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 亲亲哥哥or臭屁男人(40猪加更)
他这次是真的没控制住,一股脑全射在她体内。赤裸的上半身净是热汗,连额间也汗津津,滴了两滴在涂笙胸口。陆廷俯身下去抱住她,喘息着小歇了一会儿。公园好歹是公共场所,人再少也不代表没有人,这么安静下来能听到附近有车辆开过去的声音。涂笙催促他穿衣服,说想回家。她的牛仔裤被仍在副驾驶上,脚上的单鞋不知道被男人丢去哪,他给她穿好裤子,找了半天才在座椅下发现她的鞋。回去的时候男人嫌热,套上黑色衬衣就算完,把压得皱巴巴的大衣给她盖着腿。伦敦的雨雾天比较多,雨不大但总是雾蒙蒙的泛着凉意。回到家涂笙才明白他为什么吃完饭不愿早早放她回家,非要拐她去公园。原本就很满的公寓,现在已经处处塞满了男人的东西。玄关的鞋柜原本只有几双拖鞋以及她常穿的鞋,现在每一层都装满了,全是陆廷的鞋。客厅沙发上堆满了挂着吊牌的衣物,显然是他出门的时候没来及整理。新衣服就算了,衣帽间里已经挂了很多男人从前的衣服。另一个被改成娱乐室的小房间,多了一个书桌跟书柜,装的是陆廷的专业书。“你什么时候搬的?”涂笙简直叹为观止,他们出去不过两个多小时而已啊。陆廷颇得意的立在厨房煮咖啡,“给我姐的助手打个电话就好了。”涂笙小脾气又上来了,立在吧台那瞪他,“我又没说要跟你一起住。”陆廷忙走过去哄,“是我想是我想,你可怜可怜我?我住的房子被我姐占了,你好心收留我一下,好不好行不行?”他又是说又是亲,承诺每天都带她去吃好吃的,早上还给她做早饭。最后她总算勉强答应下来,就是心气儿不顺。“哼,你说就说,不要动手动脚!”她推开他,走到沙发那拎起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心烦的往地毯上扔:“你的破东西把我沙发都占满了,赶紧整理,不然全给你扔楼下去。”“好好,我煮完咖啡就收。”总之是他先别有用心心怀鬼胎心术不正的想在她这儿占有一席之地,暂且让着她就行,她小恶魔说什么是什么。等他住进来了,肯定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每天只有乖乖躺床上任他玩弄的份儿。陆大少一边做着春秋大梦,一边任劳任怨收拾沙发。陆韵的助手原本也想给他收拾沙发上的新衣服,但衣帽间已经快要塞爆了,沙发上的那些又都是新的,不好随便乱放,就只好原样摆在那,等他自己回来收拾。这天晚餐他还是预约了意大利菜,六点钟又带着她出去吃饭。第二天是周四,但是学校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周五上一天课又要放两天周末。复活节一般都是学校都放得最久,政府机构这几天已经开始上班。涂笙盘算着趁周四,去车辆执照局补办自己的驾驶证。结果早晨还没睡醒男人就把她缠在床上酱酱酿酿,本来她是要去办正事却被缠上了,她脸臭得差点没把男人踢下床。好吧,要不是陆廷长得那么高大,分量在那里,估计已经真被她踹下去了。但就是她摆臭脸,男人也不依不饶的掐着她的腰做了一次才放人下床。涂笙下了床就开始骂他,跳着脚要他滚出她的公寓,男人不动如山的躺在那,后头被骂得也不怎么爽快,气势汹汹的扑过去作势要把她拉回来,“你再凶,今天就别想下这个床!”涂笙根本不怕他,又骂了句臭男人才推开他去浴室洗漱。她离开房间后男人反倒笑了,靠着床头点了一支烟。他一边抽烟,一边听着涂笙在浴室的动静。房里乃至床上都是她的味道,往右看是她的书桌,往左看是他们共同的衣帽间。他把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拖近一些,往里头弹几回烟灰。氤氲在烟雾下的桃花眼,已经没有刚刚吓唬她的气势,盈满了带着暖的笑意。这样也挺好不是?在一个并不大但很温馨的公寓里,跟她做zuoai,斗斗嘴。兴许他下半辈子,都可以过这样的早晨。早上折腾一阵,出门后已经快十一点,于是打算去好好吃个午饭后再办正事。吃饭的时候赵给涂笙发了个信息,说她问过了,左一昊的那幅摄影作品已经别人买下。不过获奖的作品会在考陶尔德艺术学院内做为期一周的展出,从下周一开始。涂笙把消息直接给陆廷看了,“喏,人家卖出去了。”陆廷不以为意的点头,“行吧。”他也不是非要买不可,稍有兴趣而已,就是不太爽别人有涂笙的照片。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没有存我的电话?”她正吃着咖喱饭,觉着有些腻人,连带着嫌弃男人事儿多,超不客气的回嘴:“那又怎样。”“那又怎样!?手机拿来。”他把她手机抢过去,噼里啪啦一通cao作,昵称打了几个都不满意。“你自己说,要怎么称呼我?陆廷哥哥,好哥哥,又或者着是……老公?”涂笙冷哼一声,大眼睛一转,笑着让男人把手机给她,“我想好了,你给我自己备注。”陆廷很是见过几回她耍把戏,回回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现在还能信她就是有鬼。