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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僧(111-115)

    2023年3月3日

    第111章:公主寂寞被蛊惑

    一夜之后,雪就累积了起来,地上冒出厚雪,房簷上冻出了一条条厚冰。

    趁着暂时的雪停,僧人们穿着厚毛毡鞋,拿着扫帚、撮箕等物扫雪的扫雪,敲冰柱的敲冰柱。

    圆舒也在其中,他拿了一把扫帚,眼眸低垂,心无旁骛地清扫着雪。

    厚厚的积雪扫开,露出地麵的黑色沙土,一黑一白混杂,被扫到了一堆,铲进桶中,再挑去倒掉。

    薛品玉穿了一件赤色狐狸毛厚斗篷路过,哈着冷气,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看见了一心扫雪没瞧见自己的圆舒,她忍着寒冻从地上捞起一捧雪,揉成一团雪球就跑向了圆舒。

    “公主,小心些。”

    桃夭及跟随的几名宫女担心公主一时跑快了,脚步生滑,一头栽倒在地就不得了。

    薛品玉快跑近圆舒时,圆舒回过头,看见薛品玉手拿雪球向自己砸来。

    那雪球,薛品玉原本是想扯开圆舒的衣服,将雪球塞进他身体里,要看他被冻得龇牙的表情,而他及时回了头,雪球就煳在了他的脸上。

    “哈哈哈哈……”薛品玉看着脸上煳满雪一脸狼狈的圆舒,笑的欢快。

    在场的僧人们看到这一幕,停下了扫雪的动作,看着那两人。

    僧人们都知晓圆舒的性格,他定是会生气甩手离开,但他没有生气,还捡起地上的雪,向薛品玉的脸上煳去,与薛品玉一起玩闹。

    薛品玉笑得合不住的嘴就被塞了一嘴的雪。

    “公主!”宫女们没料到那和尚如此大胆,敢往公主脸上煳雪了。

    隻有公主以他人取乐,从未有以下犯上拿公主取乐的。

    薛品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蹲下来捧起更多更厚的雪,往圆舒身上抛洒而去。

    圆舒一边挡雪,一边抓起雪向薛品玉扔去。

    夹杂着薛品玉的欢笑声,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打起了雪仗玩,寒湿的空气中,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二师兄不是厌恶公主到了极点吗?为何现在与公主这般好了?”圆镜靠向圆央,悄声打听道。

    圆央看着在雪地里打闹的两个人,说道:“不知,我总觉得,现在这个二师兄,与以前的二师兄不是同一个人了。”

    这边说着悄话,那边打雪仗打得正欢的两人转瞬就闹了矛盾。

    起因是圆舒不小心把雪撒进了薛品玉的眼里,薛品玉刚才还哈哈大笑,立马变成揉着眼对圆舒委屈喊道:“你这个泼皮和尚,我不和你玩了。”

    圆舒追上去想看看她的眼睛,薛品玉推开他:“不要你看。”

    宫女们齐齐涌上,围住了薛品玉,拍下她身上的雪粒,搀扶着她往屋内走去。

    圆舒看了看四周的师弟们,没好再追上去,他摸了下被冻发木的脑袋,目送薛品玉被宫女们搀扶离开,拿起扫帚,继续扫起了雪。

    站在远处的段止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有所疑,又不敢断定猜忌为真。

    直到入夜,有意蹲守的段止青亲眼撞见圆舒光明正大走进了公主所住的房间,而那些在门外值夜的太监与宫女并未询问和阻拦那和尚,推门就让和尚进屋见公主了。

    段止青心一落,连道糟了,公主深山寂寞,被那yin僧蛊惑,竟做出了这等丑事。

    第112章:竟敢引诱公主

    房内的炭火小炉上煨煮着一壶茶,薛品玉坐在床边,双脚泡在水过了半的木盆里,手里兜了一把瓜子仁,细细吃着。

    桃夭坐在旁边,还在源源不断地剥着瓜子仁。

    圆舒走进来时,薛品玉连头都没抬一下,桃夭抬眼看见圆舒来了,起身就要告退。

    “你留着,你要是走了,谁给本宫剥瓜子仁?”

