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歌女说,说起郭嘉呀,他可真是个奇人。“他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听见女孩子喊一声殿下的名字或是——任何与广陵王有关的子眼都会让这个本来卧倒得如死了般的男人强撑着身子起来。”

    你知道那有多难受吗?歌女问一边在眼尾拉出眼线的舞女,眼尾下的晕开淡淡的红。

    我当然不知道,我和你说的那人又不熟识!你知道吗?

    我亦有不知。

    只觉得广陵王是郭嘉的什么…垮掉背部的支撑、玉杆末端的环佩、空缺内心的灵魂,对…深扎在他心里面的一根刺,拔出来会让已经习惯异物并逐渐吞噬的心加速死亡,刺进去也会让那颗心伤害加大失血过多。那是根长钉,补上那么那丑陋的空洞就无缺,可也只是打了个补丁。

    十一月,广陵下雪。

    冷得透了骨,盐铁商路都因为异常的落雪暂缓通行,打理着上下事务,铲着院角落的雪,手炉放入袖子中才觉得一些暖意钻入冰凉的躯体,呼吸都能吐出白气,广陵的冬天很少下雪,在洛阳时常能见到,回到广陵却没见过,下的是雪花片其实落到手心、地面已经化成了水,和雨的差别其实不大,湿冷的天气磨人,只有在沐浴后擦拭着身体才觉得舒适。

    下巴上带着水滴被拭去,抬眼才发现一艳色的人停在你面前,“郭嘉…“那句“你怎么来了”还没说出口,就感觉人被抱住了,他身体冷得像冰,又发了火般像一团热情的火焰拥住你,你只穿了件里衣,薄衣被男人推弄开露出胸脯大片白嫩肌肤,乌发青丝瘙得痒,刘海垂下来,只感觉郭嘉蹲下来抱住你后又急切地张嘴覆盖住你的唇瓣,一开始只是简单地贴上去,唇瓣碰撞,他有些泛白的唇咬上你的,泡软了的嘴唇带着水珠含入口中,化开在舌尖,明明没有味道,郭嘉抿抿唇,这个吻来得还是突然些,他向来不是急性子,一步一点把你引诱到深沟暗壑中,掉进悄悄挖进去的冰窟里,泡麻了肢体感觉不到温度般,坐在郭嘉怀里也是这个感觉。

    你说,冷。淡淡地吐出带着点体温的喘息,沐浴完带着白花的芳香,汤沐使人心旷神怡,但又落入到郭嘉带着点熏香的衣物中,听了你的话,感觉男人侧头将挂在手肘间的外袄盖到你身上,推开的半件薄衣像是锦绸般滑落香肩,郭嘉扯下腰带又让你往那对于你来说有些大的袍子里钻了钻,不太合适,手被袖子彻底盖住露出指尖,可爱得被他拿出来吻了吻指根,摸着掌心的细纹,生命线那处反复摩擦,仿若那同时也牵住了他掌心了命数。

    十一月,军祭酒郭嘉至广陵。

    说来虽然随身携带那枚雕刻精美的令牌,郭嘉云游四方路过广陵时并不是每次都要来的,上一次是夏季,广陵的梅雨快过去时,前一段时间男人则在颍川休沐后至曹cao帐下,距离广陵还有段距离,曹cao问他,先生今日前来可是为了何事?却未曾料想到男人笑意加深,“我?不,我是袁绍的军师,请看……此乃袁绍的亲笔,请求您速带一路兵马进京,讨董联盟虽然已经将战火包围,可你知道有些人总是打着保护天下的口号,实际上哪里愿意出兵?”

    "袁绍需要你,先生曾其和本初公子、许攸先生是从小就认识的好友,好友一求,更何况本初现在是司隶校尉……"他比曹cao年龄小,但面对着这人却仍在其眉宇间观出些大势,手指划过玉杆烟斗,艳丽红袍的男人袖间垂坠发出脆响。“你看,这不是袁绍亲笔吗?”