他二郎腿一翘,吊儿郎当的抖腿,“老子决定好了,不用你。”涂笙被他识破伎俩,伸手过来抢。男人手长脚长力气大,一只手隔开她,一只手打字。等手机再回到她手上,打开通讯录一看。四个字儿。亲亲哥哥。涂笙忍不住翻白眼,总觉得从这四个字里能读出点绿茶味,她三两下给他改了。还是四个字儿。臭屁男人。第一百二十见陆韵周四下午去完车辆执照局后,两人也没有别的安排,直接回了家。第二天各自回学校上课,陆廷明明跟涂笙是反方向,偏要开车送她。涂笙心安理得的端了杯咖啡坐在副驾驶,有免费司机谁会拒绝。这周虽然只上周五一天课,但课程排得挺满,上午有三门课下午也同样两门大课。因为课多,午休的时间不长,涂笙吃了个三明治就对付了午饭。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后,已经差不多六点。陆廷早晨问了她的课程表,说过会来接她,她也就没想着打车,跟着赵一块从教学楼出来慢慢沿着学校主干道走。赵自己开了车,晓得有人接她,走到停车的位置就跟涂笙道别。眼看要出校区,涂笙等得不耐烦,站在路口边给陆廷打电话。这时一辆银色的BMW从后方开过来,巧好停在她跟前。车窗落下来,是个不算陌生的亚洲男人面孔。“嘿,Weny!”车内的人打扮很有点儿艺术家气质,长头发带着渔夫帽,身形很消瘦,面颊深深陷下去。正是摄影作品刚得了银奖的左一昊,他高扬气眉毛看向涂笙,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他就读的艺术学院同涂笙所在的学院其实没在一块,也不知道怎么会经过这边。涂笙不太热情的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Eddie。”“你要去哪,或许我可以顺道载你一程。”对方倒是很热情,没等她开口又讲:“今晚有个party,你知道的,为了庆贺一下我获奖。就在我家,你要不要来?应该会有很多人。”他是个典型的BBC,哦,不是讲那个广播公司啦,而是讲他是出生在英国的中国人,祖上是港城人,因此中文讲得一般般。“是,恭喜你获奖。不过我晚上还有事,祝你们玩得开心。”涂笙脸上还带着礼貌的浅笑,耐心长进不少。车内的人闻言收起笑,显得有些失望,不过为了显得有风度,他表示理解的点点头:“Well那需要我载你吗?”他刚问完,迎面一辆sao包的炫红Ferrari开过来,马达低低轰上几声,在道路对面停下。两人的视线,哦不,是周围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看过去。车上下来个身量颇高的男人,黑色夹克,茶色墨镜。手插裤兜,走路姿势嚣张。他一路朝涂笙走过来,令她莫名有种想锤人的冲动,眉心跳两跳后好歹忍住了。“下课了吗?”陆廷好像没看到她的脸色,不要脸的伸手去揽住她腰。他目光扫过BMW上的瘦脸男人,茶色镜片下的桃花眼略带着点不善。他只扫一眼就看向涂笙,完全把人当空气,“走吧,我姐改了时间,今天一起吃饭。”左一昊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眼,又顺带仔细打量站在一起及其登对的两人,有点维持不住虚假的风度,不过好歹还是面上带着点笑,“既然你有人接,那我就先走了?”涂笙朝他点头,干脆利落挥手。面前的BMW下一秒启动,里头的人对她打个手势便离开。不得不说能让小恶魔好脸相迎的人确实不一般,做事情进退得当,总之风度还是蛮好。而某个自以为炫酷登场的男人,目光看向远去的车尾巴,不爽的蹙眉:“那谁?”“校友喽。”其实都不知道算不算校友,人家所在的考陶尔德艺术学院虽然也是伦敦大学成员,但类似的成员学院又都是相对独立运作,只能说勉强算校友。陆廷阴阳怪气,“校友哦。”图谋不轨的男人吧,还校友。涂笙当没听到,径直走到对面去上车,“直接去餐厅?”“对。”身后的人啧一声,紧跟上来,见她不接茬心里又多了点不爽,脸都臭了三分。他开车的这一路都臭着个脸,结果涂笙一直不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喂,我说你这小鬼,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远些,像以前一样,人凑过来你就叫他滚啊。”以前的小恶魔多娇纵啊,他堂堂三中校草都看不上,动不动喊他滚蛋。何况那些路人甲,基本都是有贼心没贼胆,根本不敢把心思表露出来。怎么现在那男人心思都写脸上了,她还这么礼貌,该直接喊他滚才对啊。其实是他来的太巧,对方再多问两个问题,涂笙估计就要不耐烦。滚不知会不会说,但脸肯定得拉下来。涂笙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撇撇唇不以为意的发出个单音:“哦。”陆廷一口气发不出来被她梗得要死,就连到了餐厅都还觉得抓心挠肝。吃晚餐的位置是陆韵订的,高档法式餐厅。她做东,但等在餐桌前的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个通身黑西装的高大男人。