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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的样子,拜托,她可是把好端端的人送进了看守所,还能这么大言不惭地向他们要钱?看她住的地方也没好到哪去,是都把钱拿来嗑药赌博了吗?“现在不是拿不到赔偿的问题,诬告性侵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杨婷本来一直低头在撸猫,闻言突然瞪圆眼睛看着她,惨白的脸显得有些神经质道:“我被性侵了,我没有说谎!你没听过录音吗?我说了不要!”“断章取义的录音那能算数吗?照片上是不是你先把他带回房间里的?”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大声,像是在用分贝比真理。方度打断两人激烈的谈话,口气很松散地问:“猫几个月了?起名字了吗?”杨婷喘了一口粗气,这才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在小猫仔身上,一边俯身去闻它头顶的味道,一边说:“宠物店的人说两个月了,还要吃奶的,我搬家那天从附近垃圾站里捡到的。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用石膏把它四肢都封住扔在盒子里等死。”“救回来的时候腿都骨折了!所以我叫她lucky,希望它以后不要那么倒霉,被那种主人虐待。”杨婷越说越多,小猫咪确实通人性,懂得谁才是对它好的人,听到她义愤填膺,还很乖地咕噜咕噜,眯着眼睛用头蹭蹭她的手掌。女律师张了张口,不明白方度为什么要岔开话题。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又重新安静下来。方度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几句,和她聊了聊养猫的趣事。十几分钟过去,再搭眼看了一下手表,警方可能很快就会赶来了,他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录音笔,尽量不惊扰到她的神经轻声说:“因为找不到你,我们联系过了你在粉蕾艺术学院时交往过密的人,这些照片是你老师周泓提供给我们的,至于你的前男友,留给了我们这样一段证词。”录音笔刚按下播放,杨婷就伸手来抢,动作多激烈,连猫都受惊,直接跳下她的膝头逃回卧室。“不是真的!他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勾引周泓!我只是……”杨婷徒手掰断了录音笔,眼白颤动,好像不用听都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她突然开始隔着衣服挠胳膊,好像还不解痒,干脆撸起袖子直接用指甲去抓。刚一翻手,旁边两人都看到她皮肤上那些反复的抓痕和新新旧旧的烫伤。方度心下已经有定论,所以神情一直显得很平静,录音早就备过份,他并不在乎一支价格低廉的录音笔,这不过是他让杨婷对过往记忆亢奋起来的道具。点点头,他这才顺着她的话说:“杨婷,我们相信你,你被性侵了。但加害者不是我的当事人,也不是这些照片上的男人,赵勇给了你二十万作为封口费,闫志军给了你五万,至于剩下的,都遭遇了和李珏相同的事故。”“口头表达拒绝不是你被性侵的证据,起码,这些人都有物证,你和他们的性行为,从头到尾是自愿发生的。你也知道不是吗?所以你每次都有做好随时撤案和解的准备。”“你只是想要个说法,对吧?”杨婷越挠越凶,皮肤破碎的声音甚至令女同事想要捂起耳朵。方度很有耐心,还在叙述着自己的观点:“不是只有你说了不,罪犯才算是违背你意志对你进行侵害。有时候,对方可能是你的上司,你的老师,对你的人生和未来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和震慑力,你受制于那种坏境,不敢说不,这也是一种性侵。”“所以,你前男友认为的事并不是真的,我说的,你都同意吗?”原创独家发表微博@喜酌一更渣男。<渣男相对论(喜酌)|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渣男。人的情绪到底能在多长时间内被彻底扭转?总之女同事在旁边看到杨婷将指甲陷进掌心,流出鲜血,之后又开始断断续续毫无逻辑地叙述着自己的故事,完全崩溃的样子后,心里对她的那种厌烦又开始变成怜悯。她抽出纸巾主动走过去递给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自己也有些忍不住鼻息发酸。什么禽兽会用刀子在年幼的弟子大腿根部上刻字来惩罚她的练功懒惰,什么变态又会在心智不成熟的少女身上发泄兽欲?甚至当周泓发现杨婷有了新机会后,竟然偷了她的手机,主动联系对方,让对方撞破自己在练功房强jian她的犯罪现场?当然还要洋洋得意地告诉对方,是杨婷主动勾引他,这个婊子从来都没对自己说过不。而那个男孩子,竟然这么轻易的吃下了这老狐狸套漏洞百出的说辞。这些事听起来太令人毛骨悚然,甚至她都觉得很不真实,想现在立刻报警将周泓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直接抓起来。杨婷也是这样想,起码活到这么大,她第一次觉得人生中有了“盟友”,即便这两个人在今天之前还和她素不相识,也许律师天生有种使命感,会帮助她诉求正义呢?抱着这一丝天真希望,她泪眼朦胧地祈求哭诉,哭了又哭,求了又求。可当两个抱成一团的女人向方度提出可不可以代理她的控诉时。方度正在手机上查看晚芝给他发来的消息。“你家油套够吗?我周一要不要带些过去?”通过了好友验证,他将自己在金融街的住址分享过去,冷白的长指将手机收回大衣口袋。方度的表情还是八风不动,没一丝波澜,他可能早就没了同案件当事人施舍怜悯的心态,摇摇头拒绝道:“杨婷,第一次犯罪事实发生时你已经年满十五周岁。不算幼女范畴,且他那边有证人证词,都会对你的控诉不利。没有实际证据,拖长线,混淆视听,栽赃陷害,抹黑受害者,最终结果你的胜算不会大的。”“你要清楚,我现在,还是李珏的律师。”说着方度视线又重新回到猫笼的地方,这么脏乱差的环境里,杨婷竟然能保持给猫充足干净的食物,他从进门时就在赌,也许杨婷也会对另一群流浪者富有同理心。毕竟,这些被欺辱的女孩子们不会有什么钱来支付律师费,而集体诉讼才能最大程度掏空艺术学院,监管不善的罪名,为了降低舆论热度,到时不怕赔偿数额不够大。他只需要前期象征性地收一点钱,后期按赔偿金的百分比做风险代理就可以了。名利双收,何乐不为?“但如果你愿意主动尝试联系一下跟你情况类似的学妹们,我想,我很愿意帮助她们争取自己的利益。毕竟,你也不想他一直在学校做这种事情吧?据我所知,今年他又资助了两个贫困艺术生。”十五分钟后方度和实习律师站在城中村的大门口看着杨婷坐上警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