    “我一样能剥的,我来给公主剥。”圆舒走到薛品玉身边,接过桃夭没剥完的瓜子就剥了起来。

    隻是他手笨,不如桃夭的手灵巧,他平日里吃的瓜子都是自己放嘴里嗑咬,不会假手于人,光剥瓜子壳,隻剩瓜子仁。

    那瓜子在他手中不听话,剥了好几下,一个瓜子仁都没剥出来。

    好不容易剥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瓜子仁,还碎成了两半。

    “我教你,要这样剥才行。”桃夭拿起一个瓜子,就要教圆舒如何剥瓜子。

    薛品玉清了声嗓,桃夭忽而明白过来他来了,公主哪儿会有心思吃瓜子仁,遂放下瓜子,行了行礼道:“奴婢告退。”

    圆舒坐在薛品玉身边,并不熟练地剥着瓜子,剥入迷了,薛品玉看了他几眼,他都不曾抬起头,一心专注手上的细活儿,心中感歎公主是一个讲究人,连吃瓜子,都需人为她剥好。

    薛品玉从泡脚的木盆里提起脚,把滴着水的脚往圆舒身上放,蹭着他灰扑扑的僧袍当擦脚布。

    他剥瓜子上了瘾般,薛品玉看他就隻剥瓜子,连个屁都不知道放了,那双玉足就往他胯间顶去,足下轻踩起他隔着裤子的阳物。

    踩出火了,那闷头剥瓜子的和尚才丢下瓜子,捉住她那两隻乱动的脚。

    他的手掌大,她的脚踝细,他的手握紧一圈她的脚踝,手指还有馀。

    圆舒摸着她滑嫩的脚背,眼色暗沉,一路向上摸去,一直摸进了裙底,隔着亵裤轻挠起xue口。

    “阿狗你是越来越坏了。”薛品玉假装收回腿,但被圆舒牢牢摁住腿。

    圆舒指腹用力,道:“公主不就是喜欢我坏?”

    他的那张脸,从薛品玉见的第一麵就觉得像前朝大jian臣安怀意的第二子安骁。

    又jian又俊的,带着一股邪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和尚。

    现在摸着那地方说出这种下流话,薛品玉都怀疑是那已死的安骁,重生在这个和尚身上了。

    “你知道安骁吗?”

    “谁?”圆舒凑近薛品玉,俯身作势就要吻薛品玉。

    薛品玉偏开头:“你的俗家名叫什么?”

    “忘了。”

    怎么可能会把本名给忘了。

    薛品玉推开他正要问个清楚,有关他出家之前的事,门外就传来了太监慌乱的声音。

    “段大人,你不能进去。”

    可段止青已经一脚踹开了门,手持一把锋利宝剑冲了进来,一见到圆舒的手还摸着薛品玉的腿,人赃并获,这下连狡辩都无用了。

    “好你这个yin僧,枉我视你为正君,你却胆敢引诱公主!”

    段止青手握的剑锋泛着寒光,直直朝没有反应过来的圆舒刺去。

    第113章:luanlun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段止青,你大胆!”

    薛品玉一把将手里没吃完的瓜子仁挥在了段止青脸上,段止青被瓜子一时迷了眼,视线挡了下,本要刺向圆舒的剑落了下来。

    这不算完。

    架在炭炉上炙烤的茶炉被薛品玉利索提下,向段止青砸了过去,段止青躲避不及,被茶炉里洒出的水泼了一身,露在外麵的皮肤均被灼红烫伤。

    听到动静纷纷跑进屋的宫女太监们隻见茶炉摔落在地,段止青烫到捏手,一脸痛苦,而那和尚站在公主前麵,将公主护在背后,旁人看了,未见公主的泼辣,还以为是和尚拿煮沸的热水浇了段止青。

    “段大人。”太监扶过段止青,看向薛品玉,等待薛品玉开口。

    薛品玉馀怒未消:“段止青擅闯本宫住所,把段止青给本宫拖下去,杖打二十。”

    二十,不死非残。

    圆舒求情:“望公主三思。”