涂笙见到还愣了一下,又是这个男人,眉尾带着疤看上去有些凶气的男人。陆韵先是察觉到自个儿弟弟的低气压,又察觉到涂笙的视线。她一身宝石蓝晚宴裙,看起来温婉大方,开口首先是问客人,“阿笙,好久不见了,能看到你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涂笙回过神,笑着走过去轻轻拥她一下,“好久不见,陆韵姐。”她在陆韵左边落座,并没有正襟危坐,而是松垮垮的靠着椅背,看起来好像有点累。陆韵打个手势叫侍者上菜,漂亮的桃花眼扫过在室内还装腔作势的戴个墨镜的弟弟,开口讲的话还是对着涂笙:“阿笙,你是不是很久没见过他有些认不出,你从前都喊他公仲哥哥。”她这类人都是人精,晓得涂笙频频打量的原因,又总不能叫她一个小辈跟公仲琛握手见礼,只和和气气的做个提醒。可她这么提醒,涂笙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个恍然的神情:“啊~~我总算想起来,就是他!”三个人瞬间被她吸引视线,眼神落过来的同时,陆韵语带疑惑:“他怎么了?”涂笙漂亮的眼睛眨几下,促狭的笑一下才讲:“我在jiejie你的成年礼上,看到过他趁你酒醉偷亲你!”怪不得她老觉得这男人眼熟,因为在她不小心撞见人偷亲时候,还被他威胁过。那时候她才十一二岁,天不怕地不怕的,被威胁了还敢笑人家是胆小鬼,“你喜欢陆韵姐就跟她讲啊,我才不说出去,告诉她偷亲的事不是变相帮你表白吗?”她甚至还会反威胁,“你才是呢,你这样是不对的!再偷亲陆韵姐,我就叫我小叔叔揍你!”彼时的公仲琛还是个少年,身上的戾气与狠劲大概只有现在的十分之一,没有特别把她吓住。何况那天有趣的事多,她一转身就把事情忘光光,后来尽管见过几次这男人,他都一副安保模样,叫她都没想那么多。第一百二十一他把你拍得很好只是她一句话令在场的人都惊了,随后同时沉默好一阵。陆韵难得脸有些飘红,而公仲琛则是眯起眼扫过来,一旁原本还在不爽的陆廷莫名咳出声,像是被自己口水呛住。涂笙迎上公仲琛的目光,“怎么,你们看样子都在一起了,难道还不能说?做贼心虚呀。”陆廷在一边又咳一声,小心翼翼的拉涂笙袖子。他觉得自己小看这小鬼了,真他妈是个勇士。真的,在他认识的人里,少有敢这么跟琛哥讲话的,大多数人开始被他气势都吓死了,哪里敢搭腔,更别说呛声。真敢不客气的跟他对话的人,除了他姐,大概就只剩涂二爷。哦,现在还有涂氏小恶魔,涂阿笙。公仲琛神情倒不是生气,薄唇一抿淡淡开口:“你在伦敦这件事,涂二爷知道吗?”Ok.一句话秒杀。涂阿笙收起尖牙,朝温柔美人撒娇:“陆韵姐,他威胁我……”美人很是受用她这一套,伸出漂亮的纤手放到男人胳膊上:“阿琛,别跟小孩子计较。”男人闻言垂下眼眸,默默端起酒杯,此后整个饭局都没再开口。当真是不同她计较了。不过为了吃这顿饭要谈的事情,还是要讲。陆韵慢条斯理的喝口鸡尾酒,开始问涂笙:“你怎么会在伦敦?先开始大家都以为你出事了,很是着急,要不是你主动联系了涂老爷子,我们还以为……”“以为什么?以为我被绑架撕票啊。”涂笙用叉子搅几下被当做前菜的沙拉,语气漫不经心。“是,你也知道,毕竟你不见的那天情况很复杂。”陆韵看着盘里的沙拉酱有些反胃,将盘子推开一些,看向涂笙低垂的脸,“你还是不准备回家吗?不想见你小叔叔,也该回去看看你爷爷,涂老爷子近来身体可不大好。”涂笙嗯了一声,讲到涂老爷子语气才正经些,“我最近有跟他通电话,这学期结束我应该就会回去。”她初到伦敦时,为了安顿住所与学校忙了起码半个月。由于离开时太过惊心动魄,她怕老爷子知道了担心,于是想办法单独联系了他。此后甚至每隔一个月,都会跟老宅通一次电话。小叔叔把事情隐瞒得好,老爷子不知道她出了事,更不知道她逃家,还以为她按照原先的安排去了美国。也正是因为这样,涂钺就算知道老爷子有她的音讯,也没办法从他那知道点什么,甚至还要装作跟她有联系的样子。一边佯装着,一边又暗地里翻天覆地的找人。白道找不着,就寻求公仲琛的帮助。可惜公仲琛的主势力不在欧洲一带,帮不上太大的忙。吃完饭将要离开餐厅时,涂笙语气认真的请求,“陆韵姐,能不能麻烦你暂时不要跟小叔叔透露我在伦敦。我想……再过段时间再见他。”陆韵手臂搭在她肩上,精致的面孔上带着些许无奈,“我不知道你跟你小叔叔有什么矛盾才会弄得要离家出走,但他始终是你家人,有问题总要解决了才行。”涂笙瘪嘴不讲话,她也不知道小叔叔是怎么跟她们讲的,但总是不能透露太多。陆韵以为她在难过,最后妥协道:“这样,你说过这学期结束会回去,那在这之前我会装作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到时候没有回去……”“嗯,我明白。”涂笙拿到一个deadline,脸色也没轻松多少,嘴巴瘪着看起来很沉闷。四人要分别的时候,陆韵才问了自家弟弟几句。“你这两天都跟她一起?承凯说帮你搬了东西过去。”陆廷也没有隐瞒,“是。”涂笙走在前面,他点着烟从后边注视她。光看个背影,也觉得她情绪不大好。陆韵柔和的神情顿住,她停下脚步,身边的公仲琛也停下。