    “我……官职不如那些诸侯们——”对面人接过卷在竹筒中的信纸,眼神停留在其上,颇为尊敬地拜读着。

    当真是袁本初的字迹。

    眯起狐狸般的媚眼,郭嘉金眸中透出一点锐利的光来,他虽然吊儿郎当,心中天平早就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火药似乎扩散到鼻尖,他模仿笔记的能力数一数二,但也想过如果曹cao和袁绍太熟悉直接看出来是伪造——倒也无碍,便是袁绍之前同张邈的密信也被他拦截下来,改改上面的名字内容就可以以假乱真,他干笑几声退下离开,城中不宜久留,董卓啊董卓——他伸着懒腰坐在马背上抽一鞭子,慢悠悠地走在人头攒动的市野间,脑海中却是一团雾霭般朦胧。

    绕过拱桥、酒楼,晚上看到挂起灯笼传出阵阵靡靡香醉的琴声乐曲和天籁歌声瘙得他耳根痒痒,但他需要去广陵——广陵,现在反董卓联盟的战火越烧越大,广陵气候潮湿些,又是盐铁要道…广陵有他需要的人,见诸侯摆宴设酒,不图进取,他便要将方向转一下。

    他先前策划过让西凉那边被打乱得一些溃军绕一下路去攻打广陵,坐在廊下发呆抽烟,总心里隐隐地沉着,好像扎进心中的那根长钉又深了,刺得rou不断撕裂流血。

    之前约莫着是快要到盛夏了,马儿颠簸,他慢慢学会了骑马赶路,还是有马匹嫌弃郭嘉身上熏香过度的浓烈味道,几次扭打手几乎掐进拴着马的缰绳中,他揉着被摔下马发痛的后脊骨,那时候郭嘉多穿了几件衣服,把自己健壮但却格外纤细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摔一下还是痛的呀。他说,身上的汗水浸透,擦着额头的汗到你府上的时候,好像在路上骑术更加精进了些。

    “可不是我训练马儿,是马儿训练我。”他说,看着脾气有些乖戾的马匹甩着尾巴,通体是油亮的黑,马鬃都被郭嘉好好打理了,居然也带着一些香草的味道,马鞍是新的却因为一边赶路一边和马撕扯有些糟了,你感觉郭嘉周身冒着热气,他擦着汗褪下衣物,正巧被你撞见:郭嘉光裸着上身,下半身的衣物还没完全穿好,只记得男人正在换着内里的衣物。

    就像是这次他不告而来,打破沐浴后的热气用外界冰冷的气息包裹住你,你就那样悄悄地从身后环抱住他,郭嘉笑着,大手攀附到腰间的胳膊上。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袖子中藏着一柄短剑,手扣在郭嘉的细腰上,指尖虽然钻进衣物里面绕着他的肚脐打圈,刀刃随时可以勾破布料刺进去,男人的手摸着你的,慢慢从手腕挪到你的指尖,再加大点力度,反手摸进你的手心,掰开你的五指。

    郭嘉暗暗地发出嘶声,闭上眼全身向前倾一下,但很快稳住重心,浅青色的绸缎里衣透出点血色,指尖不断滑出鲜红色的液体,顺着滴落到地板缝隙中,刀刃刺进掌心中,横切开一条,金钰的眼中斜视着你,感觉你全身脱力,郭嘉绕身抓住你的手腕,抽出那把刀——其实早就转移到他手中,手心活生生被切开一条口,流出血液,他不顾,还是那样笑着.