    “三思什么?他都要杀你了,你替他求什么情?”薛品玉走到了前麵,对太监宫女们说道,“去,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也好,打残也罢。”

    段止青捂住烫伤的手,说道:“卑职是圣上派来护卫公主安全,非圣上下令,任何人都不能擒卑职。”

    “当然。”段止青捡起落在地上的剑,“也无人能擒卑职。”

    段止青是武将,由薛满千挑万选,选作保护薛品玉,屋内所有人,抑或是整座庙里的人,加起来都不是他一人的对手。

    看段止青拿起了剑,薛品玉没有退却,还向前走了一步,厉声道:“怎么,段止青,你是要趁着天高地远,深山古寺,对本宫造反了不成?”

    被段止青撞破此等丑事,圆舒心中难堪有愧,拉了拉薛品玉的手,让薛品玉不要冲动。

    “怕什么?”薛品玉甩开圆舒的手,高仰着头说道,“他是奴才,本宫是主子,他这个奴才,难道还要越过本宫头上了?”

    手上火烧火燎的痛,段止青麵目抽搐隐忍:“公主被这yin僧蛊惑到六亲不认了,你与圣上……”

    见他要提薛满,薛品玉甚怒。

    “住嘴!”薛品玉手指段止青,不要他说出自己与薛满的事。

    圆舒还不知她与她亲兄长,即当今的皇帝是有私情的,终究luanlun不是一件光彩之事。

    薛品玉呼出几口气,盯着那群进屋的太监宫女们说道:“你们都退下。”

    “是,公主。”

    看见站在身旁一动不动的圆舒,薛品玉说道:“你也出去,阿狗,本宫与段止青这个狗奴才有话要说。”

    圆舒原是不肯薛品玉与段止青共处一室,在薛品玉的轰赶催促下,他愿意出去,但有条件。

    他麵向段止青:“还请段大人把剑给小僧。”

    段止青睥睨:“你这个yin僧,忒胆小了,我再怎么恼怒,都不会拿剑伤了公主,我要伤都先伤你,将你的头颅砍下,提去圣上麵前。”

    “段大人多虑。”

    圆舒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我不是担心段大人会伤了公主,而是公主性子不讲理,若一言不合抢过段大人的剑,会刺伤段大人,伤轻了,段大人的命在,伤重了,从山下请郎中上山医治,时间久,纵是神仙下凡,怕是都无力回天。”

    “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圆舒说罢,向段止青摊手,索要起段止青手中的那把剑。

    第114章:男欢女爱人间乐事

    两人一个要剑,一个不给剑,双方僵持对立。

    薛品玉看不下去了,一脚往段止青的屁股上踹去,膝盖肘击打在屁股上。

    “他要,你给他就是了,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见薛品玉的行为如此不雅,圆舒说道:“公主息怒。

    ”

    段止青无可奈何,将剑扔在了地上,圆舒俯身捡起剑,看向薛品玉,还想说些叮嘱的话,她不耐烦地挥挥手。

    “剑既拿到了,快走了。”

    圆舒隻得把话咽下去,拿着段止青的剑出去了,本想抱剑在门外偷听,怎知被圆冠看见他鬼鬼祟祟地贴在薛品玉住的门边,圆冠便扯着嗓子喊道:“二师弟,你是愈发的懒了,今日不去山上砍柴,赖在别人牆角下作甚?”

    这一喊,圆舒不想当小人,也被迫当了小人,抱着那剑灰头土脸离开,去拿背篓与砍柴刀前去山中砍柴。

    冬日山间被白雪复盖,柴埋在雪下,不易发觉,柴还是湿的,捡了柴还需回来晾晒,别的僧人在冬日都不愿干这种苦差事,全都推给圆舒做。

    虽圆舒如今拜倒在薛品玉的裙下,但他没忘自己是一个僧人,尽守作为一个僧人的事务。

    确定圆舒远去,被叫去山中砍柴了,薛品玉坐下,理理裙上的褶皱,对脸色铁青僵硬的段止青说道:“这屋内的宝物,想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就是,虽然大火烧去本宫大半多的宝物,但这屋内随便摆放的一个瓶子,拿出去典当了,都够你买两亩地了。”