陆廷错开一步回身看她,“你放心,我有分寸。等跟崔家的事告一段落,我会亲自去见涂老爷子。”“……好吧,你在这多照顾她也好。前几年我俩在陆家那样的情况,涂老爷子暗地里不少帮过我们。”陆韵叹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原本不想过多掺合涂家的事情。餐厅的门童已经把两辆车都开出来,停在路边。涂笙率先走到那辆红色的Ferrari旁,斜斜倚靠着在那等。陆廷丢了烟头,拥了陆韵一下跟她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跟琛哥一路顺风。”陆韵点点头,轻拍他手臂,“去吧。”他们来伦敦已经办完事情,第二天就要回国。涂笙跟陆廷又去机场送了一趟,周日在公寓待了一整天。接下来一周整个伦敦都很热闹,因为五一黄金周。不过伦敦的学校只放一天假,定在周三。留学生群里很多人相约上午去艺术学院看展出,这天天气好,涂笙觉得在家无聊,也应了赵的邀约。除了展出摄影类的获奖,还有油画、雕塑一类。学院附近很多游客,又是放假,车子多得要命。陆廷让她先下车,自己去找停车的位置。涂笙早晨起来没胃口,坐了会车倒是饿了,在路边找了家咖啡店买热咖啡跟羊角包。咖啡店不大,单扇的英伦风玻璃门,被黑木裁成一格格小方形,推开的时候门顶的铃铛会响。店里已经坐了很多人,涂笙点了两杯豆奶拿铁外带。咖啡刚做好赵给她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艺术学院的美术馆,在门口等她。涂笙端着两杯咖啡在刚刚下车的位置等了两分钟,陆廷一直没来,她就先往美术馆去了。因为是免费展,不出所料的人挺多。大多是学生,也有游客。展出分成不同的小区域,涂笙跟赵碰上头后先去看的油画,慢慢逛到摄影区。得金奖只有一人,在最前面,也是人物摄影,并且同样是群像,主角是几名年龄十岁左右的孩子,主题是。译为。这些作品篇幅比想象中大很多,现场近看比在手机上看更震撼。赵迫不及待的拉着涂笙去看银奖展区,银奖有四人获奖,挂在最右,此时有两三个人驻足在作品前。她们走近了看,涂笙立在这幅作品前看到自己,一时有些出神。她觉得又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脸,五官上她自己并没有太多惊艳。陌生的是一些细节,比如嘴唇左下角非常小且淡的一颗痣。比如,她觉得自己的眼神还挺酷。这么想着,她不由自主轻笑了声,眉毛扬起个畅快的弧度。笑完后,她听见一道清列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他把你拍得很好,涂笙。”第一百二十二还要躲?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涂笙愣了一下才回头去看。气质清冷的男人好像又瘦了点点,面部轮廓如刀削,身上的蓝格纹外套衬得他很白。丹凤眼在亮光下,折射出类似琥珀的浅棕,他在盯着墙上的摄影作品,但离涂笙及其近。她回头的瞬间,发尾都能扫过他外套上的衣扣。过近的距离令涂笙本能的退后半步,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手臂,不让她退远。“你觉得呢?”他目光垂下来,同她对视上。“我觉得……什么…?”涂笙眨眨眼,这时才回过神来,语气无比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别扭的抽动手,想挣开他。他抓得太紧了,手臂被捏得有些痛。男人力道不松,定定的盯着她,眸光里有无尽的情绪翻涌,唇边却勾起一个笑:“你猜?”涂笙被他盯得不自在,撇着嘴移开目光,“我才不猜,你放开我。”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主要他离她太近了,她半边身子都贴着他。声音也几乎就在她的耳畔,“那就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他拍的好吗?”涂笙蹙眉,觉得他性子变得有点儿难以捉摸,她把视线重新放回他身上,皱巴着脸没有开口。像是要生气。两人沉默的对视着,周遭的声音都听不见一般。这时旁边一个声音插进来,“Em……Weny,这位是……?”涂笙驽了下嘴,不爽的别开视线,她看向尴尬立在一旁的赵,开口时语气还有点心烦:“我朋友,周琮佑。”男人闻言哼笑一声,很有些阴阳怪气。赵更加尴尬了,她刚就不该讲话的,这两人的氛围实在不对劲。她硬着头皮问候,“你好,我跟Weny是同学,你可以叫我Emily。”男人扫她一眼,冷淡颔首:“你好。”赵面颊的肌rou抖动一下,有种自己颇不识趣的感觉,于是她识趣的找借口走开。Weny认识的男人,好看是好看,就是一个个太难相处。周琮佑抬起眼睫再一次看向墙上的照片,然后再把视线落到涂笙脸上。他板正她的肩,让她面对着墙上的照片,又问她同样的问题:“他拍的好吗?”这么说着话,他身体紧密的压迫过来,她整个人都在他臂弯里。