    抱住你指尖玩着短刃,接着听到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郭嘉偏偏用那双沾满自己血液的手触摸你的脸,指尖摸过你的发鬓,包住你的脸颊,说:“心头rou好生待我。”

    “你拿我这般心重,嘉是要感谢殿下的。”

    “胡来。”

    “你就说奉孝这算不算又一次赢得广陵王殿下的信任就是了。”郭嘉掰开你的唇瓣,口中顿觉腥甜,舌头却配合地伸出来舔舐着郭嘉来回在你嘴边剐蹭的手,吃下那处不深不浅的伤口溢出的血液。

    “要不怎么说,浴血出真英雄呢?”郭嘉明眸熠熠,倒也不觉得有何,只是觉得口中也泛起一阵阵的恶心感,舌头滑滑地来回舔弄着,眼角泛红的模样惹得他全身像突然踏进污泥般,一边说着一边就觉得单衣滑落,也不知道是谁先扯下来的,只感觉rou体之间和凌乱的布料交缠在一起,扎好的头冠滚落在地,半干的血迹在光滑的肢体间反而被弄得色情些,郭嘉将你身上的衣服褪到肩膀,扯下裹胸的布,只感觉他的指尖带着血一样的烙印印在你的脖颈与胸口,粉嫩的双乳还带着点少女的娇羞,并未有因为征战让全身变得粗糙,反倒是一道道叠加在身上的伤痕和身上还包裹着的绷带让郭嘉饶有兴趣。

    他问:“何时留下的伤,奉孝上次来还不见。”还未等你回答就感觉胸口摸上一双手,带着点温度却不是那般粘腻燥热,洗完澡后的亲昵又让干净的身体蒙上情欲的热意。

    痛得你颤抖着,大腿正好顶在他胸口不安地攒动着,那种火烧一般或被烙铁刺过的感觉又来了,只结了一层柔软的棕色痂,好像翘起来的地方带着白皮,指尖随便沿着伤口方向就可以扯下来,软化的药膏带着刺鼻的味道,伤口也因此带着油泡过后的,软了一样又有一些血带着感染的脓水,挤出来是带着腐烂的臭味。

    难得听到在你背后落下一个个细碎吻的男人的叹气声,好像包含太多情绪。“前些日子一些董卓的乱军不知为何出现在广陵,这不是人手不够,支援反董卓联盟是一支,这边我就亲自带兵去了。”

    胸部被玩弄时候的快感让两具身体贴得更近,几乎要融在一起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疼痛感和rutou被指尖按压揉搓时候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就好像你的舌在吞噬郭嘉手心中的伤口时候吃下的是他的厚望,你和郭嘉就像是两根绳子正被一股欲望推动着拧成一团,可你知道这根绳子会让广陵王和郭奉孝的身体都充斥着骇人的伤。

    快感来时想不了太多,感觉侧身湿漉漉的,大腿被抬起来,衣物褪到一半,双乳被手中揉捏着,像捏泥一样变成各种形状,留下红色的印子,身后细碎的吻残留下的是晶晶亮的口水痕迹,带着热气的,那身衣物卷到小腹,下半身的xiaoxue还是干涩的,手指摸进去的时候觉得里面狭窄的小道好像未经触碰过,只是包裹住了一根手指,阴蒂蹭弄着指根,绕过着那些伤口和疤痕,郭嘉让你翻过身,你被男人抱起来。

    跨过内室到床榻上,震惊的是一路上居然没有见到一个人,不说今天可能是绣衣楼休沐,但一个侍候广陵王殿下的侍女也没有,男人还没问出口,就感觉你扭动着身子在他怀里侧过去露出背部,漂亮的脊骨,手勾着郭嘉的脖颈,xiaoxue因为亲吻到空气流出些羞耻的爱液,抹到郭嘉衣物上,他也不会说什么,反而只是吻着你的额头。

    “见到郭嘉来,侍女们很听话地躲起来了……好像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惊天秘密般。”

    “就算不是秘密,也算是大事吧?传闻消息可是传到宫人口里了——”话还没说完郭嘉就被你质问为何会在朝野间流传,他还说:“嘉一个无名的柔弱书生可以和德厚仁慈的广陵王殿下私底下有此等交情……”好像在炫耀又像是划定地盘,平时感觉房间之间的连廊没有那么长,今天不知怎么的好像过了一个时辰,你倒在床上,再度因为他的话思考着。