    段止青看都不看这屋内摆放的玉件瓷瓶一眼。

    “或是说你段大人眼光高,看不上本宫屋里的这些东西,那你开口,你要什么,本宫这里没有的,本宫就差人写书信给皇兄,让皇兄送来。”

    “公主,属下不需要这些东西,恕属下冒昧,觐言一句……"

    薛品玉:“不恕。”

    段止青哑语。

    “阿狗是本宫前后花了心力勾引的,并非你说的是他引诱蛊惑本宫,你若向皇兄透露半个字,本宫就……”

    “就……”

    薛品玉暂且没想好怎么罚他。

    让他死不对,那就……

    “本宫就让你生不如死!”

    段止青不知道这位小公主要如何让自己生不如死,他不怕油锅与刀山,寻常折磨人的酷刑,于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即便属下粉身碎骨,无论是圆舒勾引公主,还是公主诱惑圆舒,公主你犯了罪的事都难掩。”

    薛品玉对这理直气壮的段止青感到好气又好笑。

    “本宫何罪之有?”

    “公主……公主你通jian。”

    “男未婚,女未嫁,何来通jian一说?”薛品玉眼眸微咪,抓过椅子扶把手就站了起来,“倒是你,段止青,本宫听闻你jianyin了本宫的贴身宫女桃夭,按律法,你应当流放西城,桃夭浸猪笼,沉潭而死。”

    一听桃夭会浸猪笼沉潭而死,段止青立马说道:“我……我没有jianyin桃夭,我们是……是……”

    段止青说到最后,渐渐低下了头。

    “你与桃夭可以苟合,本宫与阿狗怎能不可以同榻而眠?”

    薛品玉转而温言相道:“你隻需闭紧你的那张嘴,不向皇兄,寺里的僧人、方丈透露半个字,那桃夭……”

    一提起桃夭,薛品玉看段止青的表情就变成了看着主子吃饭的狗,眼神充满向往。

    “不过也要看桃夭,桃夭若是愿意,本宫可以作主将桃夭赐给你,若桃夭不愿意,觉得你这个人不牢靠,嘴不严实,那本宫赐不了桃夭,去院里折一株桃花赐你也是极好的,你且好生想一想,男欢女爱,人间乐事,本宫虽与皇兄卿卿,皇兄远在天边自有别的美人陪伴,本宫为何不能寻一个美男相伴。”

    可……可……公主终究是女子,不能与贵为男子的圣上相比,但段止青还是沉默了下去。

    不是因为他苟同公主的这番言论,而是公主拿起了一柄玉如意,在手中掂量。

    稍有一句差池,不合公主的意,依公主的蛮性,那柄沉甸甸的玉如意敲在脑袋上,脑浆子定会敲出来。

    第115章:羊鞭羊睾都为你留着

    桃夭被唤进房里前,已从别的宫女那处得知段止青撞破了公主与圆舒的事,段止青怒火中烧,要提刀杀圆舒,被公主摁住了。

    薛品玉召桃夭前来,桃夭心中猜得七七八八了,是公主要将自己送给段止青,用美人计笼住这个武夫,堵住他的口。

    “奴婢参见公主。”桃夭进屋后,向坐在椅子上,手拿一把玉如意的薛品玉行了一个礼,又对站在一旁低眸的段止青点了下头。

    薛品玉向来不太爱说废话,见桃夭来了,直接开门见山问她愿不愿意跟段止青。

    “你若愿意,本宫许你和他住在一起,待到本宫日后回宫,本宫让皇兄颁一道圣旨,为你们赐婚成亲,不愿意也无妨,本宫不会怪罪为难。”

    有了公主的嘴上担保,段止青担心桃夭还会拒绝自己,说道:“桃夭姑娘嫁与卑职,卑职一定让她做大,让她为正妻娘子。”

    当下,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若是断然拒绝公主,驳了公主的麵子不说,说不准还会让公主怀疑,自己对圆舒有留恋,才要拒绝段止青。

    主子都开口了,她这个奴婢如何能拒绝?