涂笙在迷醉的香水味道中间,闻到男人从前令她熟悉的薄荷香气,莫名的鼻尖酸酸,开口讲话都嗡嗡的带着点鼻音:“当然好了,也不看他拍的谁。”“所以,我买下来了。”他低下头,微凉的唇贴在她耳畔,“你再猜,我是怎么发现这幅作品的?”涂笙很有些讨厌他这样装腔作势,好像她是个猎物一样,被他费尽心机的抓住。在吃掉她之前,他在炫耀,炫耀他抓住她的方法。她环起两个手臂,刚刚那种鼻酸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小养成的小脾气。“不猜。”两个字说完粉艳艳的嘴巴嘟起来,一脸我超级不爽的表情。他又不是真的要她猜,确实是在炫耀,他好整以暇的开口:“还记得周雯莹吗,她是这次比赛特邀评委之一。”周雯莹,周琮佑的堂姐,已经算比较有名的青年艺术家。涂笙当然知道,当然记得。有个艺术家堂姐了不起喔,她倚在人怀里,忍住转头去咬他的冲动,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男人当没看到她的臭脸,问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毕竟是一年多没见的,朋友。”讲得一本正经,姿势却超级暧昧的贴近。周围观展的人,都时不时偷偷瞄过来。小恶魔忍耐到极限,她用力从他怀里挣出来,仰头瞪着对方极其俊逸的脸,“周琮佑,你够了哦。”简直莫名其妙,再这样跟她装相,她可真要生气了。男人看到她晶亮的眼睛,灿烂又鲜活的神情,心中的情绪终于按耐不住。他收起神色,冷着脸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跟我走。”涂笙被他连拖带拽的拉到场馆外面,一路脚步不停的往停车场去。“周琮佑,你发什么疯!”他根本不理会她,脚步走的极快。拉着人来到一辆宝石蓝的Maserati旁,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大力把人塞进去。晓得她是个有脾性的,甩上车门就落了车锁。等他上了车,涂笙手包朝他一丢,“你把门打开!”男人轻轻一避,手包撞到驾驶座的椅背落下去。虽然没有砸中人,手包的皮带子还是扫过他的脸颊,瞬间就有点泛红。她本来也没想真打到他,结果他侧脸上清晰的红痕显出来,一时有些心虚。周琮佑绷着下颌扫她一眼,涂笙扭开脸理不直气不壮的哼了一声。下一瞬,男人启动车辆油门一踩,车子很快驶离艺术学院。再下车时,是在泰晤士河附近的酒店。刚刚对人使了暴力的小恶魔,板着脸乖乖跟男人进了酒店大厅,又被他拉着坐电梯上到高层的高级套房。进了房门周琮佑反倒松开她,径直去酒柜拿酒。给自己到了杯香槟后,他回身看她,“喝什么。”涂笙小下巴一扬:“不喝。”语气僵硬,心气不顺。总之就是要给人脸色看。他端着酒杯走过来,眼神危险得不行。小恶魔被他盯得心虚,退啊退,退到墙角去。周琮佑抬手,手背蹭过她白皙的面庞,目光锁定在透粉的唇瓣上。涂笙梗着脖子,往后闪躲一下。他反手卡住她的后脖颈,浅褐色的眼瞳微眯:“躲了我一年多,还要躲?”涂笙莫名其妙,“谁躲你了?!”第一百二十三甩巴掌神经病啊,她本来心情很好的好不好。意外见到他也谈得上开心,结果他在这里无缘无故发火是想怎样。难为她刚刚还鼻酸来着。可惜在男人眼里,她从始至终都在不开心。“没有躲?那你告诉我,没有躲的话,从前的联系方式没有一个能找到你。”“没有躲的话,你不声不响说走就走的去了国外。”“没有躲的话,那刚刚算什么?我不过想碰碰你而已。”男人越说语气越重,无尽的愤怒酝酿出来,他一双眼睛泛着红,咬牙切齿的告诉她:“我曾经去见过涂老爷子,他说你在美国,在加州。结果呢,整个加州都翻遍了,你却在一个天天下雨的城市。”“你不是最讨厌雨天?怎么,为了避开我,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曾经还拉下脸去见过涂钺,理所当然的换来几句嘲讽。“她确实不想见你,别白费力气了。想想你做的事吧,你派人截她,只会让她反感,让她讨厌,让她逃离你。何况她的行踪,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那时他的心情,已经不单单是生气来形容,根本就是愤怒了。他自问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她却就这样给他判死刑。周琮佑压着人紧贴墙壁,紧绷起下颌盯着她。可他生气,涂笙比他更生气,尤其是现在,他真的惹毛她了。本来她在美术馆心情挺好,碰到他虽然意外但也开心。他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问几个狗屁问题,又怒气冲冲的拉她来这里,话不好好讲,还敢冲她生气!她猛的推他一下,男人看着瘦,身体比从前结实了很多,推得动才有鬼。涂笙气得涨红脸,推不动就抬脚踢他,“你啊!你这个……”她简直找不到形容词,最后只得骂他:“你笨!笨蛋!蠢蛋!”周琮佑愣了一下,生生挨她一脚。