    “当然,嘉没和任何人讲起过殿下的糗事。”比如喝醉了抱着郭嘉的脖子放声唱着夜市上听到的歌?或者是在许久、许久之前被嘉算计进入大牢的事。

    “我觉得那不算吧?”郭嘉发出一声疑问,眼睛里平静的潺潺流水泛起涟漪,陷入回忆里满满都是广陵王的影子,不管是何时,现在近乎裸体的亲王展露着最原本的情态,一张一合的rouxue充满着魔力般,背对背看不到郭嘉的脸,只感觉你跪在床上,直起身子感觉男人的几根手指一起伸进去抠挖里面的敏感点,下巴被捏住抬起,仰着头贴近郭嘉带着点汗的怀里,他明明瘦弱,皮肤之间亲吻摩擦却比单纯的交媾要色情许多,每次感觉那根不断随着手指插入xiaoxue,指尖顶开夹紧的rou壁,胸部又被带着伤口的手剐蹭着,时不时的施加力气掐弄就会感觉到下体的rou壁夹紧,腿根湿漉漉的,全身因为郭嘉加快的手指打开,大腿往下压,膝盖打开了点,床榻上一小块暗色水渍。

    拉出来的爱液和口腔被手指搅动带出来的唾液相似,更加诱人一般,他要你背对,也是为了更好去看那些往日里见不到的伤口,新的叠上旧的,旧的快要愈合了盖住的是更早之前——已经快要和皮肤融在一起了,因为皮肤不经常见光倒是生得白,和郭嘉的手形成一些肤色差,只有他的指尖灵活地搅动着你的口腔,手指好似同频率在两处小口中同时抽插,喉咙舌根压住,里面又伸进去,甚至想连手掌都塞进去,越来越多yin液流出,优柔婉转的呻吟,鸟鸣般,男人希望听到,又不希望听到,如果这个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听到的是你拔出剑时的一声撕扯,沙哑的喉咙却高声响彻熊熊燃起的战火。

    也许歌楼里的纨绔子弟喜欢看春宫图,郭嘉接触颇多,学生时代偷偷拿给学长看,后者还一板一眼地说教几句,但温润的如玉公子自然不会没收或是撕毁,破坏私人东西就是一种不平等。如今想起来自己干的这事真的是蠢货,从他在醉醺醺的时候……

    你感觉体内吃进去的几根手指更加快速地抽弄,好像每一下那四根手指就要破开你,指甲撞到内壁有些痛,听到男人贴近你的耳朵小声耳语,声音好似融解的春水。

    “我之前看过春宫图。”

    “迷人吗?许多人都喜欢悄悄收藏观摩,可我发现呀,殿下才是更能让我有想法的。”他声音高了一个度,不知为何突然和你提起往事,感觉臀rou上顶着男人的硬物,那东西圆润饱满的guitou正在你的臀部褶皱上蹭着一些黏糊的前液。

    “殿下给过我的信、殿下给过嘉的坠子……新的耳珰,我对着你所给的物品自慰。”

    手解开袍子释放出深夜想你想到无法入眠,想到你在战火中举起的剑,喝得醉熏熏的下体摸上去软软的,郭嘉自嘲着,慢慢撸动几下居然那物体有着苏醒的迹象,只感觉手摸过逐渐热起来的柱身,血管盘绕在其上,酒劲上头,他的手逐渐熟练起来,那些大大小小的……

    不知道从何时起眼前那些混乱的预兆突然出现一个亲王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自此跌入万劫不复,只是一开始希冀着英雄,又不仅仅是英雄,这算是一种过度的礼仪越界吗?手搓弄柱身手掌摸着自己的guitou,来回上下撸动,缓缓摸到自己的睾丸,好像喝多了酒肾脏也在作用,只是胃中翻着一些胃酸烧得喉咙痛,郭嘉咳嗽着笑着吸口烟,攀上巅峰时候前端断断续续射出一些粘腻的jingye,积蓄在睾丸里的东西有一阵子没排出来,爽得有那么片刻失神,脑子里像被泡在酒池rou林中,只有rou体的情欲让郭嘉想着广陵王,手摸着自己的yinjing又缓慢动起来。

    “嗯……哈……”

