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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之二(为什么你会这么生气?)

    又是一个两人放假,甜蜜腻在家里的悠哉星期日,阿哲抱着自已的电吉他,手指不停地拨弄着琴弦,动作流利又快速,看得咏云的眼都快花掉了。

    「哇~好利害哦!」咏云窝在沙发上,对着坐在旁边的阿哲出声讚叹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都快变成爱心形状了,这个男朋友有脑袋、有才华还有肌rou,让她佩服又爱慕。

    阿哲微笑不语,手指不停的忙碌着,把握时间练习着lunatic创作的第四首曲子-信念,下个礼拜要开成果发表会了。

    咏云水润大眼转了转,心血来潮的衝回房间里,拿出她新买的数位相机,对着阿哲连拍了好几张相片,想试用一下功能,顺便记录下阿哲的英姿。

    阿哲一看见闪光灯狂闪,当场阴沉着脸色:「不准拍!马上洗掉!」他把自已的吉他丢一边,立马站直身子,对着咏云厉声要求。

    「为什么这么生气?」咏云吓傻了,阿哲从来没有这么兇的看她,也不曾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仓皇不安的阿哲,疾步走向咏云身边,一把夺过咏云手中的相机,将咏云刚才拍的相片通通洗掉,再三确认过没有其它他的相片后,才把相机放在桌上。

    委屈不已的咏云大感不平:「为什么要洗掉?我用手机拍的时候,你都没生气,为什么不能用相机拍?」咏云被阿哲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混头混脑,不明白为何阿哲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阿哲放下心中的忧虑,对着咏云轻声解释:「你用手机拍的不会外流,你用数位相机拍的,可能会流传开来…我不喜欢!」咏云非常保护她的手机,因为里头有许多她的珍贵回忆,也有浩羽与sam的亲蜜合照,除了阿哲,没人可以动咏云的手机。

    每次他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总是低着头,pub的灯光昏暗摇曳,他不担心那种糊到不行的相片,会让其它人认出他是“俞昊哲”,但刚才咏云拍的那些,是光天化日下的正面照。

    任何有心人士只要拿这些相片,跟“俞昊哲”的相片放一起比对,他的隐藏身份,昭然若揭。

    「流传开来又怎样?你长得又不丑,为什么要这样闪闪躲躲的呀?你很奇怪耶!」咏云怎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明瞭阿哲是怕他的身份被揭穿在防范未然,忿忿不平的她抓着相机,掉头就走回房间里。

    「亲亲小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这么兇的,你原谅我」阿哲明瞭他刚才耍狠的冷酷模样,已经吓到无辜的咏云。

    怔忡不安的他,紧跟在咏云的身后,想进咏云的房间,气呼呼的咏云正巧想锁上门不让阿哲进来,打算来个相应不理的冷暴力,阿哲心一急伸手去拦,不偏不倚地夹中阿哲的左手:「嘶…」吃痛的阿哲低呼了一声,这一下…夹得不轻。

    「啊…对不起!对不起!」咏云看着自已一时气急,居然夹伤了阿哲的手指,马上开了门让阿哲进房间,她衝到冰箱的冷冻柜里拿出冰枕,替阿哲冷敷着他的手指。

    阿哲看着咏云慌张后悔的模样,低声解释着他的苦衷:「我家里的人,不赞同我的生活方式,他们不懂我想追求的,如果让他们发现我,我会失去lunatic,我会失去你…」他假扮乐手扮到爱上摇滚乐,阿哲的家人混然不知,只当他窝在家里休养。

    阿哲在志平的挺力掩护之下,仍保有办公决策的能力,家人自然是不太注意到“似乎无异常”的他,但是若他这副金发褐肤的模样流传开来,让他父母知道他丢着正事不办,在搞摇滚乐团玩电吉他,肯定又要闹得满城风雨。

    咏云回想起阿哲与她同居这么久,从来没有提及自已家里的事情,似乎能了解为何阿哲不想拍照的动机,现在的网路资讯实在是太氾滥了,虽然她是想贴在自已的网路相本里,但谁晓得到底是何方人马来瀏览过?锁密码都能被破解了!

    「小兔兔,原谅我好吗?我只是很怕会失去现在的生活,我爱你,也爱现在的日子…」阿哲低声下气地对着咏云求情,深怕咏云心存芥蒂。

    咏云只是嘟着小嘴,手里忙着帮阿哲冰敷,她已经谅解了阿哲的行为,但心里就是有点不平衡,耍嘴硬。

    「我最可爱的亲亲小兔,原谅你的笨蛋大野狼好吗?」阿哲再接再厉地对着咏云撒娇,咏云的情绪已经软化,但似乎还是有口气嚥不下。

    阿哲轻声邀请着咏云:「待会儿带你去金山吃鸭rou、逛老街,好不好?」看着她都快偷笑出来的表情,阿哲突然觉得咏云真的藏不住心情,瞧她会说话的眼睛都笑了,嘴巴却还在耍硬。

    「不、去!」咏云听着阿哲的邀请,其实她心动了。

    「为什么不去呀?」阿哲柔声询问着。

    「耍、任、性、呀!」咏云字句清明地述说着,还有点不甘心的她,就是想听阿哲再甜言蜜语的哄她几句。

    「呵呵~我真服了你!小兔兔,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不再耍、任、性、呀?」哭笑不得的阿哲,学着咏云的傲娇语气,趁机打趣着她。

    「吼~你作弄我,不理你了啦!」咏云气得丢下冰枕,窝到床上去生闷气,亏她还怕阿哲的手指受伤,感到懊悔不已。

    阿哲心生一计地甩掉手上水珠,想恶作剧整整咏云,他用着依然冷凉的手指,忽地抚上咏云的大腿,只穿着短裤的咏云,被阿哲这么一碰,吓得弹跳了起来,挟紧了双腿,坐在床上杏眼圆瞪:「吓死我了!你用什么东西弄我?」

    「我的手指呀…哪有什么?」阿哲扯动着嘴角坏笑,舒展着自已的手指,应当是无啥大碍。

    咏云抚着自已的心口,暗自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用啥怪东西捅我咧!」

    「我用怪东西捅你?」阿哲挑高了一边眉,趣味盎然地盯着床上的咏云。

    咏云红着双颊,期期艾艾的辩驳着:「我…我不是说…说那个哦!」这么一解释下去,变得更加弥章欲印,阿哲啥都没说,是她自已心里有鬼兼思想污秽。

    「好呀!说我用怪东西捅你!看我怎么整你?!」阿哲拉过一边的棉被,盖住两人的身躯,想证明他从来没有用过“怪东西”捅咏云,甜蜜嬉笑玩闹的二人,窝在大床上,渡过悠哉假期,混然不觉一场风暴缓缓成形,并向逐渐他们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