他是没想到她还能这么有底气,她现在可是在他的地盘,他还在兴师问罪,还在思考怎么惩罚她。她不应该颤抖着认错吗?不过也是,小恶魔确实少有怕惧,总之不见阎王不掉泪,说不定见了阎王还要笑人家青面獠牙,长的难看。“呵。”他怒得发笑,手里的香槟往地上砸,混着酒的玻璃渣散了一地。涂笙原本怒瞪着他的眼睛,吓的闪动几下。还没反应过来,周琮佑就拽着她到卧室里,一把甩到床上。五星级酒店的床倒是挺软,她颠了几下,男人已经压过来,掐住她的下巴不管不顾的亲上去。哪里是在亲,根本就是咬,在发泄。他总不至于真的动手打她,只是心里又气又荒凉。可惜她有被他宠出来的胆量,扬手就往他俊脸上甩巴掌。“啪”的一声,超清晰,超响亮。男人浑身都顿住,脸整个偏向一边,侧过来的这边已经有明显的手指印子。他用舌尖顶顶脸颊,面色沉得可怕。涂笙也是一时气得上头,要不是已经被他咬破了嘴唇,她也不会真打人。看到自己冲动的杰作,嚣张的气焰立马因为心虚熄下去,“咳……你听我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冷着声音,眼神也是冷的。说什么都没用,她现在只有被绑着待在他身边的结局。涂笙目光落在他侧脸越来越清晰的手印上,很是有些懊恼。她伸手过去轻轻碰,被男人避开了。“啧,不许躲。”她干脆两手捧住他的脸,在他挣开之前快速告诉他:“爷爷他不知道我在伦敦。”男人眼睫阖动一下,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他蹙眉看过来,她又讲:“小叔叔他,也不知道。”或者说小叔叔,应该或许大概,也不知道。周琮佑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副她在讲胡话诓人的样子。“简单来说就是,”涂笙叹口气,“我离家出走了。”但是面前的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难怪一见面就同她装模作样。总之,大概能算个误会。这下周琮佑是彻底愣住,他从没想过这一茬。连涂钺故技重施这一层都想过,以为是他像以前一样趁涂笙出国念书,断了她跟他的联系。可他又不是以前的周琮佑,已经有了自己在周家的势力。从涂老爷子那得来的消息,准确到她念书的学校。他不信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找不到人,可事实就是,他没找到。日复一日都失望堆积,渐渐的他才信了涂钺的鬼话。真的以为她躲着他,以为她不愿意再见他。可她刚在说什么?她离家出走?他是信的,这确实是她做出来的事情。只是……“为什么?”他松开眉头,轻轻俯下身,在涂笙唇边游移。为什么会想离家出走。她叹气,“就是……情况有点复杂。”情况复不复杂周琮佑是懒得管了,他猛的压下去将人抱紧,唇沿着她的嘴角滑到她耳边。“……真的?”“真的啦!我小恶魔从不撒谎。”涂笙很想叫他起来,因为他现在几乎抱得她喘不过气。他很重诶好吧,整个身体压她身上,能喘过气简直是能人。还来不及开口,结果男人又质问:“那为什么不来找我?”这……这个……“都说当时情况复杂了,干嘛纠结那么多……”周琮佑很想继续纠结,不过他那么聪明,兴许等他回过神来就能想明白。他现在只在意一件事,“所以,你没有刻意躲我?”涂笙摇头:“没有。”并没有刻意,但确实尽量避开了同以前的人联系,这是身不由己。男人因为这两个字才算真的被她安抚,超级用力的抱紧她,侧脸摩挲她的脸颊。他哑着声音唤她,“笙笙……”唇就贴在她耳垂附近,他轻轻咬一下,又转而抬头亲吻她。涂笙刚刚确实被他咬破了嘴,渗出的小血珠现在又被他舔干净。屋内紧张绷紧的氛围,可算是松弛下来。只是还落在周琮佑车里的女士手包,里头的手机已经持续响了很久。第一百二十四你不乖(h)比起快要将涂笙手机打爆的某人,酒店房间的男人倒是慢条斯理颇有耐心。他抓到了自己的猎物,正要开心的享用。而已经被他剥得赤条条的涂笙,丝毫没有作为砧板rou的自觉,让人压在身下还在发小脾气。因为男人将她胸乳上的一小块皮肤,咬破了。她伸出手薅他头发,“好痛啊,周琮佑。不许咬我!”刚刚他缠绵悱恻的亲啊亲,亲得她晕头转向,回过神来衣服全被扒下来,丢床底下去了。亲就亲吧,他一点儿也没有以前温柔,看上去好像柔软的态度,可是动作仍旧带着点儿恶狠狠。周琮佑被她扯头发也无所谓,舌尖一扫,将她胸乳上渗出的细小血珠卷进嘴里。而他的手,沿着少女紧实的小腹下滑,直接按到微有些湿的xiaoxue外头。手指指腹微有些粗糙的触感,碰到软嫩的贝rou,令涂笙瑟缩一下,“唔……”刚叫出声,男人凑上来堵住她的唇。他唇里是刚刚喝下去的香槟味,带着醉人的香气。而他身上的衣服也很完整,只是蓝纹的格子外套敞开着,外套下的T恤被涂笙抓得有些乱。这么严丝合缝的压着人,他觉得自己要热得快爆裂开来。性器硬得要撑开裤链,就这么隔着裤子顶在涂笙柔软的腰腹上。他有多久没碰过她了?真真是想得身体都发疼。哪怕是这么亲吻他都觉得不够,最好是一块块咬下去吞吃入腹才行,才能解馋。这么想着,他又含着她的唇瓣狠狠咬了一口,先前被咬破的伤口又渗出点腥味儿。