    这是你送的耳坠,那是你留下的信笺,夸张的说好像还有你的香味,那边是你的佩剑……赠与给郭祭酒的,锋利得足够砍下他的头,抱在怀里冰凉传开在胸口。死物无情,却是蚀骨的升温,顶弄着什么又射出来,手心带着jingye臭味,挂着的白浊,郭嘉舔了一下皱眉。这东西味道差劲透了,又是一阵子尿意,湿漉漉地慌忙收起东西,只是连系好下衣的功夫都没有就带着丝丝白浊尿出来。

    “哈哈。”

    郭嘉干笑一声和你分享他的事,只是感觉下体吃得紧,舍不得拔出来,留恋着里面的温度。

    粘腻的夏日,汗水纠缠的身体。

    郭嘉见你在院子里披着一件狐皮裘袄,垂坠繁多,袖口上还有着繁杂的宫廷御绣,团团锦簇的花纹缠绕着花枝盛放在袖口,发冠上嵌进去几颗红色血玉,纯金包裹在外,挽起的发露出后颈,就算是缩在衣服里皮肤也被冻出些血色,感觉郭嘉毛茸茸的头往你后颈快速印下一个吻,惊吓到扼住他的领子。

    踩在雪上时候鞋底会和雪发出一点响声,可是广陵的雪极为少见的,落到地上化作皑皑之尘,好像绣衣楼是在雪中的废墟平空而起的,屋顶被低矮的云以视觉错位遮盖住,郭嘉却觉得它的顶就是触碰到了天,压弯了枝的雪,冬日里的枯木脆弱得就好像这个岌岌可危的王朝了。

    郭嘉笑一声,坐到你身边,手伸出袖子里,男人见你捧着一杯茶在坐在火盆边,侍女在里面放着炭,明明感觉手指还是红的,你却不太想挪回去,只是吐着口中白气一下下去玩,“不坐进去吗,殿下?”自然地坐下来,侍女将火盆往你们两人间挪了挪。

    “来广陵这么久,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呀。”没有抽烟语气中带着勾引人般的魅意,好像晕晕得勾着你,手藏在大袖子里悄悄地握住你的手,伪装的青涩,看到他便朝你眨眨眼,握着的手又紧了些。

    “也难怪心头rou不想进屋,颍川的冬休时相较来说雪比较常见,可惜嘉不能陪殿下玩雪了。”实在是有些冷,说完还咳嗽几声,笑眼nongnong倒只是因为想要多和你待一阵,就答应下来吧,好不好?

    你摸着郭嘉的袖口,没有揣什么东西,只有符牌和写着“长寿长生”和“平安”的玉牌,唏嘘的是他身体近两年可见地垮下来了,手指骨节掐得泛白,之前夏天掌心划开的伤口愈合了,但还是能摸到一点点粗糙的疤,快要盛夏前他来过,而……

    在床上转着身体,床单上都透着湿淋淋的汗意,猛干进去的rou茎冲撞着敏感的rou壁,水声绵绵,背部贴紧郭嘉,抓住男人的头发被托住臀部进出,啪啪水声和撞击rou壁的声音响在耳畔,后面的人托起大腿进出时候整根没入,好像凶狠地每一下都要将你贯穿那样,带出来后又cao进去,顶着深处压着内里的软rou,xiaoxue的yinchun感觉肿起来,弯下腰感受着乱如麻的快感钻入头皮,却又是感觉腿根在被打开,手指扒开rouxueyinjing又没入进去,只有根部露在外面。

    “嗯…哼…”来不及舒一口气,慢下来时郭嘉换着动作去cao弄你的xiaoxue,搞得那里yin水四溢,只有阵阵呻吟敲击响彻在床榻上。

    床单被绞着揉皱了,他还在深入,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接二连三的快感冲撞而来,吻着你的耳垂,侧颈,吃下你的汗液,淡淡的咸味。