    桃夭早已想好,隻是在公主麵前,她还是装作略想了想,才答道:“回公主,别说让奴婢跟段大人了,就是让奴婢配牛嫁马,奴婢都愿意,隻是奴婢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段大人,段大人

    夜里寂寞,床上缺个暖心人,奴婢愿意去当这个暖心人,赐婚就不必了,待到公主离开风雪山回了宫,段大人结束在这寒地护卫公主的任务,随公主回到燕城,与妻妾团聚,奴婢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奴婢自圣上赐给公主的那日起,直到死,都是公主的婢子。”

    说来说去,桃夭的意思就是愿意以身体堵住段止青的嘴,但不肯嫁与段止青。

    别说段止青想不明白桃夭,就连薛品玉都想不明白桃夭。

    当奴婢有什么好的?嫁与段止青做个正妻娘子,就是轮到她当主子,奴婢去伺候她,唤她为夫人了。

    薛品玉:“桃夭,他都许你当正妻娘子了。”

    “是,奴婢知道,但奴婢不愿嫁与他。”

    “那你要嫁与谁?”薛品玉忽的反应过来,这丫头该不是在惦记圆舒?

    桃夭唯恐薛品玉将自己与圆舒联係在一起,惶恐不安地跪下道:“奴婢性情开放,生性爱自由,不愿被束缚,奴婢谁都不嫁。”

    “即是如此,桃夭姑娘不愿嫁与我,那我也不会占桃夭姑娘半分便宜。”段止青向薛品玉作了一揖,道,“公主,卑职不敢承接这份大礼,还往公主收回成命。”

    薛品玉心道,这两人,拧巴的很。

    一个不愿嫁但愿意以色伺人,一个愿娶但不愿意她不嫁。

    “好说,好说。”薛品玉抚摸手中的玉如意,幽幽地盯着段止青,“除了桃夭,你可还有别的中意姑娘?或是今晚本宫就拨两名娇丽宫女,伴你如眠。”

    段止青沉默不作声。

    “那便这样说定了,稍后本宫亲自选两个宫女,送去你房里,从明日起,丰羊剩下的羊鞭、羊睾,本宫都为你留着。”

    夜里寂寞,床上缺个暖心人,奴婢愿意去当这个暖心人,赐婚就不必了,待到公主离开风雪山回了宫,段大人结束在这寒地护卫公主的任务,随公主回到燕城,与妻妾团聚,奴婢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奴婢自圣上赐给公主的那日起,直到死,都是公主的婢子。”

    说来说去,桃夭的意思就是愿意以身体堵住段止青的嘴,但不肯嫁与段止青。

    别说段止青想不明白桃夭,就连薛品玉都想不明白桃夭。

    当奴婢有什么好的?嫁与段止青做个正妻娘子,就是轮到她当主子,奴婢去伺候她,唤她为夫人了。

    薛品玉:“桃夭,他都许你当正妻娘子了。”

    “是,奴婢知道,但奴婢不愿嫁与他。”

    “那你要嫁与谁?”薛品玉忽的反应过来,这丫头该不是在惦记圆舒?

    桃夭唯恐薛品玉将自己与圆舒联係在一起,惶恐不安地跪下道:“奴婢性情开放,生性爱自由,不愿被束缚,奴婢谁都不嫁。”

    “即是如此,桃夭姑娘不愿嫁与我,那我也不会占桃夭姑娘半分便宜。”段止青向薛品玉作了一揖,道,“公主,卑职不敢承接这份大礼,还往公主收回成命。”

    薛品玉心道,这两人,拧巴的很。

    一个不愿嫁但愿意以色伺人,一个愿娶但不愿意她不嫁。

    “好说,好说。”薛品玉抚摸手中的玉如意,幽幽地盯着段止青,“除了桃夭,你可还有别的中意姑娘?或是今晚本宫就拨两名娇丽宫女,伴你如眠。”

    段止青沉默不作声。

    “那便这样说定了,稍后本宫亲自选两个宫女,送去你房里,从明日起,丰羊剩下的羊鞭、羊睾,本宫都为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