“嘶哈”涂笙气得又瞪他,“周琮佑!你疯了吗!”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她挣扎几下,伸手推他的肩,推不动又捏成拳头捶他。男人单手钳制住她,轻而易举的捏着她两个手腕压到她头顶的被面上。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眼睛,微微垂下的眼睫里都是沉郁,开口讲话的声音也是沉的:“确实有点。”解开误会又怎么样呢,不被她的态度折磨疯,也要被思念折磨疯。总之,确实可以说是疯了的。一直按在涂笙下身的手,在讲完话后就破开门扉的嫩rou,两根纤长的手指侵略性的戳刺进去。“啊哈”涂笙曲起腿,因为不够湿润而带来的轻微疼痛感,令她红了眼。“疼呀”她瘪着嘴,表情有些委屈。到这儿她才惊觉自己躺的不是床,而是砧板,这会儿要任身上的男人宰割了。她抖着一身嫩rou,乳尖尖立起来,颤颤巍巍的擦过男人的胸口。周琮佑看得眼角发红,吻一个个落下去,从她的嘴角,到粉红的乳尖上。他亲了一下,将它含进去。下头的手动作不停,一点点破开里头的褶皱,插到最深处。痒到发酸的感觉从甬道以及胸乳处蔓延开,涂笙被动的承受着,难耐的轻喘。“啊……啊哈……”他抽动手指,带着透明的yin液抽拉进出。xiaoxue外湿漉漉的一整片,掌心随着动作拍打着外边的贝rou,每一下都“啪啪”作响,还带着插xue的咕叽声。上头含着她的乳在吃,下头用手指插她的xue,两头都是刺激。“啊!……啊……”涂笙有些受不住,尖叫着要他停下,“周琮佑……不要…我不要了……”她绷直脚背,腰身弓起来,后腰处一个清晰的弧线往上贴,胸乳跟腰腹挺上去,乳rou越发往男人嘴里送。腰腹紧紧贴着他,却感到一片凉意。男人的外衣没脱,贴在她身上就是冰冷的触感。他按住她的手也按得紧,任凭她挣动,手腕都红了也没挣开。涂笙反抗不了,声音渐渐带了哭腔,“呜呜……疼……”周琮佑松开已经被吮肿的奶头,舌尖勾出yin靡的银丝。他抬起头看她,明明被欲望冲得眼角通红,讲话的语气是冷的:“好好想想,该喊我什么。”涂笙红着大眼睛,委委屈屈的抽泣两声,偏偏她最嘴硬,都这样了还呛声:“周琮佑,你别太过分……”男人眉毛一挑,低下头咬上她另一边乳尖,超有技巧的用舌尖卷上几圈,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住,为了惩罚她,咬在嘴里用上力道往外拉扯。“嗯哼……疼!疼呀……”涂笙大幅度挣扎起来,偏xiaoxue里还被男人用两根指头插着,正快速的进出。xue里酥酥麻麻的流了一大片水,敏感的小嫩奶也被折腾着,她两个腿挣扎几下,叫了没几声就泄出来。“啊啊……周琮佑……”她喘息着,骂他:“你混蛋……”男人哼笑一声,从她下身抽回手,贴着她小腹的皮rou滑上去,一路往上,最后贴在她被眼泪打湿的面颊上。他抬头跟她对视,语气很是危险,“笙笙,最后一次机会。”“说,该叫我什么。”小恶魔超倔,超不爱服输,艳红红的小嘴一撅,一边喘气一边骂人:“你……混蛋……”明明都解释清楚了,他还要折腾人,分明就是为了欺负她,不是混蛋是什么。她是不懂男人在气什么了,人家就想听她软声软语的哄几句,主动些抱着情意绵绵的亲一亲。可惜她没有呀,脾性又不好。现在只有眼睁睁看着男人解了皮带,三两下就给她绑了个结实。两个细嫩的手腕交叉着,被黑色的男士皮带绕了三四圈,皮带扣一扣,丝毫也挣不开。涂笙涨红了脸,继续骂他混蛋,“你凭什么绑我!”周琮佑看着她浑身赤裸的被绑在自己身下,心情莫名好了些。他躲开她乱踢的腿脚,快速脱了外套,一手按住她的腿,一手解开裤链。涨硬的rou茎总算被放出来,他腰臀往前凑,红得发紫的guitou贴在xue口。他邪气的勾着唇角回答她,“你不乖,当然绑你。”涂笙猛喘着气,胸乳跟着颤动,脑门上因为挣扎而渗出些许细汗,碎发贴在额头上。这模样伴着她的红眼睛,看起来又可怜又委屈。她哑着声音,“你讨厌……我不要……”几个字,就把男人心中的恨意再次挑起。他提起她的腿,窄腰用力往前一顶,毫不怜惜的一插到底。第一百二十五我真的,很想你(h)他插得太深了,直接顶到花心。涂笙整个人发癫似的一抖,颤着嗓子叫唤:“啊……嗯………”男人俯身亲她,用舌尖舔她面颊上的眼泪,舔完又喂到她嘴里去,唇齿间都是咸湿的味道。“笙笙,你看看我……”周琮佑缓缓律动,快感令他情绪稍微温和些许,掰着她脸蛋要她面对他。涂笙眼睛迷蒙着,瞧见他猩红的眼,长睫下垂,看起来很有些难过。下身被填满的感觉格外充实,他插得很慢,一寸寸感受她的身体。性情大变般的温柔。她一时又有些晕头转向,总算乖乖喊他:“佑佑……”想来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晕头转向,小时候就开始了,看到隔壁的哥哥长得好看,迷得快找不着北。总是想方设法逗他出来玩,又喜欢人家又要欺负人家。妥妥小恶魔习性。结果人家上了钩,她又常常三分钟热度,说不要就不要,换谁谁不疯?周琮佑得了她的软言软语,反倒觉得像小针在心口上戳,戳一下不得劲,要她多戳几下才行。