    夏日的黏腻和热度化开在臀缝中,硕大的阳具直直地在甬道哪深入浅出,屁股都因此微微颤抖,yinchun含住翻出,zigong口压过去留下填饱的满足感。

    你控制不住嘴角溢出呻吟,亦如下体控制不住并紧喷出迷离爱液,透明的带着粘连的黏稠分泌物,“啊…啊…奉孝…“断断续续叫着他名字,郭嘉只是点头摸着你的下巴——

    在你的耳根后撩开发落下吻,yinjing拔出来将满满的jingye射在臀缝中,磨蹭着会阴和肛门处将马眼处的液体射到外面,腿间满是交合的yin色,又好像是浑浊在一起的泥浆池,又被抓着按下身体,郭嘉双眼死死盯着你。

    “嘉慢点,可还好?”

    打开你的腿又感觉顶到尿道口,又移到yindao,才拔出来后再进入rou壁还是立刻吸吮着吃住他,他带着尴尬的歉意,却是一点悔改也没有。“嘉错了…今日就让我按殿下的节奏来多做一点吧?“便耳边仅余下二人微微的喘气声,外面嗡嗡蝉鸣和绿叶间鸟儿叫声皆无法入耳。

    广陵王那时候的模样让他头脑混乱不堪,强行镇定冷静做出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雪落在郭嘉红色外袍上,抽着烟吐着烟圈看着地面上带着点脚印的雪,带着复杂情绪的男人直身子靠在角落,好像这个世界只有融融雪和他,割裂开的、从腰部撕裂开。

    好似腰斩的人,手抖着食指与大拇指掐紧烟杆,腰斩的人在死后还会有意识,仅存的求生意识还是希望自己的命尽快近?

    黑发发梢落了点雪,还以为已经停下来的雪又扬起来,一片又一片,雪白的院中枯掉的树枝已经不堪重负,郭嘉低头思索,只是手指又摸着烟斗无所适从,广陵王——虽然似乎好像对他所作所为都知晓,但只是将他拖出歌楼喂了醒酒茶询问,你一直对郭嘉没有进行过逼供般的,反而只是牵住郭嘉的手握住,指尖凉的就像——就像——

    就像你揉搓过雪球后指尖发凉的手,陪着绣衣楼的孩子们打闹,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广陵王也并非年龄高的圣贤,团起一团雪砸到伍丹身上,又巧妙地躲过小鸦的攻击,绕着身子折下脆弱的树枝插在头发中,好像雪原中的鹿,玩累了跑回院子看到郭嘉在抽烟,一边袖炉正燃着,他早就替你准备好保暖的裘皮外袄,在细丝般飞舞的雪中看不太清郭嘉的表情。

    你只知道他同样也在望着雪。

    他同样也在望着你。

    站在雪地里,他靠坐在一边,高度差让你抬起下巴来看他,带着点虚弱苍白的脸却有着锋利的轮廓,鼻子高挺,眼角含着脉脉温情,他看谁都那般,对视一眼对他的眉目就忘不了。

    鼻尖冻得通红,搓着手,因为手心摸过雪后导致由指根发着热,麻麻的,手心带着点泥土和湿润的雪水,你拉了拉外袄。

    “奉孝。“

    “殿下找我有何事。”吐了口烟,唇角笑意深了。

    “没…”

    “当真没什么事?这样的雪天,偷袭可是很容易藏匿身影的,你缺粮草,随时可能…”话里话外点着你,郭嘉又吸烟,你摇摇头迈开步子,撩着耳边乱发。倒也不在乎就那般倒在郭嘉身上,他的膝盖当枕头,身子往男人方向动,冷得尸体般的手摸到郭嘉肩膀上,郭嘉瞳孔中满是你的模样,扭头过去,耳根不禁泛了点红。

    “本王只靠一会,反应怎么那么大。把它替我穿上吧,冷。”

    郭嘉难得低头不语。

    他怀里抱着你的外衣被你披在身上,手指触碰到裸露的肌肤时想起先前夏日在床榻上的迷离缠绵,太过于舒服以至于郭嘉一直回味起当时直冲大脑的快感,落雪好像钻进脖子里了,凉凉的感觉炸开在皮肤上,痒痒的,带着性欲一起点起郭嘉身上的火。

    “殿下倒是相当信任我这个柔弱书生。”

    你回他一句:“我哪是信任,时候不好时机不对,你哪来的心情给我出些乱子了?”

