地嗡嗡喷雾,大概是赵彦起床时开的,他在北方住习惯了,倒不在意这个,加湿器也是给周深买的。周深摸过床边的杯子咂了一口温水在嘴里,喉咙干渴到像三个月没有接触过水。他含着那口水整个人缩回被子里捂起脸,隔着被子隐隐约约听到广播里limits of natural immunity几个单词,低落了一瞬。北京今天下了不小的雪,风和雪在外面敲打着树枝,他捂在被子里,噼啪声和广播的声音混在一起,像敲在他的精神外壳上,这又是疫情中的一年。

    他在被子里缩了一会,听到赵彦的脚步声过来。“还不起来啊”,那人在旁边讲,一边说一边伸手进被子捏和揉他后颈。周深最受不了别人这样捏他,被揉得轻轻叫了一声,立刻受不住了,向被子里躲。赵彦也不放手,按着他揉,以手指缓慢向下捋顺,自胸背到末端的尾骨,直到周深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才松了力气。

    “你今天不是要去录歌,”他用虎口托了一下周深的下巴,让他抬眼看着自己,“下雪不好走,不要让他们特意过来接了,我顺路送你。”周深知道他也不是在和自己商量,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赵彦听到他的回应,以中指和拇指握住他的下巴捏了捏,起身去换衣服。

    周深有时候觉得赵彦对待他的态度还是比较爱惜的,不太插手他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离谱的要求,像对待手养的小鸟,想起来便抓过来摸一阵。可是只这样周深也有点受不了。用赵笑他的话讲,他太娇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肯,不是能吃讨好人这口饭的,是盏要供起来的琉璃灯。

    话虽如此,周深也没有真能晾着他的道理。他这一个月忙得天旋地转,即使在北京工作也是沾一沾地便走,赵彦竟也由着他转,没有找他。

    他昨天上午才录完年前最后一档节目,下午回了北京,若不是年末疫情防控紧张,政策一时一变,担心又生别的变故影响彩排,周深还要再拖。周深自问也是认真工作的人,从不做没有意义的忙事,但是现在想一想也心虚得很。

    他从看到司机来出口接人就知道赵彦准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赵彦也确实没饶了他。

    周深在车上就被他用手指cao射了一次。他的身体很紧,飞机刚落地就被拎上车,连衣服都是在南方穿的薄衫,也没做什么准备,被赵彦一点一点揉开,眼泪都逼出来了,像颗红嫩甜美的小樱桃,轻轻捏一捏便破开,露出甜丝丝的果rou和汁水。他整个人缩在赵彦怀里,赵彦吻一吻他发红的耳朵,他便抖一下。赵彦还有心情揶揄他没骗自己,看来工作的确很忙很认真,是大劳模,半点没偷闲。

    周深一向伶牙俐齿脑子转得飞快,这会被他搅得一片混乱,张嘴也是呻吟声,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好紧紧闭着嘴。他顾着前面的司机,不好意思抬头,赵彦便好心地把自己领带送给他咬着,让他埋在自己怀里,安慰性地握住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继续cao他。

    下车时周深的腿还是软的,只好整个人靠在赵彦身边,让他揽着自己。赵彦用大衣裹住他,抱着进了门。赵彦先前还笑话他是全年龄段女性通吃的甜心宝贝,甜心宝贝进了门毫不意外地被住家阿姨好一顿大惊小怪,说周深太瘦了,问他想吃什么,过年在北京要吃胖一点。

    吃过饭,周深上楼去洗澡,赵彦在楼下喝了一会茶,回了几个电话,便上楼去找他算账。两个人在卧室搞了两次,周深自觉理亏,捱不住了也没有讨饶,由着他摆弄自己。做完了又去冲澡,两个人靠在浴缸里,周深和他讲录节目时的笑话,性爱之后微微沙哑的声音里有蜜一样的芯。

    赵彦把他的手背到身后握住,低头认真亲吻他,含吮他的嘴唇和舌头。周深觉得这吻有点煽情,耳朵又红了,要向后躲,可胸前贴着赵彦的胸膛,背后也是他的手臂和浴缸,无处可躲。

    赵彦把他抱在怀里,缓慢地插入他的身体。他握着周深细窄的腰cao他,偶尔调整角度,缓慢但力度很大,像要通过这样的动作碰到他最内里的地方,要他的身体永远记住自己。周深的膝盖抵在坚硬的浴缸壁上,感觉身体里都被填满了,快感升腾上来,他几乎要跪不住,腿根都在发抖,只想扑进赵彦怀里。

    两个人闹得水洒了一地。周深原本就受不了热腾腾的水汽,被蒸得皮肤发红,头脑晕沉沉。后面赵彦cao得他实在受不住了,觉得喘不过气来,伸手和赵彦十指相扣,握着他的手哭出来,哭得十分可怜,又用他擅长的那种示弱语气撒娇,伸出胳膊揽住赵彦的臂膀,和他求饶说自己膝盖疼,腿也软了。

    赵彦是很娇惯他,捏一捏他的膝盖,起身把他抱到洗手台上,又环住他和他接吻。他揉了揉周深的喉结,像把手指伸进张开身体的小贝壳内,隔着贝rou揉搓一粒珍珠,周深在他怀里颤抖。赵彦常说他是口含金子的人,说到便点一点他的喉咙。

    他微微带了一点力气,从脖颈抚下去,按压小腹,揉捏他的腿根,示意他把腿打开。

    “我明天早上有工作,八点还要起床。”周深用带一点埋怨和嗔怪的语气讲。

    “嗯,”赵彦答应着,伸手分开他的腿,“都告诉你不要把工作安排这么早了。给你长长记性。”

    没有限制赵彦发挥的浴缸了,他让周深把手环在自己肩膀上,cao到他身体柔软湿润的深处,一下一下用力顶他,动作快速且凶猛。周深紧紧攀住他,这次真的哭出来了。

    周深哭得控制不住,哽咽着和他讲够了自己不要了,呻吟里带着颤音,反而火上浇油,赵彦动作一下比一下激烈,前面已经做了两次,这一次的时间就格外长,周深最后有点恍惚,也听不清自己含混着讲了什么,只能抱着赵彦,仰起头贴住他的额头,由他cao弄自己。

    赵彦没有戴套,最后直接射在了他身体里。周深的身体被完全打开了性爱的开关,快感填满了身体,精神上却实在困倦,高潮过后完全提不起精神,几乎要睡过去,赵彦给他清理擦干,塞到床上去睡觉。外面飘了几粒雪花,他在被子里把自己慢慢蜷起来,找到旁边温暖的身体靠过去,像个小动物一样睡去。

    周深睡得不够,满怀怨气,也不穿鞋,摆着两条光溜溜的腿下床,主卧卫生间没装地暖,他便踮着脚站在镜子前面。他全身酸疼,站不住,用一只手撑住台面,懒懒地歪着刷牙。赵彦打好领带,全身齐整,只脚上踩了棉拖鞋,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揽住他的腰,让他的光裸的脚踩到自己脚背上,后背贴住自己胸膛,从镜子里看依靠着自己的周深。

    周深正在闭着眼睛犯困,他皱了皱鼻子,还是觉得有点发干,想起来一个久远的笑话,说供暖之后在北京每天早上都会被干醒,咬着还在震的牙刷自己闷闷笑了两声。他被抱住之后转头看看赵彦,不太确定他是什么意思,觉得应该不是还要再做,试探性地用一只手握住他揽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拍了拍。赵彦笑了一声,把他抱起来一点,拖鞋留给他踩着,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