他含住她艳粉的唇,要她再喊。“呜呜……佑佑………你轻点儿……”她一开口舌尖就舔到他的唇,暧昧的纠缠。周琮佑含着她舌轻咬一口,“你吸的这么紧,怎么轻?嗯?”少女雪白的胴体在缓慢的顶弄下抖个不停,男人大手掐住她的腰肢,紧紧按在身下,开始用力往里入。粗长的性器整根抽出又满当当插进去,一层层破开嫩rou,插得噗嗤噗嗤作响。涂笙两条腿打开在他腰侧,脚尖抖啊抖,抖得发酸。大腿内侧被他裤腰的扣子撞得发红,撞出个圆圆的小红痕。快感跟痛感交织,男人侵略性的抽插令她想逃。“啊……啊哈………”她挣扎好几下,手还是挣不开,眼泪婆娑的看身上的男人,“佑佑…手疼……”周琮佑亲亲她的眼角,没给她松绑,只哄她,“再一会儿,再让我干一会儿。”也没说解不解皮带的话,语气还挺好。说完了就拿唇堵住涂笙的嘴,怕她又讲不中听的话。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拿手去抚慰少女的小嫩奶,拢在手心里揉捏几下,柔滑的嫩奶被捏出各种形状,都快肿了。“呜呜……嗯……”涂笙什么也讲不出,嘤嘤呜呜半天,身体被快感支配,小rou臀配合男人的东西挺动,没过上一会儿又激烈的抖起腰臀,泄出一大滩晶莹的yin水。男人挺着性器直进直出,被热乎乎的液体浇了guitou,也是爽的窄臀一颤。“噢……你好湿,笙笙。”他挺动得满头热汗,趁她泄身,埋在里头感受了一阵。硬烫的roubang丝毫没有射的迹象,整根插在嫩xue里,囊袋紧接着阴户,感受里头的温热濡湿。涂笙还在喘息,贴着他的身子不安的扭动。周琮佑脱掉上身的T恤,rou贴rou压下来。身下少女的手臂还被迫放在脑袋上,白皙细嫩的臂弯,浅浅凹下去的小腋窝,迷离情动的脸。都是叫他失控的因素。他偏头在她腋窝轻嗅,伸出舌头舔上几下,又咬她手臂内侧的嫩rou。“笙笙,你好香……”他神色痴迷,像被情欲支配的变态。涂笙梗着脖子,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偏偏他又动起臀,挺着rou茎重重的往xue里插。周琮佑抓着她两瓣臀rou,用力往腰胯上砸,干得她yin液大股大股往外流,几乎要失神。他咬她身上的软rou,从胸脯到她扬起的脖颈,亲到她的唇时要她叫:“叫出来……笙笙,叫我的名字。”涂笙面上全是汗,大眼睛红彤彤,眼泪要流不流,带着哭腔喊他:“周琮佑……呜呜……”她哭得直打嗝,脖颈上的青筋绷起,哭声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男人越看她这样越兴奋,腰臀跟打桩机似的往下撞:“再喊,再喊,不是这个,你知道我要听什么……”“啊哈……佑佑……”涂笙的细腰又开始抖,小腹贴着男人紧实的腹肌,全是黏糊糊的汗。周琮佑捧着她脸,细致的吻下去,“还要说,说你想我,说你爱我……”少女现下脑袋空白,夹着男人腰的腿软乎乎的抖,显然又xiele。她下意识的重复他的话:“想你……爱你……唔………”男人咬住她的唇,腰臀往下狠狠一撞,紧紧插在里头射了出来。“哈……笙笙,我的宝贝。”他的宝贝不得了,简直可以要他生要他死。他现下就快死她身上了,只是若真的要死他势必也要拖她一起。像是故意的,他射完了还堵在里头。也没松开她的手腕,撑着身子继续舔她。少女白嫩的肌肤上都是他掐出来的手印,还有红彤彤的吻痕,其中一个乳尖可怜兮兮的破了,艳红的血痕非常刺激视觉神经。周琮佑垂首精准的含住那一小块皮rou,额发遮住一半眼瞳。涂笙回过神来就是看到他似妖的神情。白的肌肤,挺直的鼻梁,凌厉的面部轮廓,配着暗不见底的双眸,很有些震慑人心。涂笙心脏莫名抽了一下,她举起被绑住的手腕,放下去环住他的肩背,哑着声音讲:“周琮佑,让我抱抱你……”正如野兽般在舔舐鲜血的男人,听到她的语气狠狠振动一下。他抬眸看她,直直盯了半晌,才慢慢凑前去。他缓慢的将头脸蹭过她的脸颊,埋进她的肩窝。那一刻,漂亮的丹凤眼里,狠戾总算快退干净。她手被绑着,不好动作。但也实实在在的环住他的背,rou贴rou心贴心的一个拥抱。他还是很瘦,可是身上已经是实打实的肌rou,是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的健壮。而圈住她的两个手臂,用力收紧。哪怕做了一场,却到现在他才有找到她的实感。“笙笙,我真的,很想你。”涂笙抽一下鼻子,嗯了声。这么抱了没两分钟,男人堵在她xiaoxue里的物什又硬邦邦的戳在里面。怎么现在一个个精力都这么旺盛,还没温情多久呢。“喂,你……”她话没说完,周琮佑在她耳畔发个单音,“嗯。”随之挺臀抽了出来,就在她以为他不准备再做时,人却利落的将她翻过来。他人从身后压下,解了她手腕的皮带,就要再次进入。这时他落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超级突兀,超级响。周琮佑扫一眼过去,看到来电的人是谁后,邪气的勾着唇角点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