    你蜷腿歪靠在郭嘉身上,语气坚定对上他的眼睛,却觉得他在游离,涣散的眸中不知再凝望什么,捏着男人的脸草草吻了一下,唇瓣是热的,生长在廊下的树枝般让你拥抱男人清瘦的腰身。摩挲揉皱的衣物和带着雪水的手贴到郭嘉脸上,他好似才缓过神愣愣地看着你,孩子般模样,那时候郭嘉魂飞天外归来后的迷离是可爱的。

    广陵王当然嬉笑打趣着,环抱着还未等男人手摸上就起身踩到里面的地板上,之后是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才知道你穿好外衣,仍旧往内缩着身子,起身快步走到屋内,凉风刺骨好像舔吻着你的皮肤一样,打个颤你在跨步走进室内时候回头望着郭嘉,侧脸被光模糊,那样一个男人看着回头侧目你时居然觉得他不是院中盖雪的枯枝,明年春不知是否会活了,或是只是勉强抽出新绿,眯起眼看郭嘉扭身转过去,你蹲下身,环着袖炉将火盆往他方向挪了挪。

    才知道刚才还只是碎片般的雪又似飘起的柳絮那样,雪下起来,广陵的冬天没有那般冷,今年算是特例。郭嘉坐在院子里,解子鞋子不知道要去哪,至少你掐住他的衣摆只缭到了一角柔顺黑发,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兰花味道,便见到男人脚踏在雪地间。脚趾一开始还觉得刺,好像踩在硌人的石头上,接着是雪融化后皮肤钻心的热,最后雪地上的脚印被无限拉长,墨染般的乌发散开在雪地间,他大红艳丽的衣袍在无限的荼白中燃烧起来一般。

    落雪斑驳在郭嘉头上,多角雪花融在那头长发上,他走到院心中唇接近烟嘴,吸一口后大拇指抹开落在手心中的雪,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个模糊的影子,仔细去看,郭嘉才知:广陵王。

    他自嘲,怎么就被天空上降下来的小雪花迷离了眼呢。摇晃着脚趾埋在雪中,突觉天旋地转,天空带着惨白色,地面又是一片无尽的,连在一起摸不到边。

    只见到那高伫在雪中的艳影忽地像断翅的蝶跌入雪中。

    香炉中烧着的香草流露阵阵涟漪般柔和清香,郭嘉说:“这是什么香料?”他有些好奇地探头,人中带着点亮晶晶,擦过不自觉流出来的鼻涕又说:“只是风寒感冒,殿下你看,我都可以闻到味道了。”

    “喝药。”一边侍女等不及地往他怀里塞,他皱皱眉闻到熬好的药汤,一股浓烈的苦涩冲入鼻子,掐着碗说:“殿下,不如换成酒吧。”

    “喝药。”你指着碗,终于摘出混在香草中的八角,一点点都会让这些香料的味道互相混杂,盖好装原料的小罐盖子放到矮柜上,郭嘉喝了一口,刚好对上你的眼睛,不容置疑也不许他找借口,乖乖将那一碗喝到肚子中,胃中暖暖的,却在闻到熏香的烟一直犯头晕恶心。

    郭嘉扶着你的胳膊坐回到软榻上,摸着头咳嗽着,却摸不到耳边垂下的耳坠子,“我给你摘下来了,扯到耳洞又会出血。”

    广陵的冬天今年难熬,郭嘉生病又继续多待几日——头晕晕地想摸着袖子里找何物,摸不到又去找里衣。见到外面雪似乎化了些,郭嘉的目光被你拍手吸引过来:“你在找这个?”

    几封包好的信件,其中已经被拆开。

    郭嘉又笑起来,好像喉咙中的苦涩味都不见,头晕也即可消退。

    “奉孝,模仿袁绍的字,是想做什么呢?”

    “殿下怎么知我不是专程来送信的?”

    只拆开了一封,“本王知道偷看不好。”

    “奉孝,袁绍的口吻的话,用词措辞亦有些不恰当,更何况这信纸上的香味…”拿起来嗅闻,又放到男人鼻子前闻,他似乎有些疑惑,狐狸拖着毛茸茸的尾巴缠到你脚腕,感觉精力回来又摸上你的小腿,“殿下可真是对我了如指掌。”

    “这可咋么办。”郭嘉看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人,白净的脖颈升起些红,他饶有兴致地将烟嘴对到你的唇侧,“抽一口吧?这以后嘉要是想做什么,可都瞒不住了。”

    吸一口感觉里面用的烟草不是他之前抽的亡郎香,味道绵长柔和,气流在肺部流窜,吐出一口烟感觉喉咙残留着香味,抽了他的烟,他知道你已经在暗处和他达成共识,“那袁绍公子那边…殿下——”

    他的话被打断。

    “不用。”又抽一口,夺过他的烟杆,“你且先休息几日等病体痊愈,本王自会带你去汝南寻长公子。袁绍死板些,优柔寡断不敢贸然出兵,不如就让长公子说服。”一阵话过去郭嘉捂住嘴,你自然地歪靠在男人怀里抬头吻了下他的下颚,瘦的骨头凸出来,喉结明显,摸着颈侧体温也升不上来,真是不珍惜自己的身子骨,喃喃着。

    可郭嘉只觉得心里那颗长钉扎得更深些,“殿下待我这般好,可该怎么报答。”许是不知广陵王这等人物对于郭嘉来说算何,埋入胸中的钉子动一下就会让血液喷涌而出,好像跳动的心脏越来越剧烈,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的生命还可以再一次鲜活起来,不然还以为自己快死了。

    濒死的人哪来的痛。

    是呀,濒死的人哪来的痛呢,“但如果在雪中…”曾经在邺城的那一夜落雪,明明不大,只是在寂静如死的冥夜中悄然落下,掉到地上只见圈圈水渍,他就那样坐在栏边,撑着身体,就是骨都钻进敞开的领口冻得彻骨,小腿到大腿,只剩脖子上的头还清醒,他就那样数着落下来的雪花,白雪茫茫中是静静的银河,他望着河汉,星河也看着他。没有清晰的数字,只是一片又一片做着看似无意义的事。

    歌女日夜欢于风月,反倒见郭嘉一反常态看着扬起的雪花,如若不是身上那股浓郁的酒气混着他常用的熏香几乎以为那人不是郭奉孝了。

    所谓“……国学之制,天子曰‘辟雍’,所以行礼乐,宣德化,昭文明,而流教泽典至巨也。”(*选自《清朝通典》卷五十六载,乾隆诏),礼教乐学,煮茶斗艺,抚琴论诗,课堂讲学论礼经…济济人才汇聚一堂,最后被董卓焚烧化作焦土。

    混杂着回忆,从辟雍伊始穿着学子的衣裳,再到夕阳下的壶关,郭嘉歪头笑着接住一片雪花。最后是…他需要全神贯注才能看得更长更远,漫天白雪在他眼中化作天然画卷,展开的是天下纷飞的战火和颠沛流离的亡命人。

    广陵的雪下起来了,嗓子有些沙哑,煮好的药散发着令人不快的苦味,一包下去后医师又从药柜里配好了调理他本就不好的身体的补汤。郭嘉还要在广陵多待几日,这次却意外闲适安逸,好一些了便下床坐到廊下去。

    他的手接下一片雪花,断断续续的,广陵十一月少见雪,这次偏偏下了这么久。觉得奇或者异,晃神便又不知道坐了几个时辰,风寒让他的头又痛起来,可他不太想回去,屋里的香炉也没有点上她喜欢的香草。

    只是在廊下,敞开门盘坐着就足够,郭嘉呆呆地凝望着远方,好像看到很多,又好像模糊一片。